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昨晚發生了什麼（一）

  隨著小林大佐離開了病房，田中蝴蝶見田中平三郎已經沒有事了，隨即也出了病房，去做自己的事了。

  隨著病房裡只剩章牧和田中平三郎二人，章牧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田中長官，您是怎麼受的傷？還傷的這麼重？」

  田中平三郎微微一笑，並沒有打算對章牧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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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從你這裡離開去追送葬隊伍的時候，車子開的太快，發生了交通事故。」

  「當時可能是車撞的太激烈了，然後受的傷。」

  田中平三郎細細的將，整個發生事故的過程，全都告訴了章牧。

  章牧則是一臉關心的模樣。

  「這也太……危險了。」

  而後裝作一副自責的模樣。

  「這事也怪我，當時我發現韓金要出逃牡丹江的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把人給控制住。」

  「而我卻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要不是我優柔寡斷，田中長官您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章牧這番十分自責的樣子，讓田中平三郎心情大好。

  但心中，從來都沒有責備過章牧的意思，更沒有事後想要問責章牧的意思。

  自從和松原春二鬧翻後，田中平三郎心情一直很好，整個人也因此輕鬆了很多。

  「好了！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田中平三郎說著，朝著章牧擺了擺手，一副寬慰章牧的模樣。

  「這裡面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

  「更何況，韓金的事一向是松原司令長官負責的。即便是要問責，也是問責松原司令長官，和你、我沒有關係的。」

  章牧明白田中平三郎這番話的意思。

  無外乎就是，韓金是麒麟山留在牡丹江的人質，留在牡丹江是因為松原春二，和麒麟山有過一個約定的事而已。

  但，章牧此時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病床上的田中平三郎。

  「很多事……我不知道？」

  章牧先是一臉的好奇，而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對著田中平三郎說到：

  「我跟韓金認識也有三年多了，他能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不就是，韓金和警署副署長韓百川是叔侄關係嗎？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田中平三郎看著章牧一臉不解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直接將其中的隱秘說了出來。

  「不止這些，其實韓百川和韓金，他們兩個都是麒麟山上的土匪。」

  「他們留在牡丹江，是因為麒麟山的大當家和松原司令長官，有過約定而已。」

  「再細節的東西，你不能知道了。」

  隨著『土匪』二字，被田中平三郎說出口，章牧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土匪？韓金是土匪？韓百川也是土匪？這怎麼可能呢？」

  章牧慌裡慌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坐著的椅子，也因為起身太快被掀翻在地。

  「田中長官可別騙我！」

  「我先前一直是被韓百川提拔的，如果他是土匪的話，那我……」

  一副，很是為自己前途擔憂的模樣。

  田中平三郎見狀，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韓百川和韓金的事，影響不到你的。別忘了，那張紙條還是你派人送到司令部的！」

  見到田中平三郎這副模樣，章牧終於問出了，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那……韓金抓到了沒有？」

  先前問的種種問題，不過是和田中平三郎的一番拉扯罷了。韓金有沒有被小本子抓到，才是章牧最關心的事。

  隨著這個問題問出口，田中平三郎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沒有，讓他給跑了！」

  「估計現在，韓金已經到了麒麟山了吧！」

  聽到韓金沒有被小本子抓住，已經逃出牡丹江了，章牧心中是一陣狂喜。

  看來，自己費盡心力製造的數重煙霧彈，果真沒有白費。果真平安的，讓韓金逃出了牡丹江。

  儘管心中很是歡喜，章牧卻不能在田中平三郎面前表露出絲毫。

  依舊是一臉的遺憾，外加三分疑惑。

  「難道他不在送葬隊裡？這不可能啊，晚上八點出殯的送葬隊，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他不可能不在送葬隊裡啊！」

  說著，抬眼看著田中平三郎。

  「田中長官，我還是覺得這支送葬隊有問題，用不用我去調查一下？」

  「算了吧！」

  田中平三郎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章牧的提議。

  「既然韓金已經逃出了牡丹江，我們也不必在他身上太過糾結。」

  「眼下，賀剛才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他手裡的那批藥品，你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來！」

  見田中平三郎有意轉移話題，章牧當即繼續問到：

  「那松原司令長官呢？他又是什麼態度？畢竟韓金是我手下的人……」

  當章牧提到松原春二的時候，明顯的見到田中平三郎臉上生出些許不悅。

  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那是他的事，和我沒有關係，和你也沒有關係。」

  「你現在只是警署的一個大隊長，連署長都不是。即便真有什麼事，也和你沒有關係。」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好了。」

  說著，田中平三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傷之色。

  「只是往後……」

  此時的田中平三郎，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和松原春二翻臉時的場景。

  「只是往後我，可能不會再被重用了！」

  田中平三郎畢竟給松原春二當了那麼多年的上門女婿，簡直太清楚松原春二的性子了。

  憑著一貫對他的打壓，又有昨天晚上的那番翻臉的話。他田中平三郎往後是絕對不會再有，晉升的機會了。

  但這一絲哀傷之色，也僅在田中平三郎臉上停留了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似乎這些，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怕是不久之後，我就會被調離牡丹江了。反正我是已經看開了，往後只要能看著蝴蝶好，我也就安心了。」

  畢竟昨天夜裡，若不是田中蝴蝶堅持將他送到醫院搶救。他田中平三郎此時，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看著田中平三郎神態上的轉變，章牧心中微微一愣。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怎麼會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怎麼會呢？」

  「如果沒有田中長官坐鎮，那抗匪怎麼辦？誰來主持抓捕抗匪呢？」

  ……

  就在章牧想辦法，要弄清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田中蝴蝶端著轉滿了藥品的托盤，站到了病房門口。

  聽著裡面二人的談話，田中蝴蝶並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悄悄的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