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失控
2024-10-02 06:22:44
作者: 西耳
澳門的夜晚像是紙醉金迷的天堂,車窗開了一小半,徐徐交織的燈影,流光溢彩。
來和回,心情是極端。
許姿無心看風景。
她垂著頭,眼裡沒光。
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她依舊無法消化,實在膈應。
那個從她16歲到25歲,都一直小心翼翼藏在心裡的男生,卻以這樣荒謬的方式,戳碎了自己的惦念。
她接受不了,但又必須相信自己的雙眼。
俞忌言端正地坐在一旁,只偶爾倚過目光,看了她兩眼,始終沒出聲。
似乎情緒平靜了一些,許姿轉過臉,輕聲問:「你很早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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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早,」俞忌言目視前方,「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兩個月前,在溫老闆的局上,第二次,就是剛剛。」
到底心裡卡著事,有點喘不過氣,許姿沒力氣多問,只是扭過頭,看向車窗外,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酒店,她問:「嗯?這不是我酒店啊。」
俞忌言沒應她。
司機是葡萄牙人,他用葡萄牙語吩咐了幾句,然後司機將車停到路邊。他先下了車,繞到另一邊,紳士的拉開了車門:「下車。」
可他的「紳士」僅僅只是種表面行為,藏在語氣底下的依舊是命令。
許姿下了車。
她被眼前壯觀的景色震撼到。
哥德式建築的外牆,幾乎是一比一復刻的倫敦街景,還有大笨鐘。
她很少來澳門,但聽聞過這家酒店,澳門倫敦人。
的確嘆為觀止。
俞忌言沒著急走過去,而是在身後注視著她,烏黑的長髮被微風拂起,漂亮的蝴蝶骨在吊帶里若隱若現,還有那極細的蠻腰,給人一種想要一掌盈握的衝動。
見身旁沒有人影,許姿悄然回過頭。
只是剛好,驀地對上了男人的視線,即便隔了一些距離,也能感受到他灼熱到覆有侵略性的目光。
她緊張了,立刻轉回身。
這種緊張,她的定義不是因為喜歡,而是不知道老狐狸要做什麼的恐慌。
倫敦建築的長廊里,路過男人,大多都會多看許姿幾眼,而目光從她的臉一路向下掃過。
沉默站著的俞忌言,朝前走去,腳步並不急,走到她身旁時,脫下自己的西服,罩在了她的肩上。
只是指尖觸到自己的肌膚,許姿下意識躲了躲,扯著小細音嚷嚷:「澳門夜裡也30多度,你是想讓我熱死嗎?」
她用胳膊甩開了西服,但沒用,俞忌言再次將西服披到了她的肩上。
許姿根本推不開他煩人的手臂:
「俞忌言,你真的很煩人。」
「而且還有病。」
「有大病的那種……」
就這點小貓亂罵人的勁,俞忌言從不在意。
手也沒從許姿肩挪下,甚至,將她的身子扭到了正面,讓她好好看著自己。
就像被裹進了他的身體裡,那種吞人的氣息,讓許姿越來越不適,她一旦眼不知該往哪看,就會急:「你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俞忌言扯著西服,攏著她單薄的身子,那雙平時待人接物都較為薄淡的眼睛,此時盯她,卻像盯獵物,有火欲在暗燒。
許姿越來越慌,她剛開口:「俞忌言,我要走……」
「看那邊。」俞忌言打斷了她。
看那邊?
許姿一頭霧水,只能順著俞忌言的目光望去,發現他正看著復刻的大笨鐘,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自己看鐘。
直到,等秒針與0點重疊。
俞忌言回過頭,再次盯著她,喉間仿佛都是滾熱的:「我和你打賭的日子,是10月31日,而今天,是5月1日。」
還附了一句:「許律師,半年了。」
許姿:……
就像是一隻嗷嗷待哺的羔羊,她真害怕起來,那種被他的算計和強勢碾壓的恐慌感劇烈襲來。她要躲,必須要躲:「就算是半年,你也要經過我的允……」
最後一個字,被一記兇狠的吻消了音。
俞忌言俯下身,牢牢地箍住許姿的後腦,讓她根本無法動彈。他們只接過兩次吻,一次是結婚當天,為了應付家人,第二次是夜店。
可沒有一次,比今天的激烈和兇猛。
他好像要將自己吞進腹中,即使許姿就是不鬆開齒貝,可還是被他的蠻力敲開,他哪是在吻,是撕咬,一張紅潤的小唇快被他廝磨破了皮。
「嗚嗚嗚……」
許姿一邊嗚咽一邊反抗,可沒用。
老狐狸的攻勢是不講道理的生猛。
她已經感受到那雙手在往下滑落,一掌用力撐著自己的背,將她整個人往他的胸膛里一撞,另一手掌撫著自己的腰。
激烈的吻沒有停的意思。
許姿快窒息了,她覺得這男人是瘋了,這哪是吻,分明是啃,她連推帶踹地掙脫出來,頭髮都被揉得凌亂,吼了句:「連個吻都不會接。」
嘴又快了。
俞忌言兩步向前,俯身看著許姿:「那一會,有勞許律師教教我。」
她沒忍住,罵了點沒素質的話:「下流。」
能被激怒就不是老狐狸了。
俞忌言一步,兩步,把許姿逼到差點撞到人,他及時將她撈進懷裡,笑得還壞:「許律師,小心點。」
從未有過的恐慌。
被帶出電梯時,許姿緊張到頭髮暈,她眼往四處瞟,甚至想隨便鑽進一間房,「活」過今晚。
發現她額頭都出汗了,俞忌言替她撥了撥,然後刷開了套房的門。
許姿還想跟他講道理:「俞忌言,我們是有過半年的約定,但做這件事一定兩人都自願,是不是?」
「那許律師,什麼時候會願意呢?」
邊說,俞忌言邊把她往浴室帶。
許姿喉嚨卡住,答不上來。
倫敦人的觀景套房,坪數闊氣,景色絕佳,不開燈,窗外的光也足夠給房間照明。
俞忌言將許姿推進浴室後,反鎖上門,感應燈被碰觸開,瓷磚都被照得透徹。
同他處在密閉的空間裡,許姿呼吸很急。當她轉過身想再次對峙時,發現他正在解襯衣扣。
她瑟縮地往後退,聲音有點發抖:「你為什麼總要強迫我做這種事呢。」
俞忌言邊解扣子,邊輕聲笑:「一年無性婚姻,我同意了,後來,我又給了你半年時間,包括剛剛,我也問了許律師,你還需要多久。」
他抬了抬眉,又重複了一次:「你給我一個時間。」
許姿緊張到失語。
浴室里散發著舒服的精油香味。
白襯衫解開了,俞忌言沒脫,敞開著往前走,塊狀分明的胸肌、腹肌,在許姿眼底越漸清晰。
倆人擠在牆角。
俞忌言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壓迫感令人窒息。
忽然,許姿聽到了「嚓」拉鏈扯落的聲響,裙子面料很滑,一下子滑落腿邊,只剩內衣,但根本不蔽體。
她害怕得逃走,但又被捉了回來,這次直接被拽到了淋浴室里。
許姿忘了,今天穿的是那套香芋紫的內衣,蕾絲特別透。她被灼熱的目光盯到直喊:「俞忌言,我不要和你做……」
「你不和我做你要和誰做」俞忌言將她抵向冰冷的瓷磚牆,雙臂將她困住,「和那個姓韋的?嗯?」
許姿被噎死。
明明什麼都沒開始,她的臉已經紅透。
可一張漂亮絕了的小臉,被挑逗後紅成番茄色,足以讓對面的男人,有無盡的占有欲。
俞忌言吞咽了一下,喉結用力滾落,然後手向下伸,去解許姿的內衣帶。
她是真害怕,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求饒:「你讓我走吧,澳門那麼多美女,你隨便找一個解決你的需求就好了啊。」
俞忌言抓著她軟嫩的小手,眼裡儘是兇狠的侵占欲:「但我今天晚上,只想和我的老婆做。」
隨後。
他們脫得精光。
許姿沒敢睜眼,任由俞忌言拿著花灑,沖洗著自己的身子。
俞忌言一直盯著這張紅到燒起來的臉,越紅,他越滿意。
二十分鐘後。
他關了花灑,扯下兩塊干毛巾,給許姿和自己擦拭了身體後,拽著她,走出了浴室。
套房裡是一張大床,窗外如火的燈影灑在雪白的床面,竟還有些浪漫。
都到這刻了。
許姿知道今晚必定要做那件事。她索性不掙扎,甩開俞忌言的手,掀開被子,平躺到了床上,閉著眼說:「既然要做,就快點。」
其實她不想,一點都不想和他做。
大概半分鐘後,那高大的男人身軀壓向了自己,光影被遮擋了一大半。
熟悉的滾熱氣息落在了她唇邊:「讓自己老公快一點的,許律師應該是第一個。」
許姿煩到了極致:「那你要多久。」
那股滾熱的氣息從唇邊:「那要看看,許律師能受得了多久。」
……
戴好保險套的俞忌言,從微微暗暗的光影里,將身下的女人掃視了一遍。她的身體實在太漂亮,肌膚勝雪又通透,經常練瑜伽,腰和小腹線條婀娜緊緻,盯得他的喉嚨都發緊。
落在肌膚上的目光太駭人,許姿喊:「別磨嘰,快點完事。」
俞忌言沒急,伸手去扯她的枕頭,但枕頭被她當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揪住:「你做你的就好了啊……你好煩啊……」
在許姿掙扎的叫喊中,枕頭被俞忌言一把扯開,扔到了地上,她瞬間沒地可藏。
他身子俯得很低,很強勢:「把臉轉過來。」
許姿就不轉,煩得蹙起眉:「你不就是想解決自己的需求嗎,你做就好了,哪那麼多事呢。」
「嗚嗚…… 」
不聽話的後果,又是一記狠吻。
許姿邊掙扎邊嗚咽,俞忌言幾乎是咬著她的唇,將她的臉扭過來的,她握緊的拳頭抵著他的肩,困難地喊:「你怎麼不咬死我。」
「許律師,我很公平的,」輕哼出聲,「一會換你咬我。」
許姿:……
什麼污言穢語,她那張白皙的鵝蛋臉忽然漲紅。
俞忌言沒再磨嘰。
本想當個啞巴,但生理性的難耐,許姿根本忍不了,那句「好痛」還是衝出了喉嚨,眼尾擠出了淚。
俞忌言箍緊她後腦:「一會兒就舒服了。」
許姿痛死了,又開始喊:「俞忌言,你殺了我算了……」
這張在法庭上巧舌如簧的小嘴,在床上亂嚷,卻顯得格外可愛。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俞忌言還是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許姿一把揪住了老狐狸的頭髮:「你好了沒啊,你要做到天亮嗎?」
他笑得極壞:「許律師,這才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