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要傅清如忍一忍就能家和萬事興
2024-10-01 19:36:49
作者: 醒醒莫
傅清如只想說,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對人性了解的太少了。
對沈聞鍾來說,無論實情是怎麼樣的,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再翻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第一找不到確切的證據;第二就算有證據也很難鑑定她觸犯了某項法律。
老太太那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本事早在傅清如身上練得爐火純青了,只要出去訴幾回苦,說沈家人看她老了不中用了就找藉口刻薄她,這對沈聞鍾和沈家的名聲極其不好。
別人會說利用完老太太就想把老太太丟一邊,會被人戳脊梁骨。
為了個追究不到一點責任的事,把沈家置於輿論風口,只有損失沒有收益。
沈聞鍾是商人,斷然不會做只有損失沒有收益的事。
這事調查是肯定會的,查清後的處理方式也只會是疏遠老太太,或用些不動聲色地在小事情上折磨老太太出氣。
夫妻幾十年,沈聞鍾從不知道傅清如此懂他,感動到看向妻子的目光格外含情脈脈,像是有千萬句情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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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已經幾十歲了,傅清如仍像個少女似的羞紅了臉,甚至嬌嗔地瞪了丈夫一眼。
【好好的怎麼就秀起恩愛來了?說好的夫妻感情不和呢?】
傅清如:和不和的要另說,我單純只是想氣一氣老太太。
【統子,你又給我提供假瓜,我外公外婆這快要把對方看化了的感情看著像不好?】
系統:【委屈,卻又無從說起。】
【嘖!這狗糧撒的,真是讓人酸得牙疼。】
【真的夠了,我是人,我吃奶不吃狗糧,及時收手吧!】
系統:【別嚎了,快看鄒小曼的表情,像不像正室看小三勾搭自己老公,如果眼神能殺人,你外婆此刻只剩一堆骨灰了。】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我外婆才是正室好嗎?她只不過是個擠不進去的惡女配。】
【不過我終於知道我美人媽隨誰了。】
傅清如:……
沈聞鍾:……
你在內涵什麼?放心大膽地說出來。
【我外公把害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當親媽對待,還被這個所謂的『親媽』變態的覬覦。】
【我外婆被老太太當成情敵針對,這幾十年來,哪一天沒給我外婆小鞋穿?我外婆居然也能大度地敬重她。】
【這麼好的一對基因,很難不生出我美人媽那樣幾次試圖以德報怨的人。】
【好在我美人媽迷途知返了,也不知道我外公外婆什麼時候能像我美人媽一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這個家就不能出個正常人嗎?可愁壞我這個小嬰兒了,不行,我等會兒要多喝一瓶奶犒勞一下自己。】
沈聞鍾和傅清如對視一眼,白活一把年紀了,居然被小孩子給教育了。
都說父母是孩子的老師是孩子的榜樣,他倆這副只算計收利得失的樣子實在太醜太可笑了。
要是沈家的孩子都像他們似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多累啊!
哪有坦坦蕩蕩無怨無悔來的舒坦。
就在兩人反省的間隙,群里的各路神仙已經將當年鄒小曼勾結沈家親戚和各家企業公司的證據搜集齊整了。
兩人同時收到信息,看到後對視一眼。
【夠了,真的夠了,能不能來個人管管我外公外婆,這狗糧吃得我都要頂著胃了。】
【我年輕最多吐幾口奶,鄒小曼這老東西就不一樣了,看她這個指甲摳肉雙眸冒火的樣子,真怕她受不了刺激一下嘎過去。】
【倒不是多不想她嘎,只是她現在嘎,真相就會隨著她的骨灰埋入墓園。】
【真想知道太外公會不會在地上躺著躺著,突然想不通坐起來掀開棺材板說,這倆孩子是不是有病?】
夫妻倆再次對視。
鄒小曼一口老血怎麼也含不住了,開口道:「聞鍾和伯約大老遠回來,肯定餓了,清如,你去廚房看看飯菜準備得怎麼樣了。
順便再炒個山藥,聞鍾愛吃!」
【去廚房看菜,再給老公加個喜歡的菜,單聽這話沒什麼毛病對吧!】
【可老太太明知道我外婆對山藥過敏,一碰山藥就會發癢還會起紅疹。】
系統:【老太太段位挺高啊!】
【可不是,我外婆這時候但凡說一句推辭的話,就會被扣上跟長輩頂嘴不體貼老公的大帽子。】
【悶虧都是吃在這些小事上,我外婆鬧過一兩次,因為老太太一直在我外公面前說我外婆壞話,導致我外公以為是我外婆無理取鬧,非但沒聽我外婆說什麼,還對她冷暴力。】
【我外公心裡的想法是,你對老太太那麼不好我都沒找你算帳,你倒先鬧起來了,你有資格嗎?
甚至覺得選擇冷暴力而不是找她算帳,已經是很愛她很縱容她了。】
【就算有的時候外公覺得我外婆確實受了些委屈,但他一個大男人只會覺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忍一忍就家和萬事興了。
卻不知道事小但因此產生的委屈卻一點兒都不小,就像是拿根小刺扎你一下就跑,雖然沒有留下傷口,但疼卻一點也沒少。】
【這種肉眼看不到的『傷口』說出來別人會覺得你矯情事多,不說出來實在委屈,小鞋穿得很難受啊!】
傅清如差點沒哭出來:對吧!終於有人能共情我了,我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啊!說委屈別人會覺得你事多矯情,會說長輩一把年紀了,你讓讓怎麼了。
她也只能一邊洗腦自己想多了,一邊說服自己千萬別像祥林嫂似的到處說自己的委屈。
另一個差點哭出來的是沈聞鍾。
經沈月的提醒,沈聞鍾仔細回憶了這些年的很多細節,比如,傅清如不吃香菜,老太太覺得香菜很好不吃就是挑食,非要往她碗裡夾。
當時他覺得不就是幾根香菜,吃了又能怎麼樣,沒必要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現在想起當時傅清如把香菜夾進嘴裡咀嚼時,臉上露出的難受的表情,心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疼。
香菜對於吃香菜的人來說確實沒什麼,但就有一種人天生吃不了香菜,說難聽點他們吃起來就像是吃屎一樣的難受。
比如老太太要吃現熬的白米粥,傅清如吭哧做好給她送過去,她又說人老了記憶不好,說想吃的是小黃米粥,邊道歉邊表達想吃的意思。
傅清如只能再去廚房重新熬,幾次三番。
還比如讓傅清如大清早陪她去逛街,而自己卻睡到中午才起來,生生讓傅清如在門口等上幾個小時。
類似小的事情太多,多到沈聞鍾已經回憶不起來具體的了。
從前他覺得老太太只是性格比較強勢,人還是個好人,並且對他們一家非常好。
對傅清如嚴厲是希望傅清如越來越好,而且傅清如對老太太也並沒好到哪裡去,只當是抵消了,而且老太太年紀大是長輩,傅清如應該忍一忍。
哪裡能想到老太太竟然是個披著人皮的豺狼。
想到自己這些年對她的冷落,沈聞鍾心如刀割。
這些年她都是怎麼咬著牙過來的啊!
沈聞鍾突然很心疼地摸了摸傅清如的臉,一時有些哽咽。
感覺他的情緒,傅清如抓住她的手安慰地蹭了蹭,並給了一個『沒事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