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賀剛的末路（三）

  醉酒的田中蝴蝶，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將心裡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都說給了章牧聽。

  這也讓章牧對田中平三郎和松原春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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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要緊的是，松原春二到底跟田中平三郎說了些什麼，才讓他能不顧身上的傷和田中蝴蝶的勸阻，還要起來工作。

  是『塵埃』的身份戒指起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東西，這不由很是讓章牧好奇。

  「讓我咬一口！」

  田中蝴蝶說了好多，見章牧一直盯著自己看，卻不應聲。

  撅著嘴，滿臉的不悅。

  「什……什麼？」

  「把胳膊給我，讓我咬一口。」

  說完，也不顧章牧同不同意，直接拽起章牧的胳膊，拉開袖子。

  朝著章牧的胳膊，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田中蝴蝶咬很用力，用力的像是要將章牧胳膊上的肉咬下來似的。

  章牧不知道田中蝴蝶到底為什麼要咬自己的胳膊，儘管很疼，可還是由著她了。

  ……

  過了好一會兒，田中蝴蝶鬆開了嘴，看著章牧胳膊上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傻傻的笑出了聲。

  「嘿嘿，我要在你胳膊上留個印記，有了這個印記，就說明你往後就是我的人了！」

  說著，正衝著章牧的臉打了個酒嗝。

  「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不能丟下我……」

  田中蝴蝶這看似堅強的外表下，是一顆柔軟的心。章牧知道，只要自己此時應下，並順勢吻上去。

  田中蝴蝶定然會全將她全都交給自己，但是章牧沒有這麼做。只是抱著田中蝴蝶，看著她在自己懷裡睡著了。

  而章牧的思緒，已然飄到了田中平三郎身上。

  思考著田中平三郎到底因為什麼，竟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出去。

  …………

  就在此時，本子陸軍司令部的監獄內，被本子特務抓來的黑鷹會的混混兒，還有火車站卸貨區的漢子們。

  正被本子特務一個個的審問著。

  「田中長官，這是新一批的審訊記錄。」

  田中平三郎接過審訊記錄，掃了兩眼便甩到了一邊。

  「都是一樣的話，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說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田中平三郎身為本子特務處的處長，再加上有傷在身。審問的事自然不用親自出馬的，自身的條件也不允許她親自出馬。

  不過所有的審訊安排，還是要聽他的安排的。

  接連忙了一下午，不論發車的具體時間，還是火車的目的地，這些跟火車被抗聯有目的被劫的消息，是半點都沒有審出來。

  這不由得，極大的消耗了田中平三郎的耐心。

  「還剩幾個沒審的？」

  「還有十四個！已經加快審訊速度了，再有半個小時，相信所有人都能審完。」

  「都是些沒用的小角色，審了的意義也不大。」

  田中平三郎說著，抬眼看向本子特務。

  「卸貨區的工頭趙安，還有黑鷹會的塗二，相信他們兩個知道的應該更多些。」

  「對了，這兩個人審的怎麼樣了？」

  本子特務見田中平三郎問到了趙安跟塗二，不由得神情一震。

  他也知道，這兩個人身份的重要性。

  「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那個趙安人還算老實，有什麼就說什麼。」

  「但是那個叫塗二的……」

  說著，猶豫了起來。

  田中平三郎瞬間捕捉到了這一絲猶豫。

  「有什麼話說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這個塗二就是塊滾刀肉，問什麼問題雖然也說，但說的都不是重點，顯然是在隱瞞什麼。」

  本子特務說著，聲音沉了下來。

  擔心自己審問了許久，卻沒有進展，會引得田中平三郎的反感。

  「田中長官放心，只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可以撬開塗二的嘴。」

  田中平三郎聽了這話後，擺了擺手。

  「一個混混兒都審不明白，真不明白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前面帶路，我親自來。」

  說完，徑直起身，朝著審訊室走去。

  ……

  本子陸軍司令部的審訊室內，塗二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

  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是受了大刑的。

  塗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好日子一共也沒過上幾天，就見到了賀剛的落沒。

  想著賀剛落沒了，被小本子抓到大獄裡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便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搜刮些賀剛的財產。

  不想還沒動手，就因為年三十那天的事受了牽連，進了本子司令部的大獄。

  「我就是黑鷹會的一個小混混兒，我知道的可都說了，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那些事都是賀剛乾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啊，我最多就是替賀剛跑跑腿、出出苦力，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太君們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塗二之所以如此嘴硬，全是因為當初誣陷章牧的事，就是由他挑起的頭。後續，更是他讓二悶子咬死章牧的。

  此次被抓，只以為自己是被賀剛牽連，因為年三十的事才被本子抓的。

  自然不敢承認，也不敢多說什麼。

  田中平三郎剛一進審訊室的門，便聽到塗二說的這些狗屁廢話。

  田中平三郎在塗二面前站定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塗二。

  不由得伸手掩住了口鼻，裝作一副很是嫌棄的模樣。

  「塗二，黑鷹會的混混兒頭目，賀剛的左膀右臂，我說的對吧！」

  「太君，我就是黑鷹會的一個小混混兒，哪裡是什麼頭目啊！」

  塗二雖不知道來人是誰，可從田中平三郎的穿著，一眼便察覺出來人的身份不簡單。

  便想著試一下能不能說動此人。

  「太君您太高看我了，我要真是賀剛的左膀右臂，我也不可能混的這麼慘，不是嗎？」

  塗二說的這些謊話，連那些本子特務那關都過不了。

  就更別說特務處處長的田中平三郎了，更何況田中平三郎在進來之前，已然看過了兩方，近百人的審訊記錄。

  其中黑鷹會的混混兒，無一不說這個塗二是賀剛新提拔起來的管事，地位相當於曾經的四大金剛。

  便是那個被賀剛帶著找他的二悶子，也是由塗二先帶去見賀剛的。

  其中，幾個跟塗二關係比較近的混混兒，更是從塗二第一次見到二悶子，再到年三十那天，塗二的所作所為。

  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對于田中平三郎來說，哪怕沒有這些審訊記錄，只憑塗二說的這兩句話，就可以斷定這塗二定然有意隱瞞什麼。

  「你是頭目也好，小混混也好，跟我要問你的東西沒有任何關係。」

  「我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答好了你就可以回去了。若是耍滑頭，司令部的大獄可不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