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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王爺又吻我

2024-10-02 07:09:26 作者: 瘋廿四蛇

  直覺告訴我,成瑜和花栩栩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

  且花栩栩在他心中分量不輕。

  只是不知為何,他要裝出討厭她的樣子來。甚至,還罕見地用了「本王」這個稱呼。

  我記得成琰琰說過,成瑜不喜歡小王爺的身份。

  他不是會仗勢欺人的人,花栩栩未來之前從不如此自稱。

  我不想成為成瑜用來氣花栩栩的工具,從他懷裡逃了出來。

  哪知他伸手一拉,將我攬得更緊,臉不紅心不跳道:「年年,你臉皮怎麼這麼薄?不過是肌膚之親而已,怕什麼羞?」

  我掙扎著:「成大人,你我沒有關係,還請放了民女,民女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雖然喜歡他,但還沒有卑劣到做一把破壞他人感情的利刃。

  我分明能感覺到,花栩栩喜歡成瑜,成瑜在意花栩栩。他倆門當戶對,而花栩栩又那般花容月貌。當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我便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是。

  從小爹就告訴我,做人要知足。這一趟亭縣之行讓我心悅成瑜,是上天對我的厚愛。

  也正因如此,那一夜不再是我的噩夢。以後再想起,只會覺得是年少時荒唐一場。

  幸好是成瑜。

  幸好不是旁人。

  幸好再次遇見他,傷與痛都被治癒。

  成瑜卻不打算放過我,與我愈發親密:「年年,你這是吃醋了?」

  我說:「我沒有。」

  他用無比寵溺的語氣道:「還說沒有,你這分明就是委屈。是見著京城來的花小姐,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我,想要一個人偷偷地跑走。還是故技重施,想要讓我追你到天涯海角?」

  花栩栩臉色一變,道:「阿瑜哥哥,你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成瑜抬起眸道:「本王說得這般清楚,花小姐還聽不出來嗎?早在京城,本王就與年年情投意合。後來因為一件小事,年年生本王的氣,離開京城來到亭縣,本王便追了過來。否則你以為,本王為什麼會向皇上請命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受罪?但不要緊,只要年年在本王身邊,本王無論做什麼,都甘之如飴。」

  花栩栩好看的丹鳳眼裡有了淚水,盈在睫間格外招人心疼:「阿瑜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成語正色道:「還請花小姐自重,喚本王成大人或小王爺。本王與你感情並不深厚,實在當不起花小姐這嬌滴滴的一聲『哥』。」

  言罷,便要摟著我進屋。

  花栩栩並不甘心,拉住了我,五根手指緊緊地抓著,連指甲都嵌入了我的肉里:「你不許走,我不相信阿瑜哥哥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剛才你明明與我說,你跟阿瑜哥哥毫無關係。告訴我,你沒有騙我!」

  我低低地「嘶」了一聲。

  成瑜聽到了,極不耐煩地甩開了花栩栩的手,抬起我的手腕檢查了一下,小心地揉著。一邊揉,還一邊說:「年年早就是本王的人了,怎麼會與本王沒有關係?本王是一定要對她負責的。花栩栩,這一點你還不了解本王嗎?」

  花栩栩臉色近乎透明。

  成瑜還嫌不夠,煽風點火道:「年年,你告訴她,你現在是否完璧?若非完璧,又是所託何人呢?」

  花栩栩一雙眼睛盯著我,似要在我臉上鑿出一個洞來。

  我悶悶地看著自己的鞋。

  成瑜目的達到,心情愉悅:「這下,花小姐總該相信了吧?」

  花栩栩的眼淚落了下來,掛在兩頰淒楚可憐。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成瑜,搖著頭道:「不會的,你一定不會的……」

  說完跺了跺腳,雙手掩面跑了。

  幾個丫鬟追在她的身後,叫著:「小姐,小姐……」

  成瑜的視線停留在她身影消失的地方。

  遠處的風帶來山茶花馥郁濃烈的香味,混在草木之中變成了絲縷清香。成瑜沐身在滿院花香中,就這麼定定地站著。他的手在不知不覺間鬆了開來,滿面惆悵。一人獨立的身姿,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

  我能感覺到,他在渴望什麼。成雙成對,才是圓滿。

  這般想著,一陣痛意襲來。猶如被針扎刺,那痛苦細細密密地分布全身。

  我想,自己再也不能多待片刻了。

  不如抽刀斷情,真正地與成瑜道別。

  哪知我還未開口,成瑜就作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就這樣毫不避忌地,在敞亮的院落中吻住了我。這個吻又深又沉,像要吻入我的骨血里,他動情地叫我的名字:「年年。」

  我愣了一瞬,最後確定他沒有叫錯。

  他箍得我好緊,不給我任何躲閃的機會。

  我被他吻得暈暈乎乎,心底卻始終有一個聲音叫囂著要離開。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意圖,沙啞著嗓子,道:「年年,不要離開我。你若走了,我可就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他的語氣十足可憐,像一隻被人拋棄的貓兒狗兒。我聽在耳里,一陣心酸。

  他趁著我愣神,迅速走進屋裡,用腳帶上了門。

  我不安地推著他,叫他一定要看清楚我的臉。

  他笑了,刮著我的鼻子道:「江年年,你喜歡我,對不對?」

  我怕輸,不敢回答。

  他卻當我默認,道:「我也喜歡你。至少不排斥你。你知道嗎,不管別人多麼貌若天仙,溫柔可人,我都沒有動心過。」

  他的告白深情而真誠,目光緊緊地鎖在我的臉上。我感受到他的情意,心中如燎原一般火熱了起來。

  我不確定道:「剛才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他極為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每一句,都發自肺腑。如有虛言,我任你處置。」

  「可是……」我遲疑著。我們並沒有媒妁之言,更無婚約,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在一起,有悖世俗倫理。更何況,他說過不會娶我的。一時間,我無法判斷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卻不給我思考的機會。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不想輕易答應他。他與花栩栩的糾葛,也始終是橫亘在我心頭的一根刺。不弄清楚,我便心中不安。再兼他一夜未睡,也未進食,身子要緊。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建議道:「不若,先去吃點兒東西。」

  我在這一場戰役中輸得一敗塗地,連胳膊都是酸的。

  他拉起我的手道:「走,年年,我帶你去吃東西。」

  「吃什麼?」

  「我找了廚子,為你做了蒲縣的家鄉菜,算算時間,現在也該出鍋了。」

  他竟如此用心。

  我頭一低,心中的感動快要溢出來。

  他側身在我耳畔,道:「臉邊紅入桃花嫩,眉上青歸柳葉新。嬌不語,易生嗔。尊前還是一番春。深杯百罰重拼卻,只為妖饒沉醉人。年年,你害羞的樣子,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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