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子兮遇危機

  山愚扶著鋼叉等在大廳門口。子兮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收起軟鞭，上前問道：「這麼晚了，首領找咱們什麼事？」山愚說：「先進去。很快就知道了。」子兮點頭，跟著他往裡走。

  寧森面無表情地看著子兮走近，招手吩咐：「拿下！」當即有嘍囉上前，將子兮抓住。子兮吃驚道：「首領，你這是幹什麼？為何讓人拿我？」「你假冒紅姑的妹妹混進山寨。說，誰派你來的？」子兮心裡一驚，大聲說道：「我是跟殷窮大哥一起來的，還會搖鈴，怎會是假冒的？我真是紅姑的妹妹！」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這麼個妹妹？」紅姑從旁邊走了出來。子兮大吃一驚，愣愣地看著她。寧森問：「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子兮看了看紅姑，忽然驚喜道：「姐姐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寧森不禁一愣，扭頭看著紅姑。

  紅姑走到近前：「死到臨頭你還在耍花樣？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姐姐，我知道你怪我見死不救。可是咱們根本打不過，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看到姐姐遇害，我也非常難過，就想著回來找人，早晚給姐姐報仇。」「誰是你姐姐？再胡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好，我什麼也不說了。隨便姐姐怎麼樣，只要你消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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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紅姑氣得無語：「山愚，把她弄出去，亂刀砍死！」山愚正要動手，寧森叫道：「慢著！這麼標緻的美人，弄死豈不可惜？」紅姑說：「她滿嘴胡言，留她何用？」

  寧森走到子兮面前，盯著她看了看：「說實話，我是真捨不得殺你。你只要說出受誰指使、混入山寨的目的，我可以不殺你。」子兮看了他一眼：「我現在腦子很亂，你讓我想想可以嗎？」「好。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讓你好好想想。如果願意投靠，我可以既往不咎，還讓你做個頭領。如果明天繼續嘴硬，我就把你交給紅姑處置。你知道她會怎麼對付你。」紅姑從子兮腰間揪下銅鈴，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寧森吩咐：「把她押下去，看好了。」山愚帶人押著子兮往外走。

  有一夜的時間可以想辦法，一路上子兮既不掙扎也不反抗：「山愚大哥，你回來幫我勸勸姐姐，讓她別再生我氣了。我沒有救她，是我不對。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想要讓我吃點苦頭，我能理解。回頭等她氣消了，我再給她賠不是。你們也幫我勸勸。」

  山愚被她說得半信半疑，不敢虐待，帶到上次關人那個山洞，吩咐嘍囉將她綁在木樁上：「你好好想想，明天怎麼回話。」說完，帶人走了。

  聽到腳步聲遠去，子兮開始掙扎，一時掙脫不開。「還好我有道長畫在手上的符咒。還想等我明天回話，做夢去吧。」她在身後張開左手，默默念誦咒語。等了一會，不見赤精子前來，心中疑惑：「難道我念得不對？不應該呀，我明明記得很清楚。」

  她提高嗓音，又試著念了兩遍。等了等，仍不見赤精子來救。子兮一驚：「壞了！道長說過，要對著符印念誦咒語。我兩手綁在身後，看不到手心，想必念了也不管用。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死在他們手裡？」不由得心慌起來，努力掙扎。

  這時忽聽外面有人問道：「剛才山愚是不是送個人過來？」是紅姑的聲音。子兮暫停扭掙，靜靜聽著。嘍囉說：「是。就關在裡面。」紅姑吩咐：「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紅姑走進山洞，得意地看了看子兮：「怎麼樣，被綁在這兒的滋味不好受吧？」「姐姐，你終於來看我了！」紅姑氣得發笑：「你都這樣了，還整這些花樣有什麼用？」子兮說：「萬一有用呢。」「你還真是心大。」子兮問：「你不是掉進河裡死了麼，怎麼還能活著回來？」

  紅姑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掉進河裡？」很快明白了，上前揭下子兮臉上的偽裝：「果然是你！」子兮笑道：「咱們又見面了。」「你千方百計混進山寨，到底什麼目的？」「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我根本就沒死，有什麼好說的？」「我明明看你被打到脖頸，翻了白眼，還特意去打撈過。你落水那麼久，怎麼會沒事？」

  紅姑得意地說：「哼，那一棍還打不死我。我只是覺得沒有勝算，索性從水裡走了。」「你既然沒事，怎麼現在才回來？」「我被人打傷，總得找地方養幾天吧？難道帶著淤青回來？」「想不到，姐姐還挺在意形象。」「少廢話！該你說了，為什麼要混進山寨？」

  子兮說：「還不是因為姐姐你？原本我只是路過，看到你這身衣裳非常搶眼，就躲在樹叢後偷看了一會。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非要抓我回來，我不得不還手。不知從哪冒出個愣頭小子，打傷了你。我覺得你只是脾氣大點，長這麼漂亮，不像壞人，趕緊跑到河邊去救你，可惜沒有打撈到，想著是被河水沖走了，白白難過了半天。」紅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子兮繼續說道：「我真的覺得你的衣裳很好看，回去照著做了一身。也感覺你的氣質跟衣裳很搭配，就試著扮成你的樣子。後來我心存僥倖，又去河邊找過你，只撿到那個鈴鐺。剛好山愚大哥下山找你，我就謊稱是你的妹妹，跟著他來了。我承認，假冒是不對，可我也沒幹什麼壞事。而且我來這，不正合了姐姐的心意？你不是正要把我帶回來嗎？」

  紅姑說：「你不要花言巧語。休想在我這矇混過去！」「你可以去問問，我可曾做過對山寨不利的事，可曾在背後說過你一句壞話。你要是還不信，可以去問問殷窮大哥，我們可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紅姑說：「我自會去核實。你要敢騙我，我有一百種手段等著你。」「姐姐儘管去核實。能不能先把繩子給我解開？反正我也跑不了。」「休想！在我查證之前，你就是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