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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三分鐘足夠了!

2024-10-02 15:42:24 作者: 迦樓羅北斗

  費思誠突然也笑了起來:「三分鐘,足夠了!」

  蒼泠被費思誠的笑容笑得有點沒底:「你胡說什麼?三分鐘你們到哪裡去找冬至,又如何完成整個巡遊?」

  費思誠沒有搭理他,卻昂首向著天空,發出了巨大的呼喚聲:「溫良!我認輸!」

  杜淺淺和靳天澤的下巴頓時有有急速朝地面下墜的趨勢,因為——費思誠的話音未落,溫良的身影已經從天而降!

  他挺直了身板,笑得光華燦爛:「能聽到費思誠你這樣心甘情願地向我求饒,真是讓人心情暢快啊!」

  「找到冬至大人,巡遊。」費思誠一刻也不想耽誤了,趕緊的提要求。

  「冬至大人?還用找嗎?」說著溫良拎起一隻垂耳兔。正當杜淺淺覺得這隻兔子越看越眼熟的時候,溫良笑道:「這就是冬至大人啊!」

  「啊?!」下巴再次落地。

  溫良的指尖飛快地劃出一個法陣,轉眼兔子就變成了仙風道骨的美青年一個。他睜著茫然的大眼睛:「我從天上掉下來後就迷路了……法力也變得不穩定……我就變成兔子,想這樣比較方便藏身……然後就被野狗追,又被你救了。」冬至大人的口氣,完全還不明白此時的狀況一般。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恢復真身?冬至日都要結束了!」杜淺淺突然很有點抓住他的耳朵大叫的衝動。

  

  「是嗎?我沒注意日子……」冬至睜著茫然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

  杜淺淺趕緊催促:「趕緊巡遊去,冬至日就要結束了!」

  蒼泠撲了過來,擋住了溫良和冬至的去路:「不許走!」

  在他修長的手指間,數十柄雪亮的利刃懸浮著,流轉著犀利的光芒。雙眸間席捲的怨恨與怒氣,使得他的全身都瀰漫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勢。

  「天鵝修煉的時候,會將自己的長羽化作十柄羽刃,用以護身克敵。可你……卻擁有二十柄,那多出來的十柄,是她的吧……你認為,她真的願意讓你用她的羽刃,染上神祇的血光?」溫良的目光中,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前塵往事,生離死別。

  蒼泠的手指微微地顫抖著,那些皎潔的羽刃也在夜風中輕聲低吟。仿佛一曲悲哀的離歌……

  「雪歌,我來了!」蒼泠暴喝一聲,催動羽刃,朝溫良迸射而去!那二十柄羽刃,猶如在夜空中綻放的曇花,雪亮而淒艷!

  溫良抬起手,只是輕輕地揮舞了一下胳膊,蒼泠就已經沉重的跌倒在了塵埃之中。二十柄羽刃失去了法力的加持,變回了羽毛的原形,飄舞著,落在了蒼泠的身畔。

  對手是神明,就算蒼泠是修行在身的天鵝神使,要與溫良對抗也是以卵擊石……他這樣做,其實……是求死吧?失去了此生摯愛之人的他,支撐著他走到現在的復仇大計已經灰飛煙滅,他,也許一開始想要的,就是與愛人,在另一個國度的相遇吧……

  而造成這一切悲劇的源頭,正是因為人類的貪婪。那顆打死了雪歌的子彈,也同時擊碎了蒼泠心中的善良……才有了今天,這驚險的一幕。

  杜淺淺只覺得,對他再也恨不起來了。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溫良和冬至是什麼時候出發巡遊的。

  頂多過了幾十秒,溫良和冬至大人就又再次出現在了杜淺淺的面前,與他們的返程同時響起的是雨珠之靈欣喜的歡呼聲:「太好了!地脈已經恢復平靜了!」

  真正的冬至巡遊,起了作用。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

  望著歡呼的人群,蒼泠慢慢地從草地上爬起來。只是,他的雙眸,變得前所未有的空洞,找不到任何一個焦點。

  溫良望望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蒼泠搖搖頭:「我是為了替雪歌報仇才苟延殘喘到今天的,你們想怎麼處置我,悉聽尊便。」

  溫良詭異地一笑:「你迎送冬至神祇的神使一職當然是必須卸去……」

  蒼泠漠然。溫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瞪大了雙眼:「有一隻漠北今年年初剛出生的小天鵝,好像很需要人照顧……我用天眼看過,她的靈光非常像……雪歌。」

  蒼泠跳了起來:「你是說?」

  溫良搖搖頭:「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蒼泠的雙眸頓時就滿溢了淚水,深深的鞠躬:「拜謝游神大人!」

  溫良揮揮衣袖:「去吧……」

  蒼泠的身影展翅而起,轉眼就消失在了夜空深處。

  「你真是寬宏大量!」杜淺淺本來還想怎麼能為蒼泠說情,卻想不到溫良如此好心。

  「他?他狠起心來的時候你是沒見著!」費思誠的力氣漸漸恢復,說話的中氣聲也足了起來。

  「什麼?難道不是因為本神及時出馬,你才免於了一場大災厄嗎?」溫良豎起了眉頭。

  杜淺淺趕緊打岔,分散這兩位的注意力,指著那個『假冬至』道:「你怎麼會說自己是冬至大人?難道……你跟蒼泠是一夥的?」

  假冬至頓時著了慌:「我是常年服侍冬至大人安寢的神使,我叫蜃。從天上跌下來後,本來就迷迷糊糊的,蒼泠說我是冬至,我聽這個名字很耳熟,就以為真是自己了……我也是被他騙了啊。」說著,蜃已經變回了原形,居然是一個巨大的蚌殼。

  「服侍冬至大人安寢?」杜淺淺還是有點不明白。面前的真正的冬至大人好像臉微微地紅了一紅,這才道:「我常年在這蚌殼裡睡覺,即使巡遊的時候……也不例外。」

  「只要在這蚌殼中,外面就算是天崩地裂,裡頭也一樣安寧溫暖……所以我總是在裡頭待著的。」冬至大人說著,笑眯眯的。

  杜淺淺的嘴角有點抽搐:「難道那些天鵝們也是托著這個……飛行?」

  冬至大人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杜淺淺沉默地望向天空:「居然……還有這樣的神祇……」怪不得會從天上掉下來後就找不著北,還會被野狗追……

  蜃護送著冬至大人返回天庭而去。

  望著他們的身影,費思誠長嘆一聲:「如果我能早點想到蜃不是真正的冬至就好了。」

  溫良笑得意味深長:「我不是早就提醒了你嗎?」

  「你有嗎?」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我從來沒有用『冬至』這個稱呼叫過他。那時候只要你肯留神聽我說的話,原本可以早點發現的哦……只可惜……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愚鈍不堪。」溫良說著,那把十分欠扁的扇子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又揮舞了起來。

  眼看事情圓滿解決,費思誠的力氣也都恢復了,他擺出了官方笑容:「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請神官大人回天庭去吧。慢走不送……」

  溫良皺皺眉:「圓滿解決?我本來正準備幫你把那個緊急符咒恢復原狀的呢,既然你都覺得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那我就還是走了吧……」

  杜淺淺清晰的觀察到了費思誠臉上痛苦地糾結,終於,他咬了咬牙:「神官大人,我覺得您還是在冗務部多住幾天比較好……可以瞻仰您的風采,是我們一輩子的榮幸啊!」

  溫良笑眯眯地點頭:「好!我就留下了!」

  接著響起的是溫良的輕聲細語:「你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們,你在報告書上把他們寫得那麼無能,是因為報告內容一旦被判定為處置不當,會追究冗務部成員的責任。而你這樣寫,就只有你需要承擔全部的責任,與他們無關。看起來是獨占功勞,其實是為他們好。」

  費思誠不自然的移開目光:「我……我才沒有這樣想。」

  「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真相。」

  「你……一開始挑撥離間的不就是你嗎?」

  「有嗎?我只是一直在披露真相。本神官向來只追求真實……」

  費思誠暴跳:「你閉嘴!」

  「馬馬虎虎你先給本神官做個消夜吧……」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消夜,是早點了!」

  「早點也罷消夜也罷都是一回事……總之,你幹活吧!」

  「…………我知道了。」

  杜淺淺和靳天澤望著前面正款步而行的溫良,還有一臉糾結的費思誠,腦海里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四個字——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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