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過小事一樁?

2024-10-02 01:05:44 作者: 四月除夕

  催/情之藥?!

  上官鳶驚訝極了:「大夫所言當真?」

  「自然為真。」被人質疑,那大夫略有些不悅,還擺著手指給上官鳶數葉隨雲如今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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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條對下來,症狀相同,毫無錯漏。

  「被激發……大夫瞧瞧這個。」上官鳶掏出素帕,將那幾顆珠子給大夫看。

  那大夫蹙眉接過,輕輕聞了聞,然後用手掐碎一顆,細細查看片刻後點頭:「對,此物便是可激發催/情之藥的引子,點燃吸入便可有用。」

  竟是這般!

  上官鳶馬上便想明白了胡興的用意,追問道:「若沒有中過藥,便是聞了這個東西,也無所謂了?」

  見大夫點頭,上官鳶氣笑出聲。

  好個狗奴才,不敢直接傷她的身體,竟先給葉隨雲用了藥,但偏偏,將能激發的引子放在她身邊!

  也不知胡興用了什麼法子,將葉隨雲騙到後殿尋她。

  這般,葉隨雲當場被激發出藥性,若一時控制不住唐突了她……

  而上官今安來的,又是那般掐著時間!

  好好好,這狗奴才,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竟是準備拿她做筏子來對付葉隨雲?!

  上官鳶真是很久沒遇到敢這般算計他的人了!

  「這東西倒是有些蹊蹺,應是西域之物,怎會出現在這裡?」那大夫還在自言自語中。

  上官鳶聞言卻蹙眉。

  西域之物?

  這般腌臢的東西,不可能是貢品,京中不會有的,那胡興又是從哪裡搞到的?

  果然,今日沒有當場發作是對的。

  正想著,上官鳶眼尖的見那大夫要走,她連忙喊道:「屋裡的人無事了麼?」

  「小娘子去幫他解一下就好了,不必另外用藥。」那大夫才說了這麼一句,就被從天而降兩個黑影挾持住,然後直接騰空離去。

  上官鳶一頭問號:「什么小娘子,怎麼解?」

  青禾和秋水也面面相覷,下一瞬,卻齊齊安靜的軟到在地上。

  上官鳶才驚了一下,一道黑影便跪在她身前:「長公主容情,是小的冒失,並未告知那大夫長公主與督主的身份……」

  「這般麼,你們有自己的考慮,倒也無妨。」

  上官鳶努力讓自己理解這些暗衛,「但當前最重要之事,你們督主的毒該如何?」

  她似笑非笑,「總不能真讓本宮去給他解。」

  這話說完,上官鳶就見地上的黑影仿佛抖了一下,頭低的更狠:「小的不敢。」

  「儘快讓他清醒過來,本宮有要事問他。還有,本宮身邊的人,若少了一根頭髮,本宮要你們督主十倍賠償!」上官鳶丟下這麼一句,便回了自己寢殿。

  這種藥要怎麼解,她並不太知道,卻也明白多少牽扯到男女之事。

  另外就是……太監不是男人,這種藥竟也有用嗎?

  果然還是應該多了解一下這方面。

  上官鳶這次暗下決心,不能像之前每次那般都隨意糊弄過去算了,必須得弄明白。

  青禾和秋水很快跟來,瞧著面無異色,應該沒受傷。

  上官鳶放下心來,便準備洗個澡。

  她也是怕那炭盆中還有其他手腳,總感覺洗乾淨了才能放心些。

  洗了個澡擦乾頭髮一出來,就聽說葉隨雲在泡冰水。

  「這般天氣泡冰水,他不要命了?!」

  上官鳶大驚失色,連忙往側殿走去。

  只見葉隨雲連衣服都沒脫,便坐在那一人高的浴桶里。

  幾個侍衛不知從哪兒運來的碎冰和冰水,混合著就澆到他身上,頓時澆出絲絲白氣升騰……

  看著都冷。

  上官鳶粥緊眉:「這是在解毒?只有這般辦法?」

  伺候在葉隨雲身邊的小太監連忙打千答道:「回長公主,確實是在解毒,是……是葉督主自己要求的。」

  他又小聲說道,「只要熬過去這五個時辰就好了。」

  竟然要泡五個時辰的冰水?

  上官鳶蹙眉看了片刻,吩咐人準備好薑湯和風寒藥,也無可奈何了。

  只是胡興此次害的葉隨雲吃了這般大的苦頭,想來,葉隨雲應該很願意和她聯手,一起對付胡興一把。

  心中百轉千回,上官鳶再看一眼緊繃著身體坐在冰水中的葉隨雲,無聲嘆了口氣。

  那小太監很是機靈,見上官鳶這般,竟還勸道:「長公主莫要擔心,督主命大的很,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上官鳶挑眉看他。

  險些被陷害的在皇上面前輕薄長公主,叫小事一樁?

  寒冬臘月的要泡五個小時冰水,叫小事一樁?

  那這人到底遇到過幾次生死垂危的大事,才能將此等看做小事一樁。

  莫名的,她蹙了蹙眉,並沒多問什麼,扭身回了花廳。

  坐在上首,斟酌之後,上官鳶叫來了青禾,何鏡,以及她的乳母春容嬤嬤。

  春容嬤嬤自上官鳶自己挪了宮殿便一直伺候在她身邊,如今在公主府,不僅掌著所有奴僕的身契,還拿著一把公主私庫的鑰匙。

  上官鳶自是信賴她的,這會兒將三人叫來,一一看了一遍,最後嘆一口氣。

  青禾是與她一起長大的貼身婢女,春容嬤嬤得她信賴,何鏡也是她公主府的掌事太監。

  不必多說什麼,叫了這三人,再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便是青禾年輕不知事,何鏡和春容嬤嬤交換一個眼神,已經明了七八分。

  此時,上官鳶才緩慢開口:「或許本宮近來得罪了什麼人而不自知,竟險些要被這破天的冤屈扣到頭上。」

  三人全是一驚,低頭靜等上官鳶吩咐。

  西域的藥,皇上跟前的大太監,金戈軍督主,待批的摺子,偏僻的宮殿。

  一樁樁一件件,上官鳶詳細說完,又嘆一口氣:「只怕日後,本宮這裡再無寧靜。」

  「到底是誰,竟然這般要害公主!」青禾最先包了兩包眼淚,握拳替她抱不平。

  春容嬤嬤也在思索,何鏡率先表示道:「請公主放心,奴才定守好府門,絕不讓不該進來的進來,更不會讓不該出去的出去。」

  上官鳶滿意點頭。

  從前她府上寬容有餘而嚴厲不足,以後是要改一改了。

  春容嬤嬤也緩聲開口:「公主可是擔心這府中有旁人的眼線?老奴原為公主再一個一個篩查一遍。」

  「勞煩嬤嬤。」上官鳶感激道。

  青禾有些不知所措,春容嬤嬤便教她:「你整日跟在公主身邊,最是要警醒。每日裡公主身邊跟了什麼人,做了什麼吃了什麼,都要記住。」

  青禾連忙點頭,卻又忍不住露出些苦惱神色。

  府中一切安排妥當,上官鳶思索片刻,命人去請胥凝琴過來。

  經過之前的迷藥之事,如今上官鳶覺得,胥凝琴或許對這些市井手段更了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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