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災情內幕
2024-10-02 18:09:08
作者: 紅糖麻薯
一聽到蕭瑾禹這麼說,蘇藝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立刻神色嚴肅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蕭瑾禹將自己剛才追擊過程中的所見,簡略的講了一遍。
蘇藝可是農家好手,聽到這話,當即也覺得不對勁兒。
「你帶我去看看!」她說著就走到馬匹旁邊。
「等等。」蕭瑾禹拽住了她的手腕:「讓我看看你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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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
蕭瑾禹不提還好,他這一提,蘇藝自己的胳膊被北宮戰的彎刀劃了一下,隱隱作痛的感覺緩慢的襲來。
她低頭隨意的看了一眼,胳膊果然有一道血痕,不過好在痕跡並不深。
「沒事,刀口不深,不過只滴了兩滴血而已。」
蕭瑾禹看了,傷口確實不嚴重,又見蘇藝急著去查看,於是帶著蘇藝上了馬。
兩個人一路往北走,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大片大片荒廢的農田。
蘇藝下了馬,踩過荒廢的農田裡及膝深的枯黃的雜草,蹲在地上,用力的摳了一塊土壤。
微微一捏,土壤競如細膩的流沙一般,從指縫間隨風飄蕩下去。
「這些農田裡的土壤很明顯都已經沙化了,而且極其的乾燥,此地應該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雨了。
當地的百姓們很有可能是因為乾旱,所以才沒有種田。」
蘇藝把手中的土塊展示給蕭瑾禹看,眸光冷凝道:「可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本地的父母官應該會上報給朝廷才對!」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藝猛然之間覺得不太對,她刷的一下看向蕭瑾禹。
兩個人無聲的對視,卻都想到了同一處地方。
「今年,霸州的知府並沒有上報當地鬧災害的事情!」
所以說這個才是最大的不對!
「我現在就命人去徹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瑾禹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他帶著蘇藝迅速的返回,而後面所有人全部都喬裝進入霸州。
「記住,所有人都不能暴露你們的真實身份!」
「如果有人問你們,你們就說我們是外地來的客商,途經霸州在這裡歇歇腳!」
暗衛和侍衛們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謹遵殿下命令!」
隨後一行人進入了霸州的城池內。
城裡頭也有商販做買賣,也有行人來來往往。
但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沒有笑容,顯得麻木呆滯,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蕭條感。
客棧里的掌柜無精打采的撥拉著算盤,一聽蕭瑾禹說他們這些人全都要住店的時候,臉上非但沒有喜笑顏開的喜悅,反而還暗含著幾份警惕。
「你們真的是路過這裡的行商?」掌柜不動聲色的詢問著。
「那是自然。」蕭瑾禹點了點頭,神色顯得雲淡風輕。
「這位客官您看著可真不像是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反倒像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掌柜再次不動聲色的試探。
蕭瑾禹皺眉,臉色剛冷了下來,蘇藝就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甜膩膩的撒著嬌。
「夫君,我就說你身上有那些貴人們的氣質,偏偏你不聽,偏偏要棄文從商,做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哼,當初可真是氣死人家了!」
說話的時候,蘇藝還跺了跺自己的腳,伸手去掐蕭瑾禹腰間的軟肉。
猝不及防之下,蕭瑾禹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他這副肉疼的模樣,讓掌柜眼裡的警惕頓時散去了三四分,臉上露出了不冷不熱的笑容:「兩位還真是恩愛呀!」
他說著,示意蕭瑾禹和蘇藝跟他走:「後邊就是客房,兩位想要住什麼樣的房間?」
既然現在的身份是商人,那自然是財大氣粗,所以蕭瑾禹和蘇藝要了兩間最好的天字號甲級房間,其他人則住的都是乙級房間。
等到掌柜的走了之後,袁虎和暗衛頭領他們立刻開始悄悄地調查霸州縣的一切。
蘇藝在房間裡沒多久,就有點坐不住,正打算也去街上明察暗訪的時候。
蕭瑾禹拿了一瓶藥膏過來:「我來給你擦藥!」
「就一點傷,真的不用!」蘇藝有些無奈的說道。
「傷再小也是傷!」
「你一個姑娘家的,要是不塗藥,將來留下了疤痕可怎麼辦?
蕭瑾禹強硬的拉著蘇藝坐下,將她寬鬆的袖子弄了上去。
白生生的胳膊硬在陽光下,泛起的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細膩的光芒。
蕭瑾禹被這一片的雪白柔軟給晃了神,捏著藥膏的手一下子攥緊了,忽然之間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怎麼了?」蘇藝見蕭瑾禹垂眸不言不語,不由得困惑。
「沒什麼!」蕭瑾禹回神,粘了一點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了蘇藝的傷口上。
「其實你就算留了疤也沒關係。」
「嗯?」蘇藝困惑眨眼。
「因為本王不會嫌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蕭瑾禹說這句話的時候抬起了雙眸,定定的看著蘇藝,滿臉的認真。
蘇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之後,臉一下子泛起了滾燙的溫度。
「蕭瑾禹!你胡說什麼,我以後才不會嫁給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蘇藝又是羞又是腦的,推著蕭瑾禹的後背,連連的趕人:「走走走!你給我出去,趕緊出去!」
門啪的一下關上了,蘇藝捂著自己滾燙的臉,好半天都回不過神兒來,乾脆像個鴕鳥一樣,把頭埋在了柔軟的棉被裡。
到了晚上之後,更多的暗衛和侍衛們就像是撒出去的飛鳥一樣,秘密的穿梭在整個霸州縣的城池裡。
第二天一大早,蘇藝他們還在房間裡頭吃早飯的時候,暗衛頭領和袁虎披著滿身的寒氣,大步的走了進來。
「殿下,您要我們查的事情已經有大致的眉目了!」
聽到這句話,蕭瑾禹正在夾菜的手微微一頓,不緊不慢的撩起了眼皮:「說!」
暗衛頭領立刻仔仔細細的匯報了起來。
原來霸州縣從去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鬧旱災,但當地的知府和縣令卻還橫徵暴斂。
百姓們怨聲載道,民怨沸騰,而這個時候有一個叫紅刀會的組織誕生了。
他們煽動百姓犯上作亂,衝進了知府衙門,打殺了知府和縣令。
「所以朝廷才沒有收到霸州有旱情的奏摺!」
「而這個紅刀會是北胡人慫恿組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