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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洞房花燭

2024-10-02 07:15:26 作者: 瘋廿四蛇

  今天是我的好日子,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我在紅紗的覆蓋下端端正正地坐好,等著主婚人喊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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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瑜告訴過我,今日的主婚人是兩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是他與大皇子派人在京城裡特意尋來,費了好一番功夫。

  兩人皆年逾花甲、身體健康、愛情幸福、兒孫滿堂。這樣的老人家,是受上天眷顧的,身上有福澤。由她們主婚的新人,一定也可以像她們一樣圓滿。

  等待的過程並不長,然而趙娉婷還是「見縫插針」地進來了。她臉上微笑著,一隻獨眼卻閃著滲人的光:「江年年,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她到今日,還不肯承認我是趙府的大小姐。

  荊月出手就想將她拖出去。

  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再則萬一她在我的婚禮上發瘋,毀了這個足以讓我銘記一生的大日子可怎麼辦?

  對一個活死人,我有的是心胸。

  所以我出言制止了荊月,掀開了頭紗:「趙娉婷,你是來恭喜我的嗎?」

  她提高了聲音,反問:「恭喜?我為什麼要恭喜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阿瑜哥,我愛他比你愛他還要早得多。可是,最後他卻選擇了你。不,是你誘惑他選擇了你。你憑什麼?你連美人都稱不上。」

  「我是不是美人,輪不到你來評判。」

  她走到了鏡子前,摸著自己的臉:「我多好看啊,眼睛比你大,鼻樑比你挺,嘴唇比你嬌媚,肌膚比你白皙。我究竟哪裡不如你,敗得這麼徹底?」

  我神色淡淡道:「我的長處,說來不值一提,只不過不多不少,剛好兩隻眼睛罷了。」

  她聞言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假笑,恨恨道:「江年年,你可曾聽過一句話——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今日我過來,就是想將此言送給你。現在你笑得多快活,將來就有多痛苦。」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我眼睫朝下,望向她的肚子,「母憑子貴,你現在能倚仗的也就只有肚子裡的這塊肉了,可千萬要好生照料著,不要一個跟頭摔沒了。」

  「你……」

  她還想說些惡毒的話來詛咒我,長公主正好尋來:「娉婷,原來你在這裡。」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連稱呼都變了。兩人的關係,顯然十分親昵。

  趙娉婷見到朱夭夭,又換回了溫和的笑臉:「長姐成親,做妹妹的總要過來道一聲祝福。說來真是羨慕姐姐,能嫁給全天下最英勇的好兒郎。」

  朱夭夭若有所思。

  正好外頭敲了鑼鼓,主婚的婆婆扯著嗓子一齊大喊:「拜堂。」

  幾個丫鬟進來,將我扶了出去。大概走了五六十步,一隻略有些滄桑的手接過了我。

  爹爹牽著我的手,將我託付給成瑜:「以後,年年要你照顧了。」

  成瑜精神很好,聲音鏗鏘:「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會的。」

  透過餘光,我看到了另外一對新人的鞋子。

  我們一齊走向堂前,在老婆婆的祝福下行成親之禮。

  這禮對我而言是風風光光;可大皇子是朱家子孫,對他來說是委屈了的。既無親爹在場,亦無養母來賀,只有一個白面斯文的年輕公公,替皇上帶了幾句祝福的話。

  婚禮過後,大皇子勢必被人議論。

  禮畢,我被送入了洞房。

  為了保證我的安全,荊月一直在我邊上。

  她拿了許多果脯給我充飢,時不時地還站在門口張望。那性子,比我還急。

  成瑜陪人喝酒是避免不了,乾等又無趣。我問荊月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她說下棋。

  我掀了蓋頭摘下鳳冠從床上下來,拍了拍桌子道:「來幾盤兒。」

  荊月打架不錯,下棋的手藝可真一言難盡。我已經故意讓她數子了,她還輸得那樣慘烈。

  到後來她乾脆把棋子一推,悶悶道:「不來了,總下不過夫人。還是讓主子陪你下,主子的棋藝應當與夫人不相上下。」

  我毫不謙虛道:「那你真是高看他了,他亦是我的手下敗將。」

  荊月吃驚得嘴都合不攏:「連主子都輸給你了?」

  我認真點頭。

  她托著腮,比我還認真道:「我知道王爺書房裡有局殘棋,變化玄妙,王爺參了很多年都沒有參透,夫人有空之時可以試試。到時候,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王爺也會更加欣賞夫人。」

  北陵王欣賞我,固然能讓我在府里的日子好過一些。可真正的幸福,絕不是來源於公婆。

  成瑜對我堅定不移的愛,才能讓我在王府站穩腳跟。

  這些,荊月不懂。

  但看著她期待滿滿的樣子,我沒有拒絕:「好啊,等有空了我就去破它一破。」

  「破」字剛落地,門就被推開。風兒裹著一陣酒味,將成瑜送了進來。

  成瑜有些醉了,半眯著眼睛道:「夫人要破什麼?」

  「破殘局。」我起身去扶她。

  他卻十分嚴肅地搖了搖頭,指著我道:「你,戴好鳳冠,蓋上頭紗,坐回去。」

  我不懂他在搞什麼名堂,嘀咕了一句:「迂腐。」

  他顯然聽見了,嘴角抽搐了一下。

  緊接著眼睛也抽搐了,一直朝著荊月直抽抽。直到荊月出去了,才恢復正常。

  他拿起喜棒,挑開了我的頭紗。明明早已看過我千百遍,還要痴痴地盯好一會兒,再違心地說上一句:「真美。」

  說完後又溫柔地替我摘冠,摘完後再揉一揉我的腦袋,雙眼裡充滿做作的心疼,語氣更是讓人受不了:「夫人,這冠子很重吧,戴了這麼久,你的小腦袋疼不疼。來,夫君替你吹吹。」

  我感覺成瑜的腦子壞掉了。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吹了紅燭來脫我的喜服。我摸著肚子警惕地問:「你做什麼?」

  他無辜地攤了攤手:「無它。只是聽說婦人孕中容易抽筋,為夫給婦人按按腿。」

  我實在又累又困,只好由著他胡來。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讓人覺得安心。

  沒過多久,我便沉沉地睡著了。

  等到醒來,已是第二天天亮。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想要起身下床去尋東西吃。

  這麼一動,成瑜也醒了。

  他摸著腦袋,問:「昨天我喝了酒後,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大正常的事?」

  「什麼叫不大正常?」我反問。

  他臉上現出掙扎的神色,猶豫了好半天道:「比如,給你呼呼……」

  我如實道:「有啊,還不只這些。」然後言簡意賅地,將他的狗腿說了一遍。

  他抓著頭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強烈的憤怒使他快速從床上跳了下來,又快速地穿上了衣裳。

  我叫住他:「你要去哪裡?」

  他咬牙切齒道:「去找風子岩算帳!」

  門剛推開,荊月就端著水盆出現在他面前:「主子,您找風公子?他早走了,不過給您留了東西。」

  「什麼東西?」

  「幾罈子藥酒,說是千金難買。還說您最愛喝這個,叫您不要謝他。」

  成瑜惡狠狠地從牙縫中逼出一句話:「風子岩,我遲早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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