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蘇蘇,這話你只能對我說
2024-10-02 16:26:11
作者: 禿頭小丸子
「……」蘅葉嘴角狠狠一抽,「太子殿下莫不是被奪舍了?怎麼跟變了個人兒似的,現在臉皮都這般厚了嗎,就…挺不要臉的。」
蘅葉嘀咕著,然後學著顧承洲方才的模樣,陰陽怪氣道,「我是她男人。」
「咦~」
蘅葉被自己給噁心到了。
「不是我說太子爺,你會包紮嗎?」
蘅葉雙手做喇叭狀,朝樓上大聲喊道。
樓上:「滾!」
蘅葉:「……」
天字二號
「顧承洲,男女授受不親!我警告你啊,你別過來。」
紫蘇一手抓著衣襟,滿臉警惕地盯著顧承洲,身體不斷地往後退。
「蘇蘇……」
顧承洲無奈嘆氣。
「你流了很多血,我只是想替你包紮,並無半分非分之想。」
「你…」紫蘇看他的模樣,一副心疼又無奈的模樣,似乎真的只是擔心她的傷勢,「那,那好吧。」
傷在後背,她的手夠不到。
她失血過多,有些受不住了。
紫蘇轉身拿背對著他,嘴裡嘟囔著,「先前我看了你的身體,現下就當是還回去了,誰也沒吃虧。」
聞言,顧承洲失笑搖頭。
唉,這丫頭,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事情吃虧的總是女子,她要是對其他男子也這般說,那可怎麼行?
顧承洲在她身後蹲下,他先將她垂在後背的髮絲別到了右肩。
「你只能對我這般知道了嗎?若是旁的男子敢看你,我便挖了他的雙眼。」
聞言,紫蘇轉過頭來,她撇了一眼顧承洲的神色,然後癟了癟嘴道,「那你先自毀雙眼再幫我上藥吧。」
顧承洲伸手輕輕將她的頭回正,「放心,我只看你的傷口,保證不會亂看的。」
「蘇蘇,我需要將你的衣襟拉下來些,我好給你處理傷口。」說著,顧承洲伸手輕輕將她的左肩的衣襟拉下來些,露出了半個香肩和那還在滲著鮮血的刀口。
看著她後背的傷,顧承洲眼底滿是自責,「抱歉,我應該早點來的。」
「你抱歉什麼?」紫蘇茫然,不知道顧承洲在自責什麼。紫蘇覺得今日險境,完全是她自己不自量力造成的結果,與顧承洲無關,相反顧承洲還救了她。
「對了,你怎麼突然來玉城了?」紫蘇忽然問。
「傷口有點深,你忍著點痛。」
顧承洲給她上藥,並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
「嘶——」
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上的那一瞬間,直疼得紫蘇倒抽一口冷氣。
她的小臉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愈發蒼白。
但她卻咬牙隱忍著沒有喊出聲。
「疼嗎?那我再輕一點,給你吹一吹,呼~呼~」
顧承洲低下頭,動作十分輕柔地吹著她的傷口,如在呵護稀世珍寶一般,生怕會弄疼她。
溫暖而柔軟的風輕輕吹拂的傷口,痒痒的,如柳絮拂過面頰,叫她忘記了疼痛。
紫蘇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傷口上撒藥可以一點都不痛的。
小時候她很頑皮,總是在山谷里找野獸玩,經常弄得一身傷回去。
然後每一次都是師姐幫她上藥。
師姐雖然是名女子,可是上藥的動作卻很粗魯,每次都疼得她嗷嗷直叫。
紫蘇知道,其實師姐是故意弄疼她的,為的就是叫她長記性以後不要總是弄得自己一身傷。
唉……
思及至此,紫蘇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三年不見了,她好想師姐啊,也不知道師姐現在到底在哪裡?
但願大師兄已經找到了她。
她正想得出神,耳邊忽然響起顧承洲輕柔的聲音。
「那日自和你分別後,我正巧遇上了出來尋我的蘅葉等人,他們尋了我一個月。」
顧承洲又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著傷口邊上的血跡,一點一點,動作極輕。
「你怎麼那麼巧?」紫蘇癟嘴,怎麼偏她那日撞見的是大鬍子?
這顧承洲,是不是那天把她的好運給帶走了?
「嗯。」顧承洲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如今軍營和其他幾座城池都已經在顧承燁的掌控之中。」
「於是我便帶著蘅葉他們來了玉城,待休整好了以後,明日便去奪營。」
「奪營?」紫蘇眉梢微挑,「你就這麼點人,如何奪營?別忘了,你體內還有毒蠱呢。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到時候你毒蠱要是發作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顧承洲嘴角勾起一抹笑,「蘇蘇,你是在關心我嗎?」
紫蘇:「……」
她扭頭白了顧承洲一眼,「你有病,病得還很重。我身為大夫,醫者仁心知道吧?誰關心你了?我是關心病。」
顧承洲抬眸,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他嘴角的笑意不覺放大,「病在我身,那你關心的就是我。」
紫蘇愕然,還有這種邏輯?
算了,說不過他。
「你麻利點兒的,墨跡死了。」
她催促道。
「擦好了,現在給你包紮。」
顧承洲輕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這邊肩頭的衣服也需要拉下來一些,我好給你纏紗帶。」
「快點兒的吧。」紫蘇自己一把拉下了右邊肩頭的衣服,動作乾脆利落,「你把紗帶繞到前面,我拉到左邊去。」
她腦子裡忽然閃過那日在那潭岸邊給顧承洲纏紗帶的場景,不由得叫她小臉一熱。
所以她果斷要求她自己繞前面。
這樣就避免了顧承洲的手要環著她的前面,這樣太尷尬了。
見紫蘇一把扯下肩頭的衣服,露出了少女雪白如脂的肌膚。顧承洲眸光一閃,慌忙側過臉去沒敢看。
「蘇蘇……不,不用扯這麼多。」
顧承洲單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
「哦。」紫蘇沒在意,於是就把衣服往上扯了一點,催促道,「你快點的!我還著急去看媚兒姐姐呢。」
門外,蘅葉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怎麼包紮一個傷口包紮這麼老半天?該不會,兩個人在裡面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吧?」
思及至此,蘅葉立即側身附耳去聽。
可聽了個半天也沒聽見什麼不可描述的動靜。
「眼下奪回軍權要緊,可不能讓太子殿下色令智昏,誤了大事。」
他得盯著。
於是蘅葉抬手欲要敲門。
可手還未落下,那門便從裡面打開了。
「你在門口做什麼?」
顧承洲抬眸,幽幽地看著蘅葉。
「我……」蘅葉心虛地往邊上跳開一步,他腦子轉的極快,「我上來是想問問需不需要幫忙。畢竟包紮這種事情,還是我這個大夫比較擅長。太子殿下你乃金尊之軀,如此小事怎麼能讓你來做呢?這不顯得我這個貼身軍醫很沒用?」
顧承洲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直接從他面前走了。
可走了兩步,他又忽然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蘅葉,然後神色認真道:「首先,蘇蘇的事在孤這裡不是小事,其次,與蘇蘇比,你確實顯得沒什麼用。」
說完,顧承洲便轉身徑直下樓去了,徒留下一臉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