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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冬至大人出事了!

2024-10-02 15:42:12 作者: 迦樓羅北斗

  轉眼,今年的冬至節到來了。

  對於這個不屬於法定休假日的日子,平時杜淺淺是毫無感覺的。可是今年的冬至節對於她來說,卻是有了切切實實的不同體會。因為,她居然看到了節氣神祇冬至本人!那種帶著懵懂和茫然的溫柔臉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俊美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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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壺中天后堂。

  「今天是冬至日,費思誠說做餃子吃。」看著有點鬱悶的她,靳天澤難得的在調動氣氛。

  「吃餃子是過冬至日的傳統嗎?」杜淺淺記得,吃餃子對古人來說,可算是大事。

  回答她的是正端著餃子出現的費思誠:「嗯,雖然一年中的節氣一共有二十四個,但是……我們見到的冬至大人,是二十四節氣神祇之首。在古代的時候,冬至是和春節同樣重要的節氣,還被稱作是『亞歲』呢。」

  「可惜現在還記得這個節日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冬至大人一定覺得很寂寞吧。」杜淺淺看著餃子蒸騰的水霧,眼前浮現出了冬至那溫柔又懵懂的眼神。

  「這次的餃子是我親手做的,也是為了供奉冬至大人哦。」費思誠的聲音柔和而低沉:「沒關係,起碼我們還記得。對於我們來說,冬至日不是日曆上兩個無關緊要的字,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神祇,曾在我們面前微笑、生活。這就夠了。」

  難得的,聽完這番話,連靳天澤都沒有對費思誠吐槽。在這段冗務部工作的時間裡,他們已經見識到了太多被現代人遺忘和忽視的美好了。而此時,他們有了同樣的慶幸的感覺。

  吃完了餃子,看看牆上的古老掛鍾,杜淺淺突然覺得有點寂寞:「再過幾個小時,冬至大人就要回天庭去了。」

  突然,兜帽里的敖湃似乎突然震動了一下,然後就猛地飛了出來。

  敖湃的聲音驟然沉重:「剛才雨珠之靈呼喚我,她說,這裡的地脈力量突然變得非常不穩定!」自從借走了敖湃的力量,雨珠之靈就能與敖湃保持著一種神奇的聯繫。

  費思誠猛地站了起來:「難道是冬至大人出了什麼意外嗎?冬至日是一年中陰陽交錯最重要的樞紐之日。如果這一天不能順利交接,不光是我們這個城市,整個大陸的地脈都會因此動搖!」

  杜淺淺還真沒想到節氣神祇的作用居然如此重要,都可以達到動搖整個大陸地脈的程度。可是,那天他們不是明明看到了,蒼泠呵護著冬至大人,踏上了從北向南巡遊的行程麼?

  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費思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正是晚六點。

  「還有六個小時,如果我們不能順利的找出原因,讓冬至大人完成這次巡遊,一旦冬至日結束……一切就都無法挽回!所有的節氣變化都會錯亂!」費思誠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肩上的重擔。

  「敖湃,拜託你飛到空中,感應一下這周圍有沒有特別的力量波動。」

  「靳天澤,你也儘量試試能不能感應到什麼。」

  費思誠的話音剛落,敖湃就縱身沖入了雲霄。靳天澤也閉目凝神的開始感應。而費思誠則是密切關注著兩邊的動向,隨時準備做出反應。費思誠的目光如此沉著堅定,杜淺淺這才突然明白,能讓他成為冗務部主管的,不是他天生比眾人高強的法力,而是,他自己選擇了承擔起所有責任的覺悟。更高的位置,帶來的同時也是更高的責任。

  一個想法瞬間躍入了杜淺淺的腦海:說不定……他把我們寫得那麼無能就是因為想獨自承擔全部責任!這樣一旦報告書上的內容被判定為處理不當的話,需要承擔責任的,只有他。他其實是為了大家,所以才……

  畢竟,杜淺淺很清楚,前面的這三次任務,真的很難說是「完美解決」。

  一瞬間,杜淺淺從來沒有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此懊惱。總是幫不上忙的她,居然連承擔責任,也都是由他人來負擔。而自己居然還……

  眼下,就連敖湃都幫得上忙,可她卻只能在這裡傻站著等消息。自己哪裡有什麼立場去指責費思誠的報告書?

  敖湃幾乎是沉重的跌落下來的,顯然他竭盡全力的飛遍了四周的天際。「什麼也沒有發現。」

  費思誠追問:「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敖湃歪了歪頭:「我就只看到,一群天鵝在天空中……亂轉。」

  「天鵝……」費思誠陷入了沉思。

  靳天澤睜開眼睛:「我還是只感覺到那個在建的兒童樂園裡雨珠的力量,其他的就沒什麼感覺了……」

  「雨珠的力量嗎……」費思誠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們現在就去那裡!」說著,他拿出了瞬間移動的符咒。

  跟杜淺淺記憶中的一樣,地面的法陣湧出炫目的流光後,他們的身體瞬間就懸浮了起來。等待腳下再次感覺到堅實的地面時,他們已經置身在兒童樂園的草地上。

  一見他們出現,雨珠之靈就急忙飛了出來:「我能感覺到,地脈變得很不穩定。冬至大人到底怎麼樣了呢?」自從上次分別後,就再沒看到雨珠之靈。她依然是那幅美人魚的外表,飄舞著半透明的身軀懸浮在空中,只是杜淺淺此時卻實在沒有心思去欣賞她美麗的臉龐,此時的形勢實在是萬分危急。

  費思誠環顧著四周,徐徐的朗聲道:「我沒辦法回答你,但是,我想有個人,可以幫我回答你。」

  還未正式開放的兒童樂園裡靜悄悄的,在這冬夜裡,甚至連蟲鳴都沒有一聲。

  費思誠突然拿出一支哨子。這隻哨子跟平時杜淺淺熟悉的樣子完全不同。而當費思誠吹起它的時候,一種低沉的聲音頓時迴蕩在了悠遠陰暗的天際之間。

  回望著杜淺淺驚訝的眼神,費思誠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嘴角都還帶著他鎮定的一抹淺笑。可杜淺淺卻發現,他的臉色,比平時要蒼白得多。此刻,杜淺淺想到了那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瞬間移動的符咒,到底一次能帶幾個人移動?人數太多他是不是會難以負荷?平時,杜淺淺早已經習慣把所有無法解決的問題都丟給他。第一次,她才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費思誠的能力,其實也不是無限的。而他,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他把所有的危險都自己來承擔……甚至……報告書也許會被判定為處置失當的罪責……

  「這個哨子不光是要靠吹,還必須要用法力來催動,才能讓它發出如此響徹雲霄的聲音。這個是……天鵝的叫聲。」靳天澤感應著空氣中力量的波動,漸漸聽明白了。

  隨著哨聲的響起,一隻只天鵝從天空中降落下來。只聽費思誠的哨聲驟然停止!他的手中瞬間就已經揮灑出了一張泛著碧綠光芒的絲網。

  這絲網朝那些飛下來的天鵝們頭頂上罩過去,竟然如同是長了眼睛般,一個不漏的將那些潔白的精靈盡收網中!

  就在用力收攏手中的絲網時,費思誠突然一頭朝地面上栽去!一隻臂膀扶住了他的身軀。靳天澤臉龐上依然是冷淡的神情,他的聲音卻不自覺的泄露了情緒:「我知道你是上司,你也稍微讓我們這些人有點表現的機會吧!我可不想再聽到,你在報告書上對我的那種評價。」

  從靳天澤的目光中,杜淺淺讀到了那同樣的一份對費思誠決定的理解。我們願意跟你一起並肩戰鬥,承擔責任。

  費思誠艱難的笑了笑:「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靳天澤也微微一笑,回頭望著幽深的黑暗,朗聲道:「蒼泠,不管你躲在什麼地方。現在你的族人全部在我們手裡,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費思誠的眼中頓時流過一抹驚訝之色。靳天澤淡淡道:「不要以為就只有你想到了那個天鵝蒼泠可能有問題了。他知道藏在別處都會很容易被我們感應到,但是藏在雨珠這裡卻不會,因為我們會以為那股異樣的力量波動是來自雨珠的。雨珠的力量一直不太穩定。這樣他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誰知道那些失去了它下落的同伴一直都沒有離開,還苦苦搜尋著它的下落,所以你才想到了這個抓住他的同伴,逼他現身的辦法?」杜淺淺也不甘示弱,趕緊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話雖如此,她還真不願意相信,那個溫柔得猶如和風的少年,居然會做出對冬至大人不利的事情。

  「你們……還真是不笨啊。」費思誠長出了一口氣。此時他看似輕鬆了一些,可是他手底那罩住了十來只天鵝的碧色絲網卻在不斷地接受著天鵝們一波波的衝擊。他的臉色始終都無法真正的放鬆開來。

  在靳天澤連喊了好多聲後,黑暗中卻一直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是我們弄錯了?杜淺淺用焦急的目光詢問著費思誠。抬起手錶,已經七點了。距離冬至日結束,不到五個小時了!

  「好吧,既然你不在乎同伴的死活,這裡這麼冷,我看我們現在就來搞個野外燒烤吧?不知道燒鵝腿怎麼樣?」靳天澤冷冷的大聲說道。

  杜淺淺趕緊也配合演技:「燒鵝腿啊?我只吃過普通大白鵝的,天鵝的還真沒嘗過呢!」

  剛才還拼命喧譁掙扎的天鵝們,聽到了這些話後,頓時都嚇得啞了嗓子。

  可是,雖然他們如此投入表演,卻依然沒有聽到半點回應。

  「我們隸屬冗務部,這樣大造殺戮,是不行的。對方深知這一點,才有恃無恐的不肯出現!」費思誠皺了皺眉。

  「那可怎麼辦呢?」杜淺淺還真的有點著急了。

  突然,她感覺到耳後有一陣巨大的風聲席捲而起!再回頭望過去的時候,敖湃居然已經化作了巨大的龍形,在夜空中噴吐著鼻息。

  它金色的雙眸緊盯著那些天鵝,聲音如同洪鐘般轟鳴:「這些天鵝都已經深具靈性,吃了正好可以助我的法力回復!」

  「可是……」費思誠皺眉。

  「可是什麼?我不是冗務部成員,我才不需要管你們那些規矩!我是東海龍族,吃幾隻沒成仙的小鳥算什麼?」敖湃龍鬚一抖,張開大口就朝那絲網撲了過去。那十幾隻天鵝眼看就要變成它的一頓點心了!

  就在敖湃的呼嘯聲和天鵝的慘呼聲同時在杜淺淺的耳邊到達頂點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壓倒了一切的喧譁。

  「住手!蠢龍!」天鵝少年蒼泠,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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