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生寶寶
2024-10-02 06:23:16
作者: 西耳
砂鍋冒著蒸騰的熱氣,有了些排骨香氣。
廚房裡,動靜不小。
陶姨剛好推開門,看到了他們的「恩愛」,何姨探著頭,捂著笑:「小姐,姑爺,不好意思,打擾了。」
隨後,門又被帶關上。
一番刺激後,他們出了廚房。
俞忌言交代陶姨和何姨進去看著湯,跟在他身後的許姿,忽然,一把將他推到了牆角。
這個連貫的動作,有些像壁咚。
俞忌言低眼,瞅著按著自己雙臂,東張西望的女人,他皺起眉:「沒想到,許律師還有這麼man的一面。」
許姿瞬間收回手,確定四周沒人後,她步入正題:「俞忌言,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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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忌言笑了笑,「誤會什麼?」
許姿雙手縮在胸前,吞吐的解釋:「就是,我剛剛那些行為,不代表,我對你有意思。」
見他沉默,眼神也很平靜,她著急了點:「就是,我那些,叫喊啊,都是因為身體的本能反應,就像你掐我一下,我也會叫一樣,你懂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拖了半晌,俞忌言才應出一個字:「嗯。」
「真的不是什麼,我饞你啊,對你有意思啊,」許姿想讓他明白個透徹,「只是一種身體的條件反射,不是什麼異常現象,你懂吧。」
「嗯。」俞忌言點頭。
他這種敷衍的反應,許姿拿不準,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時不時扯扯他的袖子:「你真懂?」
俞忌言很有耐心:「嗯,我懂。」
「那就好。」
「哎喲,我們姿姿粘老公粘得這麼緊啊,我只剛把忌言帶走一會,這人剛一回來,又粘上他了啊。」
許岸山從書房休息了半個鐘頭,拄著拐杖慢慢走了出來,看著這對小夫妻,喜笑顏開。
俞忌言和許姿配合的笑笑。
許岸山讓陶姨從書房拿東西,像是大師算的卦,他特別激動:「看我都老糊塗了,我差點就忘了這件事。」
這時,謝如頤和許知棠也下了樓,「爸,什麼事啊,這麼開心。」
許岸山:「剛好,快過來。」
許岸山望了一眼俞忌言:「忌言啊,你知道那個香港的周大師吧,我之前給你介紹過,我這幾十年生意,他沒少幫我預測准過。」
做生意的人,特別信風水和八字。
俞忌言點頭:「嗯,記得。」
許岸山:「我這不是見姿姿肚子一直太安靜了嘛,我著急啊,沒忍住,找他算了算,看看家裡什麼時候可以添個人。」
許姿臉色倏忽耷拉下來。
許知棠興奮起來了:「爸,這個周大師怎麼說,什麼時候呢?我什麼時候能做外公?」
許岸山慢慢撐開卦紙,嗓門都拉高了:「別急,我都記下來了,他說,後年家中能添小孩。」
「後年?」許知棠數著數,「也就是說,明年我們姿姿就能懷上,後年生個虎寶寶。不錯不錯,虎,夠威風。」
瞬間,家中的長輩圍成一圈,興高采烈的聊著「添丁」的話題,甚至還取起了名字。
俞忌言偶爾也附和幾句,只有許姿,腦子嗡嗡作響,一句都不想答。
大夥陪許老用完晚餐後,已是夜裡8點多,準備回市區。
許姿拉著爺爺依依不捨,抱了抱,撒撒嬌,最後是被謝如頤拉開,安排她去陪俞忌言取車。
奔馳停在茶園大門旁。
腳踩在地面,是細碎的沙石聲。俞忌言把陶姨給的食材放進後備箱裡。許姿站在旁邊看了兩眼:「我們又不做飯,拿這些土雞、牛肉回去,不都浪費了嗎?」
他合上後備箱,笑了笑:「後半年我都在成州,沒那麼忙了,我做。」
許姿不信:「這些你也會?」
俞忌言點頭:「嗯,會。」
「爆炒雞肉,小炒牛肉,這些你都會?」她喜歡吃辣,口味重。
俞忌言攥著車鑰匙,點頭:「嗯,會。」
門邊的路燈很幽暗,起不到照明的作用,車燈是唯一最通亮的光源。
兩隻人影拉長。
許姿站在車外等爸爸媽媽。
俞忌言也沒上車,想起剛剛大師的卦,他望著夜空,假裝感慨:「那個周大師是挺準的,上次幫我算過地皮開發的事,讓我狠賺了一筆。」
知道這老狐狸根本意不在此。
許姿已經熟知了他的套路,往他身邊靠近了點:「周大師說我後年會生孩子,也許說的是我和我第二個老公。」
本想耍一記威風,結果,整個人被俞忌言從背後,扯進懷裡,高跟鞋在石頭地里站不穩,差點摔倒。
他低啞的聲音覆在頭頂,弄得她頭皮微微發麻:「我要是再壞點,我能讓大師的話提前一年實現。」
許姿呼吸一緊,睜大了眼,是真受到了驚嚇。
老狐狸這句「提前一年實現」,比噩夢還可怕,恐嚇程度太高,讓許姿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她這人,向來人作,但膽子巨小,尤其是對性愛這件事還不太懂,所以在見完客戶後,她叫來了靳佳雲。
恆盈,24層的辦公室。
靳佳雲聽完整件事後,卻抓錯了重點:「俞老闆真牛啊,你們總共就沒做幾次,要麼就辦公室,要麼就廚房。」她轉著筆,笑,「讓我想想,你們下次在哪呢?車震?會議室?露營?」
「靳佳雲。」許姿冷聲打住。
「okok,我說重點,」靳佳雲輕咳幾聲,「你說的這種情況呢,也不是沒有概率,但是一般來說,戴保險套是不會懷孕的,除非……」
「除非什麼?」
靳佳雲皺著五官:「我覺得沒有除非,因為俞老闆好歹是個大老闆,不會為了贏,為了搞出一個孩子,去扎破保險套吧。」
許姿低著頭,有點擔心。可能是因為她並不信任老狐狸的人品,說了那麼嚇唬人的話,害怕他言出必行。
咚、咚。
會議室的門被扣響。
許姿叫了聲「進來」後,費駿推開了門,不過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是俞忌言。他很喜歡棕色,不過棕色西服也的確稱他人,筆挺俊氣。
「幹嘛呀?」
這幾個月到底是比從前親密了許多,許姿不覺中,對俞忌言的講話態度,自然到甚至是隨意。
靳佳雲轉開了椅子,在看戲。
俞忌言腳步在地毯邊停下,雙手習慣性的背在身後:「朱少爺晚一點到成州,說想請我們吃晚餐,然後去酒吧坐坐,你有空嗎。」
是自己的大客戶,許姿當然樂意,點點頭:「嗯,好。」
俞忌言又看向靳佳云:「靳律師,朱少爺點名讓你去。」
「我?」靳佳雲驚訝的指著自己,「不好吧,你們一個是同學,一個是夫妻,我一個乙方,去了幹嘛。」
許姿給靳佳雲使眼色,她接收到了,無奈地回道:「行,我去也行,我陪姿姿。」
俞忌言:「嗯,那好,不打擾了。」
出去前,他看了一眼費駿,費駿和身後的兩位女士憨笑揮揮手:「對了,還有我,我也去。」
她們並不在意。
走出會議室後。
通透的走廊里,地毯很軟,費駿跟在俞忌言身後,俞忌言背脊挺拔,他邊走邊說:「東西準備好了嗎?」
怕在公司過度親近不好,費駿放下了手,湊在他肩邊,說:「舅舅,我做事,你放心。」
俞忌言:「嗯。」
「不過呢?」費駿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也要看舅舅你的手氣,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