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舔牙齒

  她的這個大哥，是她遇見最好的男人了，他不僅有本事，而且對她好。

  顧森晚上是和劉氏在小床上睡的，他雖然不喜歡和陌生人睡在一起，但是劉氏的溫柔讓他感到安心，放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警惕心。

  那種溫柔，就像是他夢想中的媽媽一樣。她會溫聲細語地和他說話，會問他喜歡什麼，而不是像他的母親一樣只會問他學習，只會讓他學好規矩，不能隨意哭和撒嬌，要有個男孩的樣子。

  顧森五歲的時候，很羨慕學校里的孩子。他們總可以無憂無慮地和媽媽撒嬌，還能帶著各種零食來教室。

  但是他不行的，他不能隨意交朋友，不能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的情感。他被剝奪了屬於孩子的天真，被強制成長為一個懂事的孩子。

  雖然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能真的依賴他們，可是說到底顧森也只是個孩子，有怎麼能對溫柔無動於衷呢。

  許建軍回來第二天早上，天氣暖和，劉大建起床就把爐子生上了，用來燉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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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著黑色大熬，站在家門口生爐子，白色的煙順著風颳去很遠。

  爐子升起來之後，許建軍也起床了，冬天冷他也沒讓孩子們起那麼早，畢竟這天也沒有什麼事干，家裡的大人也多活都能忙得過來。

  許建軍哈了幾口熱氣，搓了搓手，走到劉大建跟前說道：「大哥起那麼早啊。」

  「對，過小年了，準備煮點臘肉給孩子們吃。」劉大建回答完，把柴火丟進爐子裡，又低頭看了一下，發現火苗沒有滅之後。才放入第二根木頭。

  說道臘肉許建軍想起來當初在家的時候，家裡也是弄了臘肉的，走的時候著急一個都沒帶走，他想想覺得可惜，但仔細一想就當是給爹娘盡孝了。

  這時候小劉氏急匆匆趕過來，一臉喜悅的說道：「大建，我剛剛上廁所，聽後面鄰居說劉屠夫今天要殺豬，我等會吃完早飯趁早去，能買點好肉回來。」

  許建軍聽到立刻說道：「大嫂還是我去吧。」

  劉大建想都沒想就說：「你去幹啥，你在家幫文晴忙活忙活忙活。」

  許建軍一想這事不行，不能一直老讓大哥家花錢，能讓他們暫住在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咋能一直花對方的錢呢。

  他想著作勢從懷裡掏點錢出來，對著大嫂說道：「那我給你點錢，話我的錢買肉。」

  劉大建擺了擺手，對著妹夫說道：「嘖，花你的錢幹啥，我們又不是沒錢。」

  許建軍一聽夫妻倆不願意收他的錢，臉色一沉威脅著說道：「大哥大嫂你們這樣我今天就不吃飯了。」

  夫婦倆無奈之後順著妹夫的話說道：「好好好，你拿錢吧。」

  許建軍這才展顏一笑，從懷裡掏出十幾塊錢。

  另一邊，劉老兩口拎著東西往大兒子家裡走，畢竟過小年嗎，他們想去看看小女兒，熱鬧些總是好的。

  今日整個劉家村都陷入喜悅之中，過小年了嗎，離過年也更近了些，雖然沒有像過年那樣熱鬧喜慶，但也是氣氛也是夠了的。

  劉二狗自從被打過之後，老實了好幾天，那些謠言也在看見劉二狗被打之後，逐漸變少了。

  王淑芬帶了幾個捨不得吃的雞蛋，放在布包里包著，到了冬天家裡的雞都不怎麼下蛋了，雖然本來下的就少。

  這些雞蛋本來是留著明年賣錢的，但是看到兩個小傢伙那麼瘦，她忍不住拿了出來。

  她把這些雞蛋帶給她們，希望能給他們帶來一些營養，小傢伙們那麼瘦，總讓她想起來小時候的劉文晴。

  那時候鬧饑荒，大家都吃不飽肚子，她又生了四個孩子，老小生下來就很小，瘦瘦弱弱的，因為營養跟不上，個子也是家裡最矮的那個。

  心裡對老么劉文晴的愧疚讓她把這些雞蛋拿了出來，她把這些愧疚轉移到那兩個孩子身上，更加關心她們。

  前幾天王淑芬生了病，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老人不願意花錢吃藥，也不想讓家裡人擔心，就沒說更沒提來看看。

  他們也知道劉氏撿了個男孩的事，畢竟村子裡這幾天的議論不是假的，所以趁今天病好了，天氣也暖和了來看看。

  許苗苗最近有個煩惱，就是她要長小牙了。小牙齒很小很小，她沒事的時候總喜歡舔一下。

  這讓她覺得痒痒的，不舒服，但她知道，這是她成長的標誌，所以即使不舒服不能舔，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偷偷舔。

  天氣緩和，顧森和許苗苗坐在後院曬太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很。

  兩個小表哥跟著大舅媽去賣肉的家裡買肉去了，因為過小年，劉屠夫家把養的豬殺了，村子裡的人知道屠夫家殺豬之後，紛紛拿著錢準備去買點肉。

  許氏夫婦倆，則在準備小年要吃的東西，把臘肉放水裡泡泡，順便洗一洗上面的灰。

  許苗苗坐在椅子上，眯著眼舔著牙，一臉很享受的樣子。

  顧森已經看到過很多次許苗苗舔牙齒了，還在顧家的時候，保姆告訴過他，一直舔牙齒的話，被牙仙子知道會懲罰你長出來的牙齒是歪的，很醜很醜的那種歪。

  他想像不出來許苗苗可愛的臉長著奇醜無比的牙，光是想一想身上就打顫。

  「你不能再舔了。」

  許苗苗小身軀一震，正在舔牙的舌頭停在牙齒上面，她覺得自己舔的很隱秘，怎麼會被發現，

  嗯嗯，只要她不承認，就是沒有被發現。

  「我舔森莫呀。」許苗苗裝萌賣傻。

  許蓉蓉當然是沒注意到妹妹舔牙齒的，畢竟她的年紀處於換牙期，自己也有舔牙齒的習慣。

  「我看見了，你在舔牙齒。」顧森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