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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年年成瑜和離

2024-10-02 07:16:30 作者: 瘋廿四蛇

  徐志很會挑主子。

  在宮裡資歷深的,都是老狐狸,心思如藕,一洞就是一竅。

  想要短時間內徹底獲得一個主子的信任,長公主朱夭夭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但若想飛黃騰達,朱夭夭並不妥當。

  她太單純,張揚,這樣的人,不適合在刀光劍影中生存。作為公主,她的使命或許是作為皇帝籠絡朝臣的工具,嫁給王公大臣。又或許會去邊疆和親,以求邦交友好。

  所以徐志的心,還是向著我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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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陵王府雖然倒了,但大皇子妃還在。

  未來的皇后,他得緊緊抓住。

  且成瑜之前調查過他的底細,發現他是一個奸而不詐之人。有心機有手段的同時,又有著自己做人的底線。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是非在己,恩怨分明。

  我鬆了一口氣,放心了,遂向爹爹說出自己的想法,為兩個孩子改姓。

  他點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只是,乾清宮你剛鬧過一場,突然提出要改姓,傳到皇上耳朵里,不知他又會生出怎樣的疑心。」

  「所以,才要爹爹的幫忙。」我連忙道,「陸月華害死了娘親,爹爹對她深惡痛絕,不想與成家有任何牽扯,在情理之中。皇上一定能理解的。」

  爹爹回答道:「也就只能這樣了,但你要給爹一點時間。此要求不能提得太突兀,最好流露於細節中,讓皇上自己問。」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爹爹故意裝成傷懷為難的模樣,長吁短嘆,引起皇上的好奇,不得已說出自己的心事。

  既能巧妙改姓,又能在皇上心中留下隱忍不言、甘受委屈的好印象。

  實在是高。

  我謝過爹爹,心頭卻一點兒也沒有變輕鬆。

  小意安全了,可成瑜怎麼辦?

  我憂心忡忡地過了兩天,忽然接到了徐志的信。

  信中內容,叫我欣喜。

  徐志道,皇上不會把士兵們的性命當兒戲。此次隨行出征的,有個叫王杞的監軍。他不是一般的監軍,曾和趙贇一道去過玉氏,可以說,趙贇對玉氏了解多少,王杞便了解多少。

  我們不能逼大哥說出機密,免得連累整個相府。但如果把心思放在王杞身上,便簡單得多。

  我越看越高興。

  拿捏住了監軍,成瑜便有活命的可能。

  只是,怎樣讓王杞聽話呢?

  我看下去。

  信的末尾,只寫了兩個字——公主。

  我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長公主喜歡成瑜,徐志便想讓我利用長公主的這份痴情。

  試想,如果有人幫她,偷偷地讓她跟隨大軍而去,到了打仗之時,長公主與成瑜同進同出,王杞不敢讓長公主死在戰場,也就只能告訴成瑜他所掌握的資料。

  天高皇帝遠,傳信一來一回實在慢得很。以成瑜的本事,再加知己知彼,恐怕在王杞收到皇帝新的命令之前,玉氏就已經被成瑜攻下。

  徐志的法子很好。

  我將信放在燈上,看著火苗噌地串起。

  然後靜坐桌前,給他寫回信。

  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好。

  徐志收到後,自會攛掇長公主上路。

  以長公主的智慧,只能被徐志牽著鼻子走。

  懸起多日的心,終於不再躁動了。所有的難題,都有了解決的法子。

  我答應過洛姐姐,有什麼事都要與她說。此次,不打算瞞著她。

  她聽後,道:「怕就怕孤男寡女,常在一起……」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打斷道:「不會的,我相信成瑜的為人。」

  「要是長公主用藥呢?她看成瑜的眼神,實在是熾熱得很。劍走偏鋒,也不是沒有可能。」洛姐姐擔憂道。

  我對成瑜沒來由地有著強大的信心,道:「成瑜的定力,與他的眼光一樣好。且只要能救他,我什麼法子都願意試的。」

  大軍行進的路上,甲組小將在點兵時遇到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士兵。她混在人群中,矮小,乾淨,肌膚白皙,分明是個女子。

  小將立即將她揪出來,盤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但凡有半句假話,立即打死。」

  小將顯然是將她當成了奸細。

  女子不慌不忙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本公主都敢冒犯。既然發現了本宮,還不快去向你們主帥報告。」

  朱夭夭沒想到自己一混入軍營,就會被發現。幸好聽了徐志的建議,等快到遼寧之時再偷摸加入軍中。

  一路上她都嚴格按照徐志所作詳細計劃,且找了四個高手隨身保護。五個人分散開,混入不同的小組。

  小將聽她說是公主,哈哈大笑:「哪來的烏鴉,竟敢自比鳳凰?公主身份貴重,此刻正在宮中午睡呢。來人,給我拖下去。」

  朱夭夭拿出一塊玉佩,道:「且慢!就算你不認得本宮,總認得宮中的物件兒。要是輕易將本宮打死,當心父皇誅你九族!」

  小將看過去,果然是極品的寶貝。其成色與質地,是民間尋常貨色不具備的。

  他不敢再隨意下令,剛想命人拿了玉佩去給成瑜辨認。卻見成瑜從帳篷里走出來,皺著眉頭道:「何事喧譁?」

  四個字一落地,成瑜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朱夭夭。

  他對她沒有興趣,每次總是草草地掃兩眼。想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是宮裡最受寵愛的長公主。

  於是呵斥了小將幾句,不卑不亢地給朱夭夭行了一禮:「成瑜,拜見公主殿下。」

  長公主見他替自己出頭,內心的甜蜜如潮水奔涌。她低下頭,紅了臉道:「元帥不必多禮。」

  成瑜沒有盯著她看,自然沒瞧見那一抹紅暈,轉過身對小將道:「公主我帶走了,你們繼續點兵就是。」

  說罷,走在前頭。

  朱夭夭羞赧地跟在後頭,思緒亂飛——

  天地開闊,萬里無雲。這裡沒有了他的妻,他的子,就只有他與她兩人,多麼寧靜安好。

  而且,在離開京城之前,她已經聽說,趙年年為了不與北陵王府有所牽扯,已經叫趙相與皇上提出和離,並讓孩子改姓為趙。

  沒心肝的女人!她嗤之以鼻。

  和離最好,和離她才有機會!

  等到成瑜立下戰功,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

  只要這段時間她與他培養出親密的感情來,未來的幸福唾手可得!

  成瑜坐在帳篷里,看著桌面上的圖紙。

  他要選擇一條合適的道路,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玉氏邊境。

  朱夭夭看著這樣的主帥,心中的漣漪一圈一圈往外盪。他的側臉本就堅毅好看,認真做事的樣子更是將這份好看發揮到了極致。

  在朱夭夭的印象里,成瑜是第二個渾身散發魅力的男子。

  第一個,是她的父皇。

  其實她的大哥也很不錯,但她以為,那不是她的親大哥。

  不是從一個娘胎里鑽出來的,可不就是兩條心嗎?

  尤其,朱宣還搶走了母妃的愛。母愛花在大哥身上的注意力,永遠要比花在她身上的多。

  因此,她憎惡朱宣。

  對母妃,也有壓抑的怨懟。

  只有父皇,真真正正地寵愛她,她要什麼,父皇就賞賜什麼。在父皇面前,她得到了所有的滿足。

  只有那一次,徐志告訴她皇帝想要除掉成瑜的心思。她去求父皇,說成家已經被貶為庶民,再封成瑜為主帥,恐怕不大合適。

  父皇沒有同意她的懇求,甚至狠狠地訓斥了她。

  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父皇如此疾言厲色的樣子。

  父皇的嚴厲,一向是對別人的。

  這一回親身體會,讓她從雲端跌到了谷底。

  回自己宮的時候,她很沮喪。

  幸好有徐志在一邊打氣,叫公主遵從自己的內心。

  他列舉了成瑜打過的所有勝仗,還添油加醋,硬生生地把一個戰將,說成了戰神。

  公主本就心悅成瑜,這一番話下來,更是對成瑜充滿了渴望。

  其實趙贇也同樣戰功赫赫,朱夭夭聽過不少他的事跡。

  但她見到趙贇卻無感,偏偏對成瑜情有獨鍾。

  可見光有戰功並不具備足夠的吸引力,男人還是得有一張臉。

  臉加內里的才華,兩相結合,對女子來說,就是致命的幻藥。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此刻她痴痴地瞧著,心想自己真是來對了。父皇已經同意了首輔遞交的和離書,這意味著成瑜現在是自由身。他可以再次選擇自己的良配,過餘下的日子。

  這也是她奮不顧身前來找他的重要原因。

  如果不是希望近在眼前,她怕自己沒有勇氣。

  她托著腮,享受著只有二人的天地。

  吉林很冷,但她心裡開了一春的花。

  終於,成瑜看完了地圖,又去翻一沓厚厚的紙。

  紙上,是他派人混入當地百姓之中,打聽到的消息。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主帥,他清楚地知道百姓的重要。

  再從中篩選,必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朱夭夭看得久了,便心疼起成瑜來。她拿起一個杯子,皺了皺眉,拿熱水沖洗了三次,才使杯子變得乾淨,而後重新沏茶,端到成瑜身邊。

  「主帥,喝茶了。」

  她長這麼大,除了父皇、母妃,以及皇后,還未給誰泡過茶。

  她以為自己的「屈尊降貴」會換來成瑜的感激,然而並沒有。

  成瑜蹙著眉頭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在皇宮,公主是君,下官是臣,公主的恩賞,下官不敢不受。但現在這裡是軍營,只有兵將之分。我是將,而公主連兵都不是,卻在主帥的眼前晃悠,打擾主帥處理軍務。」

  朱夭夭未料到成瑜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睫毛一顫,委屈得不行。

  「驚喜」還在後頭。

  成瑜瞥了眼一塵不染的被子,以及不遠處一灘水跡,繼續道:「此為其一。公主所犯第二個錯誤,便是擾亂軍心。」

  朱夭夭分辯:「我沒有。」

  成瑜嚴肅道:「在軍營里,要想讓士兵對將帥心悅誠服,除了要有出色的戰鬥能力外,還得做好管理。管理秩序容易,管理人心卻難。這麼多年來,我在京中雖然樣樣講究,可到了軍營,一貫與戰士們同吃同住。我不曾將他們當下卒,而是當作我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連一碗茶都要特殊對待,公主這是置我這個主帥於何地?」

  朱夭夭雖然不高興了,但成瑜的這番話,她還是聽得懂的,並深深為之折服。

  她張了張口,道:「下回……」

  「我不會了」四個字卡在喉間,被成瑜生生打斷。

  「還有,就是第三條,公主聽好了。將士們不只要操練,還得負責自己的日常生活。雖然有專門做飯燒水的,可勞力還是十分緊缺。髒有什麼干係,燒開過的水又喝不死人,更髒的水,大家都喝過。你洗杯子倒掉許多,對於軍營來說是勞力與資源的雙重浪費!」

  公主的小臉白了,窘迫得不知道怎麼辦好。

  她小聲囁嚅著:「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成瑜接著她的話道:「所以,公主不適合軍營。算算時間,你的同盟者應該都找出來了,就讓他們,護送你回京吧。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朱夭夭咬著唇,搖著頭。

  「不,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怎麼可以回去呢?」

  話剛落地,就有人來報。

  「元帥,長公主的護衛,已經找出來了。」

  成瑜冷漠地看著長公主道:「那就請公主動身,慢走不送。」

  朱夭夭不願意。

  她不服。

  成瑜根本就不了解她,沒有給她與他相處的機會。她覺得自己身份尊貴,又知書達禮,成瑜若是肯好好看看她,一定會被她吸引的。

  她腦袋飛快地轉著,想著徐志教她的方法。還沒想完,就聽到有人來報:「元帥,我們的行蹤被玉氏發現了。他們在吉林的商點埋了兵,攻擊了我們的一組小分隊。」

  「哪個分隊?」

  成瑜站了起來。

  士兵道:「掌管錢銀的分隊。」

  「損失多少?」

  成瑜的眼神變得十分緊張。

  士兵支支吾吾:「全……全被搶光了。我們用來購置糧草的錢,全被搶光了。」

  朱夭夭忍不住插嘴道:「那就再去搶回來!咱們人多,怕什麼?」

  成瑜扯出一個慘澹的笑:「怕就怕,搶銀子的不是玉氏人。」

  他們才到吉林不久,布置也做得十分謹慎。銀子歸誰管,糧食由誰買,都是機密。

  他不信玉氏人長了三頭六臂,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如此準確的消息。稍稍一想,就知道是王杞乾的。

  現有的糧草不足以支撐大軍太多時間。

  唯一的辦法,就是早些攻打玉氏。

  王杞求的,就是這一點。

  他要成瑜,早赴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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