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有點兒當年的感覺了
2024-10-10 11:02:12
作者: 慎思量
錚!
一聲鳴響,張楚抽刀在手,雖然不是他最為擅長的苗刀,但是繡春刀當年畢竟也曾跟隨了他多年。
在決定投拍《繡春刀》以後,張楚便專門找人訂製手上的這把刀。
明明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可當張楚將刀握在手上的那一刻,遙遠的記憶也跟著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張楚的第一柄繡春刀還是他那沒見過的父親傳下來的。
當年,張楚便是拿著那把刀找到了北鎮撫司的鎮撫使大人,頂替了他父親留下的職位。
後來的很多年裡,那把繡春刀不知道砍殺了多少人的性命,飲了多少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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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在一次張楚受差遣前往遼東,刺探軍情的時候,被滿洲第一勇士鰲拜一刀給砍斷了。
自那以後,張楚便再也沒用過繡春刀,而是苦練母親傳給他的苗刀術,繡春刀整日掛在腰間,不過是充當門面罷了。
「這把刀不錯!」
王謙源突然說道。
「我當年一直很好奇,傳言你被建虜第一勇士鰲拜,帶著一個牛錄的建州騎兵圍殺,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關於這件事,同僚之中的傳言很多,有人說,張楚是靠著裝死才逃過一劫,也有人說,他最後選擇了投降,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代價就是為建虜作勢,刺探明軍的軍情。
眾說紛紜,但每種說法,都對張楚非常不利。
要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只要有人針對張楚展開調查,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也能定他一個死罪。
可偏偏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再也沒被人提起。
張楚聞言,突然笑了,舉著刀,看著刀身閃過寒光:「人被逼的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當年,張楚既沒有靠著裝死逃生,也沒有投降建虜,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國家大義還是要講的,最後能逃生,完全是靠著血氣之勇。
但不得不說,鰲拜最後的確是放水了。
至於原因,當時在前線與明軍對峙的,是多爾袞的正白旗,而鰲拜一直都是皇太極的人。
讓張楚將多爾袞部的軍情帶回去,通過明軍來消耗正白旗的實力,對皇太極作為汗位大有好處,還能趁機削弱多爾袞的軍權。
這是後來鎮撫使大人給張楚分析的。
至於張楚為何沒有被人懷疑通敵,最後那些謠言也不了了之。
這件事卻是張楚從來不願意提及的。
閹黨!
當年的張楚為了保命,也不得不投靠了閹黨。
「還能使得動刀嗎?」
王謙源對上張楚的目光,同樣抽刀出鞘,雖然功夫不在了,但耍兩下花架子倒還不成問題。
「老天還真是不公平,憑什麼都是穿越而來,你卻能帶著一身的好功夫,我和周藝偉卻什麼都沒有了,想要從頭練起都不行。」
這個世界和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那個時空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
比如內力,王謙源和周藝偉都想要重新練回來,卻怎麼都做不到,最後即便武功招式能練,但沒有了內力做支撐,也不過是個花架子。
「或許這是老天有意為之,否則的話,倘若讓那傢伙帶著一身的武藝過來,說不得,這個時空也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王謙源或許會老老實實的做人,但周藝偉,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丁修。
那傢伙可不是個安分的。
真要是讓丁修也帶著一身武藝來這裡,他能甘心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演員?
王謙源聽了,也是深以為然。
前世的丁修,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幾。
「別說他了,你又當真是個安分的?」
王謙源了解了很多關於張楚的事。
擂台上打死過人,兩次劫機事件打死過人,還有網上盛傳的關於美國黑澀會被滅門的事,大概其也是張楚做下的。
再有就是……
「東瀛的神社三次被燒,我要是猜的沒錯,也應當是你的手筆吧!」
不愧是做錦衣衛的,只要有一丁點兒線索,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靖國大茅廁三次被燒,恰好都是張楚在東瀛的時候。
這兩者要是沒有聯繫,王謙源是堅決不信的。
「別套我的話,那些事與我無關。」
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最清楚。
「行了,東西我拿了,就不在你這兒叨擾了。」
王謙源手刀入鞘,用步包裹好,轉身就要走。
剛到門口,練功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走進來的是曾藜。
王謙源前世沒見過陸昭娘,自然不知道,現在的曾藜就是張楚前世未過門的妻子。
「不好意思,打擾了!」
「盧大人!」
王謙源聞言一愣,隨後目光驚愕的看著曾藜。
「你是……」
「小女子多謝大人為我全家報仇雪恨!」
王謙源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眼角都要裂開了。
自己曾做過什麼,王謙源自然一清二楚,要說他曾幫過哪個女子報仇的話,也就只有陸昭娘了。
「你是……陸昭娘!」
曾藜笑了:「不錯,盧大人當年仗義出手,小女子感激不盡!」
說完,便對著王謙源拜了一拜。
受這一禮,也是理所應當。
畢竟當初要不是盧劍星相助,張楚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大活人從京師帶出來。
王謙源回頭看向張楚,關於這件事,張楚可從未向他提起。
「上輩子的事了,往後也不要再提,我是王謙源,再也不是什麼盧劍星了!」
丟下一句話,王謙源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覺得,他今天晚上回做噩夢!」
張楚的話,將曾藜給逗笑了。
「你呢?是不是也因為我做過噩夢?」
「大家都一樣,都是死後重生,這等離奇事都遇上了,又有什麼好怕的!」
張楚說完,猛地揮出一刀,將許久不曾施展的繡春刀法又演練了一遍。
多年不曾練過這套刀法,剛開始多少還是有些生疏,但很快便又能熟練的將整套刀法的招數施展出來了。
有點兒當年的感覺了。
只是還少了一套錦衣衛的飛魚服。
這段時間,張楚和元和平一起,見過了好幾個業內很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只不過他們自稱參照歷史文獻,繪製出來的飛魚服,張楚並不滿意。
作為天子親軍,飛魚服是皇帝特許給錦衣衛的著裝。
容不得半點含糊。
呼……
連著施展了三遍,張楚才停下來。
感覺還真有些累了。
「換上這套衣服,讓我看看!」
聽到曾藜的話,張楚先是一怔,這才注意到,曾藜的手上挎著一個袋子。
等曾藜將裡面的衣服拿出來,張楚更是被驚呆了。
雖然沒展開,但只看上面圖案的一角,張楚便認出來,這才是錦衣衛的飛魚服。
「奴家伺候官人更衣!」
曾藜捧著那套飛魚服走到張楚面前,還笑盈盈的屈膝一禮。
「有勞夫人了!」
張楚將繡春刀掛在一旁,隨後在曾藜的幫助下,又一次穿上了他的飛魚服。
現在很多影視劇里,錦衣衛的飛魚服都是明黃色,可真要是在大明王朝,除非皇親國戚,誰要是敢穿這麼一身,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明黃色的飛魚服,除了皇家,只有曲阜的孔家曾被皇帝御賜過,但也只能供奉著,誰敢穿上身,再有就是高品級的武官死後,皇家賜予的陪葬。
錦衣衛的飛魚服應當是大紅色的,上面繡著飛魚突然,肩頭再裝飾蟒紋,象徵著皇室的威嚴。
畢竟錦衣衛除了是個密諜機構以外,還要負責皇宮的宿衛,以及天子出行時的儀仗。
時隔多年,再次將這麼一套飛魚服穿上身,張楚瞬間又有了一種穿越回去的感覺。
「張大人,可還滿意?」
曾藜笑著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飛魚服該繡什麼樣的紋飾?」
張楚好奇道。
前世的陸昭娘不過是個平民女子,哪裡曾接觸過官面上的人。
「當初你親自來送聘禮的時候,我曾偷偷見過!」
張楚一怔,隨即笑道:「真沒想到,你一個大家閨秀,居然這麼大膽。」
要知道,前世那個年代,是最講究男女大妨的,婚前別說見面,就連偷偷看一眼都是逾禮。
張楚幾次登門送東西,也只見過陸昭娘的貼身丫鬟。
卻不曾想,陸昭娘卻是個大膽的,居然還曾偷偷見過他。
「這麼說,我豈不是吃虧了?」
曾藜瞪了張楚一眼:「你吃的什麼虧,真當我不知道,你曾偷偷摸摸的扒過我家的牆頭。」
呃……
張楚一直以為曾藜不知道呢。
「咱們算是扯平了!」
曾藜說著,又替張楚撫平了一些褶皺。
看著看著,曾藜也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不禁怔愣住了。
若是當年不發生那些事的話,他們或許也能像現在這樣,過上一生吧!
就在這時候,練功房又有人進來了。
「你這是……」
來人是張紫怡,看到張楚突然換上這麼一身裝扮,差點兒沒認出來。
「怎麼樣?帥不帥?」
張楚一句話,就將曾藜從傷感之中給拽了出來。
「你做的?」
張紫怡知道,最近曾藜總是忙著繡花,沒想到居然做了這麼一身衣服。
瞧著……
雖然和現在的審美格格不入,但是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魅力。
「曾大美,給我做一身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