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別勾我

2024-10-02 00:08:15 作者: 湯圓甜酒

  林晚意知道,他來這不是純聊天的。

  他心裡那團火,憋了挺久。

  但是今天她主動,並不打算做,她肚子裡的孩子,經不起賀司夜一頓粗魯的亂造。

  親吻之後,賀司夜將林家二老的合照塞進了抽屜。

  這才扯掉她的衣服,親吻啃咬她的肩膀。

  林晚意依舊戰慄。

  她聲音有點破,「賀司夜,我有點疼。」

  賀司夜便鬆了些牙齒的力道。

  她肌膚白,碰一下就發紅,他力道又重,失控的時候沒個准,那印子都滲紅血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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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撫,「以前不是挺經咬的嗎?我咬得越狠你越來勁。」

  林晚意,「不是咬得疼,是肚子疼。」

  賀司夜蹙眉,輕撫她的小腹。

  隔著一層薄薄的肚皮。

  那裡面,躺著他的第一個孩子。

  林晚意的心臟,跳動得很快,「我上次跟你在酒店,太那個了,一直都有點撕裂,我今天疼得厲害,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傷得嚴重,讓我擦一陣子的藥。」

  賀司夜瞧著她。

  林晚意的眼眸濕漉漉的,沒看出半點虛假。

  她甚至還有點失落。

  見賀司夜沒回應,很是大方的說,「如果你實在想的話,那……我把剛擦上藥洗了,再繼續行不行?」

  賀司夜何嘗看不出她在跟自己拉扯。

  他拍拍她的屁股,「藥的味兒大不大?」

  林晚意琢磨不透他,硬著頭皮說,「有點。」

  「那就去洗洗吧。」

  林晚意怔住。

  有點想罵人。

  賀司夜沒忍住,溢出一聲笑,「真當我是畜生?」

  林晚意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低聲說,「賀司夜,我是真的疼。」

  賀司夜幽幽道,「怪誰?是你纏著一次又一次,我差點沒被你榨乾。」

  林晚意,「……」

  她壓根沒有受傷,怕自己露餡,趕緊跳過這個話題。

  桌子上有個袋子,是賀司夜拎來的,林晚意打開一看,裡面豁然兩個大石榴。

  她問,「你什麼時候喜歡吃這種麻煩的東西了?」

  賀司夜坐下來,把她摟在懷裡,面對面坐著。

  「剝給我吃,像那天在賀宅那樣。」

  林晚意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燒吧?」

  「沒騷。」他故意壓著舌頭,念錯音。

  林晚意那天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一粒一粒的劃開吃,太累了,她想想就手指酸,「能不能吃點別的?」

  「今天就想吃點石榴,你嫌麻煩也可以換一種方式,用嘴榨汁,然後餵我。」

  林晚意手抖了抖。

  她可不敢在老虎的屁股上亂蹦躂,拿出小刀,給他剝。

  但這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賀司夜哪裡是在吃石榴,恨不得把她的手指頭給啃禿嚕皮。

  吃了一小半,林晚意才說,「微微成植物人了,是林宗廣乾的。」

  「你還想管?」

  「可他威脅我,說我要是還跟你這樣,我就是下一個微微。」

  賀司夜眯眼,「他做不到,你不用把他當回事。」

  林晚意給他餵了一顆石榴,但是這次沒有很快的抽出來,而是在他的舌頭上攪了攪。

  賀司夜眼眸一深,「別勾我。」

  林晚意,「賀司夜,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句話,在現在這樣的氣氛上,效果能達到頂峰。

  賀司夜血液還在沸騰,能看不能吃,林晚意吊著他,委委屈屈再說這麼一句。

  林宗廣想活著都難。

  知道賀司夜暴戾,林晚意悠著他,「他總是借著職業的便利欺負女孩,你讓他在行業里混不下去就行了,別下手太狠,上次你差點打死他。」

  賀司夜從溫柔鄉里抽出一點理智,嘲諷道,「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玩我?」

  難得的,林晚意沒有跟他對著幹。

  她壓下自己的性子,學著書里那樣,「也是才知道的。」

  賀司夜怎麼可能信她。

  這一晚,註定不能平靜。

  一小時後,林晚意眼睛紅彤彤,上床背對著他,不理人。

  賀司夜點燃一支事後煙,吸了一口,一邊打電話,一邊在桌子裡找東西。

  找出一小罐膏體,上面的牌子他不認識,聞了聞,有點清涼。

  他用手指扣了一塊,給林晚意的嘴巴抹上。

  他一邊抹,一邊對電話里說,「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辦利索點。」

  林晚意抓住他的手,呸了一口,「幹什麼呀,這不是抹傷口的,是我的護手霜。」

  賀司夜蹙眉,又給她擦乾淨。

  他手指粗糙,一擦,那裂開的口子就更嚴重。

  林晚意眼圈又紅了,「現在你知道憐惜,剛才我求你你半點不帶停的。」

  賀司夜一本正經的說,「停下來我會死。」

  林晚意再次背過身去,用被子蒙住頭。

  賀司夜在地上鋪了一層,把她撈下來。

  林晚意不喜歡睡硬邦邦的地面,「床又不小,你為什麼不跟我睡上面?」

  賀司夜,「別的女人睡過,我不睡。」

  微微在這裡住過幾晚。

  林晚意知道他精神潔癖很嚴重,便道,「但是我睡不慣硬地板。」

  賀司夜皺眉,把她撈起來,放在自己身上。

  胸肌腹肌,軟硬度恰到好處。

  「可以了,睡。」

  林晚意感覺到這個男人把臉埋入了自己脖頸,呼吸均勻,彼此纏綿悱惻。

  可她的心冰冷一片。

  賀司夜永遠只會把她當床伴,當一個瀉火的玩具。

  他在補品里下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毀掉自己?

  正想著,賀司夜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

  「在想什麼?」

  林晚意渾身一緊,「沒想什麼。」

  仿佛知道她在撒謊,男人步步緊逼,「為什麼突然願意對我服軟了。」

  空氣靜默許久。

  她輕聲說道,「我總得找個靠山,思來想去,你是最好的。」

  她從他身上翻下來,窩在他懷裡,「而且我喜歡你,賀司夜。」

  「怎麼不是我愛你了?」

  她以前常說我愛你。

  說得多了,都覺得廉價,但是突然換了個詞,下了個檔次,他又不喜歡。

  林晚意嘲諷的扯了下唇角,「我愛你。」

  賀司夜便摟緊了她。

  次日,林晚意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她整理好房間,有人來敲門。

  是幾個搬家公司的,還都是女人,笑盈盈的跟她說,賀司夜下了單,將她的東西搬回勝庭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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