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秦川緊緊靠著牆角，聞到林若蘭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

  「我說，咱們在局裡光天化日之下幹這個合適麼？」

  秦川露出一副貪婪模樣，用力吸了一口空氣。

  「流氓！」

  林若蘭閃電般一拳揮出，砸向秦川的臉。

  「砰！」

  

  距離秦川側臉二十厘米的牆面赫然炸出一個小坑，細小裂紋以落拳點為中心，向四周延伸。

  林若蘭拍拍拳頭上的碎渣，「你給我注意點」，說罷甩頭離去，長馬尾順勢刷在秦川臉上，生疼。

  「我好歹也是舉起400公斤槓鈴的男人，居然還敢推我？」

  秦川輕輕揉著左臉嘀咕道，左臉顯出一條紅印。

  「主人，為什麼不讓我出手？」

  小蚊從秦川衣領間飛出，語氣滿是不忿。

  「唉，好歹也是同事，剛剛答應局長要好好照顧新人。」

  秦川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畢竟紳士可不會對女孩子出手。」

  「走了走了，去巡邏。」

  ……

  綠藤市是一座水資源豐富的城市，主城區被人字形的江河一分為三個大區，分別為城東區、城西區和城南區，而連接東西兩區的綠藤市跨江大橋也是當地著名的地標建築。

  城南區解放大道

  秦川在前林若蘭在後，保持著5米的間距在街道上走著。

  「喂，這裡就是解放大道了，城南區主要商業區就集中在這裡。」

  秦川回頭衝著林若蘭喊道。

  「哼。」

  林若蘭將頭偏到一旁，望著秦川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裡還在琢磨他的力氣到底哪來的。

  秦川倒也不在意，只是在前面沿路向林若蘭介紹附近重要地點。

  「這裡就是著名的綠藤公園了。」

  秦川停在一座寬闊的柵欄門前停住，灰牆綠瓦的圍牆向兩側延伸。

  「裡面長著一顆古老的榕樹，據說綠藤市就是因為這榕樹掛滿綠藤而得名的。」

  林若蘭抬眼向園內望去，遠遠就能瞧見鬱鬱蔥蔥的公園內生長著一棵巨大的榕樹，傘蓋形的樹冠垂滿綠色的藤蔓，如同古代皇帝的華蓋一般。

  「要進去轉轉嗎？」

  「上班時間，請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林若蘭冷冰冰回道。

  秦川聳聳肩，不置可否繼續向前走。

  兩人轉過街角，臨街停著一個奶茶攤車。

  秦川走到攤車前，「來兩杯奶茶，其中一杯免糖，謝謝！」

  果然有奶茶的世界最棒了！

  「秦小哥，今天怎麼有同事一起啊？那女孩子還挺漂亮嘛？」

  攤主是個老阿姨，秦川穿越前也經常路過買奶茶喝。

  「呵呵，一般般吧。」

  付過錢，秦川提起兩杯奶茶走到林若蘭面前，將一杯奶茶推向林若蘭。

  「喏，喝吧。」

  「謝謝，我不要。」

  林若蘭拒絕道。

  「哪有女孩子不愛喝奶茶的，走這麼久肯定渴了，裡面又沒下毒。」

  秦川將一杯奶茶強行塞給林若蘭，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林若蘭低頭看著手中奶茶，常溫無糖，可還行。

  兩人還是一前一後走著，秦川不時和路人調侃著打著招呼，不知不覺林若蘭向前走近了些。

  「這傢伙，好歹是神秘局調查員，為什麼是一副市井混混模樣……」

  林若蘭正望著秦川的背影思索著，忽然被前方物體碰撞的聲音驚擾了思緒。

  一名衣著破舊的男子俯臥在街邊，旁邊是翻倒的小吃攤和兩張桌子。

  秦川撥開幾名圍觀的路人，來到男子身旁，男子渾身酒味，手上還有半塊沒吃完的肉夾饃，一旁的地面還有一片嘔吐物。

  「什麼情況？小吃攤的攤主是誰？」

  秦川正色問向周圍人群。

  「長官，我是攤主。」

  一名圍著圍裙的中年男子走出答話。

  「本來好好的，這個醉鬼就忽然跑出來，撞翻了我的攤子。」

  中年男子指著散落一地的器具和食材，語氣中帶著憤怒。

  「這下我今天都白幹了。」

  秦川點點頭，低頭打開通訊器公共頻道開始呼叫警察和救護車到場。

  「小林，警察和醫護人員到場前請維持一下現場秩序。」

  看著楞在一旁的林若蘭，秦川出言提醒。

  「哦！」

  林若蘭如夢初醒，開始清退人群維護現場秩序。

  「為什麼我居然聽他的命令，該死！」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敢叫我小林！」

  神秘調查局的調查員主要負責應對神秘方面的分析、偵查、監視和戰鬥工作，其他工作往往交由輔助小隊和聯邦其他部門經手。按道理這件事情確認和神秘無關，調查員是可以完全不用理會的。

  很快就有附近的警察趕來接管了現場，簡單介紹完現場情況後，林若蘭跟著秦川走出現場。

  「為什麼你要管這閒事？這可不是調查員負責的事情。」

  林若蘭忽然發問。

  「你管這個叫閒事？」

  秦川回頭，那眼神讓林若蘭感到陌生。

  「我啊，作為公務員，領著聯邦的薪水，有時也愛摸魚，」

  「但是人民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從小我就學習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那可不是什麼閒事。」

  秦川的話語如同大錘般直擊林若蘭的心靈，林若蘭只感覺胸中某些東西碎裂開來，又有某些東西將要奔涌而出。

  「我只是想說……」

  林若蘭一時無法組織語言。

  忽然兩人身後傳來一陣慘痛的呼號。

  「啊啊啊啊啊！」

  濃厚的黑色靈氣在人群之中升起。

  「不好!」

  秦川林若蘭轉身向黑色靈氣跑去。

  當兩人又回到小吃攤前，短短兩三個呼吸間，現場的幾名警察都已經血濺當場，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血跡的中央立著一名已經不能稱作人類的男子。

  其軀體散發出陣陣黑色靈氣，一對黑色短角從蓬亂的頭髮鑽出，赤紅的雙眼，面孔猶如傳說中青面獠牙的妖怪，雙臂長出被血液染紅的白色骨刃，前端帶著鋸齒，從他的雙臂延伸而出，沾著的鮮血正順著骨刃滴落地面。

  「哈哈哈哈！」

  「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麼？」

  神秘怪人感受著四周人群驚恐的眼神，恐怖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享受。

  「喂，你這醜八怪！看這裡了。」

  秦川叉著腰，大大咧咧站在神秘怪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