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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童試(二)

2024-10-02 08:33:39 作者: 吃魚大叔

  李守心在眾人的要求下,只好回到座位,裝模作樣的寫了起來。

  可當他拿到試卷後,也想嘗試著像別人一樣洋洋灑灑的寫上幾千字,可是自己看來看去實在是不會啊,那上面的試題認得他,可他不認識人家啊。

  他環顧左右,就見自己的前後左右的那些考生們此時此刻都進入了狀態,正在低頭猛寫一個個下筆,如有神,個個都在試卷上揮灑自如。

  即便是有個別不會寫的同學,也在那裡冥思苦想,想的沒多一會兒,就馬上又開始下鼻血,有的甚至都快急哭了,額頭上出著滿頭的大汗,不停的用衣服擦來擦去,就這一個小小的舉動,旁邊幾個錦衣衛大聲呵斥道:

  「別搞小動作,要擦汗也得考完再擦,膽敢違反規定,當場就被趕出考場,可別怪爺們沒提醒你們會就會不會就別在那裝,你們以為那當官都是好當的,那官老爺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命裡面有那就有,命裡面沒有那就沒有,別在那兒裝蒜,會就趕緊寫,不會就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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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不怎麼會寫的同學只好又低下頭去苦苦思索,有的已經是鼻子尖不停的冒汗,汗水都快把試卷打濕了,又有人手忙腳亂,開始用袖子去擦去那試卷上的汗水。

  大明的科舉考試是非常嚴格的,尤其對於卷面的整潔,可以說是有著非常變態的要求,是絕對不允許有錯別字是發生的,如果你一旦寫錯了一個字,想要改掉重寫基本不可能。一旦有塗抹,哪怕是勾畫或者卷面不整潔,那麼這些試卷會被監考老師當場撕碎。

  正是因為歷來有這樣嚴格的規定,那個流汗的考生一下子徹底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忙拿起袖子小心的將試卷上的汗滴擦去,可這麼一來,那汗水和墨漬一下子混成了一團。

  就這一下那考生當場傻眼,因為按規矩,這樣的試卷肯定就是廢卷,即便你硬著頭皮交上去,那厭倦的老師一看立馬就將這試卷作廢,而且根本不會看你寫了什麼,相當於取消了你的考試資格。

  那考生眼見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文章,卻被這麼一點點汗水,毀了,當場就崩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邊幾個錦衣衛早已經看他不順眼,一左一右就架起了他有人大喊道,你在那裡嚎什麼喪?

  旁邊的李守鑫看到這一幕,連忙對那幾個錦衣衛說道:哥們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就得了,何必強為難他。

  那兩個錦衣衛一看是李守鑫,馬上就換成了一張笑臉,非常客氣的說道:

  「李兄不是我們跟他過不去,實在這就是考場的規矩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考場裡喧譁,如今這已經是萬曆年間了,要是趕在洪武時期,那得當場拖出去,直接咔嚓就得砍頭啊!」

  李守鑫便對那考生招了招手道,拿過你的考卷,我來看一看。

  那名考生很是客氣的,將自己的考卷拿給李守欣看,李守新仔細看來看去發現幾乎自己不會的題目,對方都答得非常的正確,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標準答案,可是自己看了看對方那非常娟秀的字跡通送的紋理一看就是正確答案絕對沒錯,可惜就可惜其中有一個字被汗水打濕了,被他這麼不小心一抹成了那麼黑嘟嘟的一團,在整個潔白的試卷上就如同有一個人跟他開玩笑,幾乎在中間捅了一個黑窟窿,這當然是不行。

  他本想笑著將這份試卷遞還給那個考生,忽然就看見這個試卷上的名字寫這三個字,他一看那三個字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我的天啊,怎麼是申時行?

  按說在這個時候申時行多少也得是一個小官員了,因為僅僅在十三年以後,申時行幾乎就要入閣成為了下一屆的內閣首輔。

  自己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暗說此時此刻的申時行,應該是在外省,也算是封張大力,至少也是四品官以上,要不然在十三年以後也不可能進入內閣,按說也不會有這麼快的升遷速度,怎麼對方到現在為止,居然還跟自己同樣參加第一場生員考試呢?

  他仔細想了想,也許是問題就出在自己穿越的問題上,不知道是動了哪根蝴蝶的翅膀,使得原來的歷史發生了改變,原來的生石形應該已是官員了,至少也是知府,沒想到這一下居然讓他和自己處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既然自己知道生石型和自己可以算是同窗,更何況申時行將來肯定會入閣當首府的,不如賣個人情給他。

  想到這裡他非常的客氣,站起身來對那幾個錦衣衛抱拳道: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就饒了這位仁兄吧,他的這份試卷我已經看了,是有點可惜,就是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差錯,可是整篇文章讀下來真的是很不錯,這樣吧,賣我一個人情再給他一份試卷,好好答一答。

  那幾個錦衣衛聽到李守新都這麼說了,怎能不賣給他面子馬上非常客氣的說道,李兄實在是見笑了,這話要是別人說我們鳥都不鳥他,可這話出自你的嘴裡,那還用你吩咐,沒問題一定照辦。

  李守心慌忙道了一聲客氣客氣,緊跟著便有幾個錦衣衛連忙回到考官那裡,又拿了一張空白的試卷,交給了申時行,此時此刻的申時行,早已經感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雙手捧著試卷泣不成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連給李守心磕了三個頭,「兄弟,這位兄弟,沒想到你對我這麼好,你放心,今天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絕對不會忘了你,他日我若大富大貴,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絕對要報答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李守鑫非常客氣的對他說道:

  「這位兄兄,不要這麼見外你我也算是同窗,我看你這年齡也不小了,請問閣下有多大?」

  此時此刻的申時行看上去足足快五十多歲了,兩鬢生滿了白髮,聽到這麼問話,連忙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很是客氣的說道:

  「不瞞您說,我如今已經有五十五歲了,說實話我都考了一輩子生源了,就是不合格,每次總會有點小事故小狀況發生,可以說考了一輩子幾乎都沒出頭之路,按說我的文章是寫得很好的,我的老師也是很讚許的,沒想到我就是無法通過這第一場考試說來這都是命,近日若不是您,只怕我還得回家!」

  說著話申時行又要跪在地上給他磕頭,此時此刻的離手心,哪裡能夠接受連忙雙手。將其扶起來,非常客氣的說道,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心放平,慢慢來,把你剛才試卷上的文章整整的謄抄下來就足夠了,我相信就憑你這水平,這一場你必然拿個案首是不成問題的。

  李守鑫安頓好生石行後,他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堂的未來的大明內閣首府居然會跟自己是同窗,今天自己這面子賣的可真值了,想必日後生石行就算是當上了內閣首府也一定不會忘了自己,想到這裡他就不禁的想笑,可是他竭力忍著又打眼看了看旁邊,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錦衣衛悄咪咪的過來提醒他到李兄差不多點,你這試卷上都空白著呢。

  李守鑫這才低下頭看自己的試卷,果然是空白,一個字都沒有啊,合著這個時候竟評判他人了,就忘了自己考試了,連忙對那錦衣衛說道。放心放心,我趕緊寫,我一定不會讓你們難過的,多少也得讓這事情差不多過去。

  那錦衣衛才千恩萬謝的說道,李生啊,你可得差不多點,好歹也得寫一寫,不能讓我們太難堪。

  李守鑫連忙點頭,趕緊低下頭來寫卷,可是該寫什麼呢?真的是不會寫啊。

  他有些發愁就在這時旁邊的錦衣衛又趕緊催促到李兄,差不多點考試快結束了,你怎麼還一個字不寫呢?你要是空白卷,這讓我們怎麼難堪,讓其他人看了,我們都沒辦法交代,這樣吧,你也甭管什麼就胡網上寫,想到什麼就往上寫,只要把這個試卷寫滿,好歹也讓人看見你這卷上的有字兒,你不能這卷上都空著交上去會讓別人發現的,我們也很為難啊。

  李守鑫聽到這番話便點點頭,思來想去那就寫吧,可是怎麼行呢?忽然他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這樣吧,我寫一份情書吧,反正這封情書也沒人看。

  說實話,李守心便開始低下頭,仔細寫開了這份情書,按說這份情書你首先思南想去也不知道要寄給誰他覺得京城中天香樓的紅牌姑娘,席春最為好看,人長得可帶勁了,他便在腦海里回想起那惜春的樣子,乾脆就非常動情地寫開了情書。

  李守信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情書怎麼寫,忽然想起了倉央嘉措的詩句,便開始在這空白的試卷上,非常深情的開始背寫開了倉央嘉措的詩,還有後來清朝納蘭容若的詩。

  可他不知道的是,也正因為他這麼一篇胡寫,又引出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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