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奇怪的夢
2024-10-02 11:31:19
作者: 求求你讓我火鴨
「夢裡夢到我三叔的慈祥面孔,他的聲音是如此隨和。」
醒來後的林陽緩緩說道。
「那你三叔和你都說了些什麼?」
大壯一臉不解的問道。
林陽看了一眼大壯,雖然他的名字叫大壯,可人卻骨瘦如柴。
大壯是曾經在學校他的拜把子兄弟,當初的大壯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卻看不出一絲贅肉,人看上去也格外充滿精氣神。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父親莫名失蹤,母親又帶著妹妹跑了。
大壯也在一次意外中被人打折了一條腿,所以才會淪落如此地步。
「嗯,他說了他的過去,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他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悲傷,和以往對我的態度大不相同,像是在刻意隱瞞著我什麼一樣。」
林陽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壯,思索了一會便答到。
「你口中的那個「三叔」我已經聽你提起很多次了,難道他就沒有告訴你他來到你夢裡的原因嗎?」
大壯一臉疑惑的看著林陽說道,眼神中明顯透露著些許質疑。
見林陽沒有回答,大壯接著說道:「小蘇啊,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說著便靜靜離去,林陽看著大壯一瘸一拐的背影,眼角不自覺的濕潤了起來。
林陽看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沒有絲毫猶豫,起身來到一個柜子前面,左顧右盼地張望了一番,確認父母都不在家後,林陽便大大咧咧的打開柜子門,鑽了進去。
此時房間外的天空已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林陽的父母也急急忙忙的從車上下來,打開房子大門來到了客廳中。
「小嶼哪裡去了?」
男人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向女人問道。
「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這孩子跑哪去了。」
女人也是略微緊張的說。
「你也不管管孩子,這孩子最近總是消失不見,問他的朋友也都沒和他在一起。」
男人幽幽的抱怨道。
「哦,老天,我平時忙裡忙外的,你自從丟了工作後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酗酒,也不知道多陪陪孩子。」
女人也是一臉陰沉的說道。
於是這間房子裡就發生了一如既往的爭吵,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就像已經習慣彼此一般。
門外的雨稀里嘩啦的下著,柜子的門被風吹的吱吱作響,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面躺著一個身影,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
兩人似乎已經忘了孩子的存在,而且因為幾十年來在一起各自的心事而爭吵。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男人走過去急忙的接電話。
「餵?哦!嗯,好!我馬上就過去……」
說著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接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大門。
「你幹什麼去?」
女人站在門口衝著男人大喊道。
「我們的事情還沒有算完,你又要到哪去?」
女人的聲音被屋外的大雨所掩蓋,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屋裡是織起了毛衣,一邊織一邊嘆氣。
「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女人喃喃自語。
此時,屋內若隱若現的燈光照在這個女人身上,可以看出女人不高的身子,身上的衣服樸素整潔,眼角上爬上了隱約可見的幾條魚尾紋,一張瓜子臉上刻滿了滄桑,但眼睛裡還是透露出一股靈秀的神采。
從散落一地的書籍可以看出屋子的凌亂程度。
女人轉頭看向吱吱作響的柜子,嘴裡喃喃的聽不清在說些什麼,隨後又一臉平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林陽渾然不知外面發生的一切,只知道前面的方向透著些許光亮。
「終於到了!」
林陽高興的自言自語。
如果你看到這一幕一定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狹小的柜子後面竟然會是一個偌大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充滿生機。」
林陽徑直向前走著,在一處歡笑的人家門口停住腳步。
「三叔!」
林陽親輕快的叫道。
「原來是小嶼來了呀!快進來坐!」
三叔哈哈一笑,悠然自得的說道。
林陽走進屋內,習慣性的坐在了三叔面前的沙發上,給三叔到了一杯茶。
「不用這麼客氣!」
三叔接過茶,然後看了一眼林陽,緩緩的說:「小嶼啊,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該讓你知道了。」
「什麼事?」
林陽疑惑的問道。
「你跟我來。」
三叔朝著屋內走去,林陽便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畢竟很多事情也困惑在我心中,希望今天能找到答案吧!」
林陽心中暗道。
來到隔間內,這是一間西式的屋子:壁爐上面,橫掛一幅複製的油畫,畫的是一個少女,一手支頤,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裡沉思。
三叔抬頭看著壁畫,看著眼前的少女說道:「他是你的母親,是你真正的母親。」
「什麼?我真正的母親?」
林陽訝然道。
「孩子,你要相信我,是我親眼看著你出生的,包括你身上那特殊的胎記。」
三叔一本正經的說。
林陽有點難以自信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還是充滿了疑惑。
「時間不可能停下腳步,就像所有故事不可能只有美好的時刻。我們必須平靜地去接受擁有、接受別離、接受那些事實來替換你原有的記憶。」
「你要做的是找到你親生的父母,振興家族」。
三叔此時滿淚水,點了一根煙說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叔?」
林陽有些疑惑的問道。
「十八年前,一個被人們遺忘的地方突然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他們橫空出世,幾乎對華夏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所有門派接遭血洗,自此以後,華夏的各個門派一蹶不起,我也是在那場戰鬥中身受重傷,你的父母也從此了無音訊」。
三叔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林陽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女人打開了柜子門,「你怎麼躲到柜子里?這孩子,真不讓人操心...」
林陽此刻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和往常一樣碎碎叨叨的母親,心裡五味雜成。
此刻外面的天空卻下起了傾盆大雨,母親見狀,急忙打給了林陽的父親,可是電話里卻。是傳來了無人接聽的聲音......
「這個老鬼到底死哪去了?還不接電話。」
母親坐立不安的自語道。
林陽看著心急如焚的母親,也想到了父親,可能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不然平時這個情況,父親是不可能不告訴母親,而一個人出去的。
林陽撐起一把傘,便朝著雨中獨自前去。
母親大聲喊道:「林陽,你去哪兒?雨這麼大!」
「我估計父親又去喝酒了,我去看看他,肯定是他又喝的爛醉,不然也不會電話都不接。」
林陽微微一笑對著母親說,隨即轉身出了大門。
母親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她也知道父親的德行,聽我這麼說,便又安心的回到屋裡織起了毛衣。
林陽一個人走在路邊,向來往的車輛招了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老闆,您要去哪裡呀?」司機一臉諂笑的說道。
「去明清街陳家酒館。」
「好嘞,您稍安勿躁,馬上就到!」
林陽收起了雨傘,坐上了計程車,此時腦海里滿是三叔的那番話。
看著窗外不知何時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林陽心情也慢慢不由自主的惆悵起來。
此時司機仿佛看出了林陽的心情,沒有說話,只是踩了踩油門。或許他以為乘客急切的到那個地方吧!
來到酒館門前,林陽便付了車費,一如往常
的喊了一句:「王叔,我爸在這裡嗎?」
或許是陰雨天的緣故,此時酒館裡的客人寥寥無幾。
「老闆不在」。
服務員過來一臉抱歉的說。
「老闆晚上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也沒說去哪裡。」
「那好吧。」
林陽見此情景也是無奈的說道。就在猶豫去哪之時,看到酒館裡有個姑娘在喝酒,林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仿佛她注意到了有人看向她的目光一樣,也向這邊看來。
林陽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去,畢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偷看人家小姑娘吧。
林陽於是也點了瓶酒,坐下來慢悠悠的喝了起來,畢竟三叔說的事情一直在他腦海里縈繞著,喝著喝著就把父親的事忘在腦後……
「你們到底是誰?」父親皺著眉頭問道。只見這間地下室里十幾個一襲黑衣的人,把父親和他的朋友們團團圍住,領頭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正一臉期待的看向父親眾人。
「我們是誰跟你沒關係。」
青年人說道,他的臉上面無表情,還有一道疤,看起來十分的兇狠,和著一襲西裝格格不入。
「我剛才跟你們說的事一定要想清楚,這是為你們好。」青年說道。
「我們憑什麼答應你?就憑你們穿的人模狗樣?呸!」說話的正是酒館的老闆。
「怎麼跟少主說話的?」一個黑衣人喝道。
聽見有人這樣說,領頭的青年不禁臉色難看,加上臉上的刀疤格外猙獰。
「把他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青年對身後的黑衣人說道。
「你憑什麼囚禁我們?這是違法的。」
「你們有什麼權利限制我們的人生自由?」眾人憤憤不平叫道。
「人生自由?你們也配跟我提人身自由?」青年冷笑一聲,「都給我帶走,關起來!直到他們想清楚那件事為止。」
……
突然偌大的酒館裡傳來一絲哭聲,林陽這才從
回憶中驚起,林陽醉意朦朧的尋著聲音的方向
看去,發現是剛才那個在喝酒的小姑娘。
林陽不禁有些好奇,為什麼這個小姑娘會獨自在這裡喝酒,於是便起身坐到了她的對面,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是誰啊?」
小姑娘眼圈通紅的說道。
「你好,我叫林陽。」
林陽正色的說道。
「哦,我叫白悠悠。你有事情嘛?」
小姑娘嘟著嘴問。
「沒事,我看你挺傷心的,就過來看看,怎麼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喝酒啊?」
林陽有些尷尬的說。
看著她嘟起嘴的樣子,林陽渾身一熱,喃喃道:這也太好看了吧!
「唉。」白悠悠一臉憂傷,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氣。見此情景,林陽也沒有問下去,就坐在她的對面,也慢慢的喝起酒來。
林陽眼光上下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孩,發現她一頭齊肩的短髮,大大的眼睛裡透著些許憂傷,瓜子臉上滴著幾滴眼淚,給人一種清秀絕俗的感覺。
白悠悠看著林陽盯著她看,一雙小臉氣的通紅。
林陽急忙轉過目光,也有些微醺,頭腦一熱,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酒量這麼差,還喝什麼酒啊?臭弟弟,去勾搭人家小姑娘,結果自己先睡著了。」
白悠悠不禁心裡暗笑。
白悠悠看著林陽熟睡的樣子,心中一樂:長的倒是挺帥的,就是不知道腦子好不好使了。
不過看了一眼時間,又看看窗外呼嘯而過的寒風和淅淅瀝瀝的小雨,隨後將外套輕輕地蓋在了我的身上,便獨自離去。
地下室內,父親幾人被囚禁了起來,眾人
對著父親和酒館老闆說,「要不我們就答應他們吧?只是把那件東西給他們而已,應該沒有這麼嚴重吧。」
「是啊,我們一直被囚禁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難道就光跟他們這麼耗著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都別吵了!說夠了了沒?老祖宗的話,你們都忘了嗎?那件東西是我們幾家能夠延自令的關鍵,是要給小嶼他們那一輩的!」
不就是幾本破書嗎?我們都死在這裡,你才滿意嗎?」一個中年人生氣的說道。
見此情景,父親和酒館老闆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搖頭,暗道:看來他們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都忘記十八年前的事了。
人們總會忘記很多東西,包括從前的事情,這些事情非常的重要,所以並不可以忘記。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不知被何人推開,一道光亮透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