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洞外有天地

  長生將活動的石頭按到底。只聽嘎啦啦聲響，旁邊石壁震動著，慢慢開出一道門來。長生後退一步，兩手端著鐵棒，警惕地看著。廣成子等人也都注目望去。

  紅姑說：「那就是密道。每次我送人進來，山愚都把他們趕到裡面。」子兮問：「你進去過嗎？」「沒有。平時只有寧森、山愚能進。不過今天，寧森臨走的時候說，我辦完事可以進去。」「對了，他們都跑了，你為什麼還在？你要辦什麼事？」「寧森讓我先去禁地，毀掉沙盤。」

  子兮對眾人道：「她說的應該是實話。咱們進去救人吧。」廣成子點頭。長生率先進去。子兮和赤精子緊隨其後。其他人陸續跟上。

  前方越來越亮，竟然出現洞口。細犬跑出去，回頭叫著。長生和子兮走出山洞，發現已經來到山的另一面。赤精子等人出來，也都有些驚訝。

  子兮轉身看了看紅姑，走過去從她身上取下落魂鍾：「這個還是由我保管吧。這樣大家比較放心。」紅姑望著失去的銅鈴，顯得有些失落。子兮對懼留孫說：「道長，把繩子給她解開吧。」懼留孫看著廣成子。廣成子輕輕點頭。懼留孫收了捆仙繩。紅姑對子兮說：「謝謝你。」

  廣成子問：「接下來往哪走？」紅姑說：「我也是第一次到這。不知道密道還有出口。」赤精子說：「寧森果然狡猾。咱們小看他了。」

  廣成子吩咐：「把寒離師弟叫過來吧，不必在那守著了。」赤精子正要動身。明倫說：「讓細犬去吧。」蹲下去，摸了摸細犬的頭，不知跟它說了些什麼。就見那細犬快速跑進山洞。廣成子等人都有些驚訝。

  明倫走到紅姑面前：「你們可有什麼對頭？」紅姑愣愣地看著他：「沒有。方圓百里，誰敢和寧森首領作對？」懼留孫在旁邊不屑地笑了一下。紅姑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各位道長神通廣大，我們……」明倫說：「你不用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那你們抓人幹什麼用？」

  子兮也問：「是啊。寧森為什麼讓你和殷窮四處抓人？」紅姑說：「那些人不是寧森要抓的。殷窮也不歸他調遣。」廣成子等人聽了，都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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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兮說：「是不是有個胥奎聖君，寧森和殷窮都要聽他的？」紅姑一愣：「這個你也知道？」子兮微微一笑：「這麼說，那些人都是他讓你們抓的？那個聖君什麼來頭？」紅姑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叫胥奎，寧森和殷窮都很聽他的，據說很有法力。」

  明倫問：「那個胥奎聖君也在牛駝山嗎？」「不在。他五年前來過一次，後來就沒再來過。每次都是寧森去見他。」「他的巢穴在哪？」「不知道。寧森首領不說，也不讓我們問。」

  明倫估計她說的是實話，也就不再多問，轉身望了望：「你們看，這兒的地形是不是跟那沙盤一樣？」眾人望去，紛紛點頭。

  這時細犬從山洞跑出來，輕輕叫了一聲，回到明倫腳下。很快，寒離跟著出現了。赤精子驚嘆道：「這細犬果然有靈性。」寒離走到近前，問：「有什麼發現？」廣成子說：「到了這就沒有頭緒了。正在想如何尋找。」寒離往山下望了一眼：「哎，這不就是沙盤上那個積水潭嗎？」

  明倫說：「我仔細看過沙盤，很多標記都指向湖心那個島。如果島上不是他們的敵人，很可能便是他們藏身的絕密所在。」子兮說：「所以寧森逃離之後，才讓紅姑去毀掉沙盤。」廣成子等人紛紛點頭。明倫說：「也許此時，寧森等人已經逃到那個島上。」長生問：「會不會抓來的人也都關在島上？」「極有可能。」懼留孫說：「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攻上島去，剿滅寧森一夥，把人救出來。」

  廣成子問明倫：「道友以為如何？」明倫又往島上望了一會，轉身問紅姑：「關於寧森和湖心島，你還知道些什麼？」紅姑說：「我不知道這裡還有個水潭，更沒去過島上。寧森……我只知道他心眼很多，也頗有些手段。」「說來聽聽。」

  紅姑說：「他手心能憑空撒出繩網，可大可小，多少人都能罩住。還有個袋子，名叫腥臭袋，據說裡邊裝的是各種腥臊惡臭之氣。」明倫說：「這些我們都已經見識過了。他還有別的手段嗎？」「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山愚呢？」「他除了會使鋼叉，別的什麼都不會。」

  明倫對廣成子說：「如果她說的都是實情，倒是可以攻島。就是不知道，那個胥奎在不在島上。」赤精子說：「咱們遠道而來，是為了救人。不管島上情形如何，咱們都要上去看看。」

  廣成子點頭，扭頭看了看紅姑：「你是跟我們一起上島，還是留在這裡？」紅姑一愣，小聲說：「我已經被你們抓住，只能聽憑處置。何必問我？」

  子兮說：「道長，我能不能替她求個情？咱們放了她吧。」紅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子兮。子兮說：「她也只是奉命行事，並未直接害人。咱們能找到牛駝山，全靠借用她的身份。她剛才又肯說出實情，帶咱們來這，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廣成子輕輕點頭：「既然子兮姑娘替你說情，我們今日便放了你。」紅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真的要放我走？」廣成子說：「看你身上並無妖邪之氣，只是誤入歧途，被人利用。日後好自為之，不可再去作惡。」紅姑大喜：「多謝道長！」

  子兮說：「快走吧。免得被寧森他們看見。」紅姑感激地看了看她：「謝謝你。」子兮微微一笑，囑咐道：「你帶我們找到這，寧森、胥奎等人一定非常恨你。你最好遠走高飛，別再讓他們看到。」紅姑說：「你們都是好人。我聽你的，這就下山。」「走吧，路上小心一點。」紅姑點頭，揉了揉眼睛，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