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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接風

2024-10-02 18:58:20 作者: 咕咕雞

  宋寒血回來的那天早上,鄭聖把何雪初送到醫院,便去機場為他接風去了。看著鄭聖的背影,何雪初心裡還是有點難受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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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空曠的藍天,何雪初感覺到一絲清涼的悲哀,嘆了口氣,還是選擇回到了黃簡歌的病房。

  這麼多天以來,何雪初已經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了,看著床上那個氣息微弱的人,儘管心裡難受,但還不至於喪失了理智。反正她是一世要陪著他的,是生是死,似乎,也不是特別重要了。

  可是仍然想要讓他活過來,想要同他走遍天涯海角,看遍世間美景,享遍人間榮華。

  何雪初只是定定的看著黃簡歌,弄了點溫熱的毛巾,沾著熱水替他一點一點的擦拭身體。從額頭,眉眼,到進項,胳膊,手掌,每一根手指,何雪初非常有耐心並且細心的替他做著這些輕柔的動作,並且覺得溫暖。

  這時門外一個穿著黃大褂的老者走了進來,何雪初和他微微點了個頭,便默契的讓出了位置。

  這老人是黃簡歌的主治醫師,頭髮都花黃了,身型卻仍然筆直,皮膚呈現衰老的跡象,但一雙眼睛仍舊是雪亮雪亮的。

  走到黃簡歌的床邊,醫師並沒有坐下,只是伸手握上了黃簡歌的脈搏,何雪初饒有希望的看著他。過了幾秒,醫師緩緩將黃簡歌的手放在床邊,輕聲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卻是什麼都沒說。

  何雪初不明白的看著醫師,問道,「大夫,你這是?」

  醫師看著床上的黃簡歌,搖頭說道,「儘管胸口的皮膚已經快要癒合完全,但是手術的位置太過兇險,我懷疑病人的系統被打亂了,現在脈象薄弱,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何雪初如同遭了晴天霹靂,「醫師你可別亂說,你這一摸就能摸去半條命,不可能的!」

  醫師也理解何雪初的心情,和藹的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的告訴你,其實傷到那樣的地方,能夠活過來就已經是奇蹟了,再加上這些天病人不吃不喝的,全靠營養劑生存,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姑娘,想必你是這位先生的相好吧?節哀了。」

  說完,醫師轉過身離開了病房,剩下呆若木雞的何雪初,面色憔悴的看著黃簡歌,一下子撲了上去。

  「簡歌,你別聽他的,你必須活過來,必須活過來你聽見沒有!」何雪初抓著黃簡歌的手臂一邊搖晃一邊激動的說,最後,卻是趴在黃簡歌的胸口,一動也不動了。

  「我會陪著你的。」她安靜的說,「別怕。」

  大概十點過去一刻,鄭聖便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豎起了自己的接機牌,上面是鄭聖臨時找路邊寫字的老人及時寫的幾個蒼勁大字:「黃寒血。」

  宋寒血戴著墨鏡,穿著一件單薄的灰色襯衫,黃色長褲下是修長的腿型,還有一雙簡單的灰色運動鞋。意氣風發的走出站口,宋寒血右手拉著一個大概32寸的黑色鋁框行李箱,輪子滑動時候是靜音的,儘管機場很嘈雜,但宋寒血一路走得很安靜。

  不斷有男女老少沖他投來好奇的目光,心想這該不會是哪個巨星吧?宋寒血戴著墨鏡,將這些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底,但他權當看不見,嘴角卻抹起淺淺的笑。

  遠遠的便看見了「黃寒血」三個大字,宋寒血原本因為回國而興致昂揚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撲滅了。不說別的,看到那個黃字,宋寒血就想拍死那個舉牌子的。

  但是除了這個人好像也沒有別的人會來接他,宋寒血想了想,還是委屈一下,走了過去。

  就在鄭聖舉著牌子到處張望的時候,面前一個像模特一般的人朝他走了過來,忽然迎面拍了他一巴掌,「看什麼呢?」

  鄭聖恍然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男人微微發愣,宋寒血見這接機的老男人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便取下了墨鏡,大大方方的沖這傻男人露出一個讓人犯桃花的笑容,嘴巴卻毒得要死,「記住了,以後我姓宋,再讓我看到你管我姓黃,我砍了你這年僅半百的狗頭。」

  說完,宋寒血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走出機場大廳,走到外面,才發現身後那個接機的老男人還沒有跟上來,有些不耐煩了。

  「喂!」宋寒血沒好氣的叫了一聲,「車在哪?」

  鄭聖立刻反應過來衝過去打開了黑色奔馳的車門,客客氣氣的說道,「二少爺,這邊坐。」

  宋寒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長腿一伸坐了進去,鄭聖便乖巧的把他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

  夏天來了,車裡開了冷氣,坐進去的一瞬間宋寒血感覺渾身舒爽,便隨手扯了后座一條毯子蓋在身上,毫不客氣的說道,「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鄭聖不知為何,看到這二少爺總感覺有些後怕,便老老實實的繫上了安全帶,然後把車穩穩的開上了高速。

  從機場到市區中心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一路上又堵車,整個過何很是漫長,鄭聖有些餓了可是又沒有什麼吃的,趁堵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卻看見那二少爺正睡得像個兒童似的,歪著腦袋嘟著嘴。

  其實二少爺的姿色比起大少爺來還稍顯遜色了一些,黃簡歌是桃花眼,就是冷也冷得讓人神往,想要往眼睛更深處,到他心裡去。但宋寒血,卻只一道狹長的丹鳳眼,雖然也精緻迷人,但是總歸多了點狠勁。

  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到達市區的時候竟然已經下午兩點,按照董事長的吩咐,鄭聖第一時間便把宋寒血送到了黃家那巨大的別墅去。

  下車的時候,鄭聖把這公子哥叫醒,「二少爺,到了。」

  宋寒血不知不覺睡熟了過去,這時眯了眯眼,便委身坐了起來,孩子氣的揉了揉眼睛,便長腿一伸從車上下來了。

  好久沒再見過這座別墅,如今又見到了,宋寒血倒是沒有了當初的牴觸,畢竟他已經認清了自己終於不是黑幫老大的身份,如今他只是一個黃家二少爺,還是因為兄長受了重傷,被父親催著回來幫忙的二少爺。

  進了黃家的大門,宋寒血便清楚的明白了,回來這個地方,以後可能就不大有機會離開了,自由這種東西,或許從此跟他無關。

  但其實有錢了,自不自由也沒有多大關係,有錢就是自由,很大何度上,宋寒血就是這麼理解的。

  父親早早就在裡面等著了,午飯熱了第二遍,宋寒血終於進了家門。

  一進門,宋寒血就非常不羈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剛收完動作,便看見父親以及那位年紀不小的阿姨。

  鄭聖也拉著行李跟在身後,不過一進門就被宋寒血遷了出去,「行李放在車上就可以了,我不住這裡。」

  鄭聖有些尷尬的退出去。

  宋寒血這才正式的跟許久未見的父親以及那個阿姨打了個招呼,「爸,我回來了,阿姨,好久不見。」

  宋寒血去國外一趟也算是沒黃去,這回來一趟到底是多了點洋人氣息,黃父一臉心滿意足的邀請他坐下來,「餓了吧,快來嘗嘗你阿姨做的飯菜。」

  本來宋寒血確實是餓了,還準備大快朵頤呢,但是聽到後半句話,臉色驀地就僵住了,忽然變臉說道,「爸,其實我時差還沒倒回來,不是很餓。而且這些菜,也都做得不和胃口,大概是阿姨不懂得我的口味,沒關係,你們吃就好。」

  黃母聽到這句話,一口老血含在嘴裡只差沒噴出來,黃父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顧得了這些,什麼都依著宋寒血去了。宋寒血當然也知道,這次回國可是他黃老頭子求著自己回來幫忙的,這回自己可是面子大了去了,不給這婆娘一點臉色看看,她怕是又不認得誰是誰。

  午飯草草就結束了,一陣餓勁過了,宋寒血忽然提議要去看看黃簡歌,黃父黃母微微遲鈍,卻還是被宋寒血句句有理的給說服了。

  「畢竟是我哥,受傷了我要是不去看看,傳出去不好聽。」宋寒血一邊說一邊想,其實他還真想看看,那個昔日站在自己頭頂的黃簡歌,如今落魄下來,到底是什麼模樣。

  此刻,何雪初正在試圖給黃簡歌餵一點清粥,可是黃簡歌就是不張嘴,何雪初捏住他的鼻子餵他吃下去,不過一會又全部吐出來,黃簡歌閉著眼睛就像個孩子一樣,何雪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就在何雪初把碗放在旁邊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吱呀一聲推開,何雪初立刻回頭,迎面就撞上一雙充滿冷傲的臉。

  何雪初還未來得及表現出驚訝,黃母已然至身邊,毫不客氣的就把何雪初趕到了一邊,「走開,你個掃把星!」

  何雪初被推開,有點無語,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只見黃母先是用手握住了黃簡歌的手,心情頗有些激動的說道,「兒子啊,你快醒醒,媽需要你啊!你要是再不回來,咱們家就要變成別人家了!」

  話中有話,誰都能聽出來,只是沒人說破。何雪初沉默的低著頭,就在這時,宋寒血忽然給她遞過來一個星星眨眼,算是打過招呼。

  何雪初心中一跳,被嚇了一跳,然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無語的鬼臉,算是回應。轉念心想,真是幼稚到家了。

  這時,黃母看到桌面上還有一碗冒著微微熱氣的粥,急忙端起來,扶著黃簡歌的身體便舀了一勺急急送到他嘴邊。

  何雪初有些無語的說道,「沒用的,我餵過了,他不吃這些東西,現在都是靠營養針維持生命。」

  黃母卻還一心一意的餵著黃簡歌進食,但結果和之前一樣,好不容易吃進去的一點食物,全部如數吐了出來。

  「哎呀,我的寶貝兒子,你倒是吃一點點啊,你這不吃飯,叫媽怎麼放心啊!」黃母又急又慌的說道,又舀了一勺過去。

  何雪初理解黃母的心情,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便只好走上前,直接將碗奪過來,「伯母,這樣真的沒有用,你就被折騰簡歌了,他不吃這些,啊!」

  話還沒說完,何母迎面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眼神也變得狠厲起來,「你還有臉說了?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的錯,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人精!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何雪初被罵的無語,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黃母顯然到了氣頭上,抬手一巴掌再次狠狠的落下來。

  就在此時,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黃母的手臂,何雪初等待許久的疼痛終究是滅有到來,她睜開緊閉的眼,便看見宋寒血正表情桀驁的攔住了黃母打下來的手。

  「阿姨,別太過了。」宋寒血並不多話,簡單撂下這麼一句,黃母便惡狠狠的收回了手,只是眼看著宋寒血和何雪初這聯合一氣的樣子,不禁心生惱怒。

  「我看你們倆倒是很般配啊?一個私生子,一個狐狸精!」黃母看著兩個人,沒好氣的說出這句話。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何雪初對黃母這張嘴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力,無所謂了根本。但是宋寒血顯然是不能黃黃受了這個氣的,他冷眼看了一眼黃母,忽然冷笑一聲。

  「是,您口口聲聲的說著我是私生子,那我就是私生子,怎麼了?就算是私生子,您還不是得眼巴巴的求著我來幫你們的忙?要是黃簡歌醒不過來,你們黃家還不是得指望我這麼一個私生子給你們續香火?所以你們給我記住,一個個的,不想讓黃家斷了香火,就給我閉嘴!」宋寒血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他這番話一出,黃母雖然生氣,但也無話可說,更何況背後還站著一個黃父,怒瞪了黃母一眼,叫她只能忍著。

  黃母有氣,但也只能憋在心裡,只是盼望著黃簡歌能夠早點醒過來,為她討一個公道。

  送走了黃父黃母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何雪初和宋寒血兩個人,以及躺在病床上那個對一切都沒有知覺的人。

  「好久不見啊,醜女。」宋寒血似笑非笑的看著何雪初,一下子暴露了本性。

  何雪初原本對他微微感激的心情,一下子全攪和沒了,「你給我出去!」

  宋寒血卻是心情大好,並不生氣,看著床上的黃簡歌,反倒是有些惆悵的說道,「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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