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相之辯

2024-10-02 10:51:59 作者: 吳冕

  郎圖國特使來譚柘國覲見譚扶搖,向他通報郎帝駕崩的消息。

  譚扶搖頗感震驚,一直身體康健的郎帝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郎帝與譚扶搖和梁伯達的父輩是同一代帝王。

  而他們那一代帝王中就只剩下一個郎帝,如今也去了。

  想到譚太后、郎爾頓和譚皇后與郎圖國的親緣關係,譚扶搖決定派郎爾頓為特使,並護送譚皇后回國,一起參加父皇的葬禮。

  當郎爾頓與譚皇后前來向譚扶搖辭行時,兩人都換上了郎圖國特有的玄色衣裳。

  譚皇后說:「皇上,譚清已經送到母后宮中,請其代臣妾照料。」

  「做得很好。」譚扶搖確實很滿意,他本意就是不讓譚清去郎圖國。這個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是不可能去遠行的。好在皇后很懂得道理,沒用他發話,就知道把孩子留下。

  「等葬禮結束,臣妾就馬上回來。」譚皇后說道。

  「好,朕和譚清等你歸來。」譚扶搖知道,這些話放在普通百姓家是尋常話,可是對帝王家來說卻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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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帝去世,兩個如狼似虎的兒子郎爾德和郎爾頓,是否會因為繼承問題起爭執,現在還不好說。他相信譚皇后肯定不會參與其中,不過會不會受到牽連又不好說了。

  有些事,是干預不了的,只能放譚皇后回去。

  譚扶搖轉頭對郎爾頓說道:「郎大將軍,代朕向郎皇后和太子殿下表達朕的誠摯問候。」

  郎爾頓跪地磕頭,「多謝皇上!」

  「出發吧,一路上多加小心,照看好譚皇后。」譚扶搖輕聲說道。

  譚皇后和郎爾頓叩頭辭別譚扶搖後,就出發去了郎圖國。

  而衛梁國這邊也迎來了一位郎圖國的特使。

  兩國之間打仗歸打仗,該講的禮儀還是要講的,畢竟還要跟未來的皇帝打交道,能搞好關係還是要搞好關係吧。

  但派誰前去弔唁,卻讓梁伯達犯了愁。

  梁仲達最合適,可是萬一郎圖國翻臉把他扣下怎麼辦?

  想來想去,他決定召見梁仲達和譚靈澤。

  「叫你們兩個過來,是有件要事商量。」梁伯達把郎帝駕崩的事兒向他們做了簡短的通報。

  梁仲達聽明白了,他說:「這事不用商量了,只有我去最合適。」

  「我以侍從的身份陪仲達一起去。」譚靈澤說道。

  「聽你倆說完,朕就沒話說了。朕就是這個意思,你們一起去朕最放心。畢竟剛打敗了他們,不服的人會不會動手不敢保證,所以這次出使會有一定的危險性。」梁伯達皺著眉頭說道。

  譚靈澤說:「他們在葬禮上動手的可能性確實存在,但他們得多不顧臉面了,才會這麼做?他們還要不要國格和人格了。」

  「不過動手沒什麼可怕的,仲達我們倆也不是吃乾飯的。只要他們敢動手,我倆就給他攪個天翻地覆,讓他們丟人丟到全天下。」

  梁仲達說:「我雖沒有譚大將軍的過人謀略和蓋世功夫,但我寧可人頭落地,也絕不會丟衛梁國的臉。」

  梁伯達擺擺手說道:「你們兩個這是要去拼命呀,這可使不得。讓你們一起去,是要你們倆互相保全。你們倆不管去哪兒,都要先看好地形,先想郎圖國若是動手要怎麼逃才對。」

  「明白陛下的意思了,我們倆要先保全自己,不做無謂的犧牲。」譚靈澤笑著說道。

  「仲達你聽明白譚大將軍的話了嗎?這才是朕的意思。」梁伯達看著自己的弟弟。

  梁仲達說:「明白了。放心,我和譚大將軍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吃虧。吃虧的,只能是那些招惹我倆的人。」

  梁仲達和譚靈澤辭別梁伯達,向郎圖國奔馳而去。

  在郎帝的葬禮前,郎皇后將兩個兒子叫到了自己的宮中。

  郎皇后說道:「你們的父皇突然病逝,現在郎圖國的朝臣人心浮動。再加上剛吃了敗仗,軍心也不穩定。」

  「母后,我回來之後,聽有人說父皇是被太子氣死的,這是真的嗎?」郎爾頓上來就直截了當問母親郎皇后。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郎爾德氣哼哼地說道。

  郎皇后對郎爾頓說:「這麼多年,你哥哥對你父親一直是言聽計從,從沒做過忤逆之事,作為太子他可堪稱做人的典範。」

  「那身體一直康健的父皇,怎麼突然就死了呢?」郎爾頓仍然充滿懷疑。

  郎皇后說:「事已至此,母后就對你實話實說。因為攻打衛梁國吃了敗仗,你父親數落太子,越說越生氣,就要拿拐杖打太子,結果失足摔倒了,人就過去了。」

  「這麼說,還是太子氣死的父皇,對不對?」郎爾頓聽了更生氣了。

  郎爾德說:「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如果父皇是你氣死的,你就應該以死謝罪。」郎爾頓放出狠話。

  郎皇后說:「你父皇脾氣暴躁你又不是不知道,確實是他自己失足摔倒的。在這樣的大事兒上,為娘是不會欺騙你的。你也不要聽信旁人不負責任的閒言碎語。」

  「我就問太子一句話,對父皇的死是不是問心無愧?」郎爾頓怒目圓睜看向太子。

  郎爾德說:「行啦,你到底想要什麼,就直說。」

  「我想要真相。」郎爾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已經告訴你真相了,你又不信。」郎爾德非常無奈。

  郎爾頓說:「在人品上有瑕疵的人,就不配接替皇位。」

  「這才是你的真心話,我不配繼位,那誰配呢?」郎爾德也咄咄逼人地問郎爾頓。

  郎皇后看兩個兒子都開始接近實質問題,這時便開口說道:「今天把你們兩個叫來,就是要說說皇位繼承的事情。」

  「你們的父皇就你們兩個兒子,你們又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看哪一個都心裡疼得慌。可是,繼承皇位的只能是你們中的一個。」

  「說句公道話,太子已經立了整整二十五年了。這期間,也沒有犯過任何不可饒恕的過錯,你父皇也比較滿意。」

  「雖然,這次你們的父親去世很突然,在心理上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可要說難受,誰也沒有為娘的難受。但你們也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葬禮過後,太子就登基。」

  郎皇后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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