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做牛做馬

2024-10-01 18:38:46 作者: 七菀

  他居然還沒走。

  幾個小時前,他就來纏我的,求我把他的電話、微信從黑名單里放出來,還請歐陽勸我,跟他去看老中醫。

  我當時沒正眼看他一下。

  「爆胎了。」傅言深已經到了我身旁。

  想起什麼,我轉臉,冷眼睨著他,「你乾的。」

  狗男人,又跟我玩陰招,故意弄壞我車胎,讓我坐他的車。

  請記住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他一臉的無辜,「你說……我?我沒那麼無聊,不信的話,你可以調監控。」

  呵,他就裝吧!

  我抬腕看了下表,這裡是京郊,走高架高速回去,也得個把小時的車程,我的時間不寬裕。

  晚上的飯局,宴請的是劇組資方大佬,遲到的話,很不禮貌。

  傅言深:「趕時間?坐我的車回去吧,這裡叫車也不方便。」

  來這裡消費的都是豪門貴婦,沒人打車過來,計程車、網約車也不會往這邊跑。

  「走吧,坐我的車。」傅言深說著,就要牽我的手。

  我避開他的觸碰,白他一眼,摁了下車鎖,打開後備箱,拿工具箱,準備自己換備胎。

  年少的時候,我和季晏他們也是玩過越野的。

  Jeep後備箱門上就掛著現成的備胎,我將工具箱放下後,傅言深搶先幫我拿了千斤頂,關上門。

  「傅言深,我不需要你幫忙,請你走開。」我態度冷淡。

  男人漆黑的深眸打量著我,「剛打理得一身香噴噴的,回頭弄一身機油味兒去應酬?」

  說話間,他目光仿佛流露出驚艷與愛慕。

  剛做完全身的SPA,我確實一身精油香氣,深棗紅絲絨長裙,外搭黑色西裝外套,大波浪卷,從頭到腳的精緻。

  這一身行頭也不適合幹活。

  我還是白了他一眼,隨後,朝著會所院子大門口的保安大叔揮手示意。

  麻煩他幫我換個備胎,我給他報酬。

  聽說有錢拿,保安大叔眼前一亮,「好——」

  他正欲答應,忽然看向一旁的傅言深,「小姐,實在抱歉,我們這有規矩,我不能擅自離崗。」

  他是被狗男人凌厲的眼神與氣場嚇退了!

  我沒好氣地瞪他。

  「這種不專業的,回頭螺絲沒擰緊,半路上輪子掉了,那不是一般的危險。」他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

  「他不專業,你就專業?」我揚聲譏諷他。

  男人低頭摘下機械腕錶,放進兜里,又將風衣外套脫下,遞給我。

  「我當然專業。」他唇角上揚,「專業為我們大小姐做牛做馬。」

  我:「……」

  狗男人,臉皮真厚!

  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再跟他耗下去,接過他的風衣外套,又接過他解下的襯衫袖扣。

  男人捲起襯衫袖口,走到車邊,拿著扳手將後備箱門上懸掛的備胎擰了下來,動作熟練且專業,神情專注。

  這傢伙,穿上西裝,高冷禁慾,脫下西裝,拿起工具幹活的時候,很有荷爾蒙爆棚的糙漢氣質。

  意識到在欣賞他,我背過身,拿起手機查閱郵件。

  這幾天,我每每想起他把自己的心臟給了別人,想起流掉的孩子,就恨得牙痒痒,想把他撕了才好。

  其實我也明白,孩子是個意外,前世他也一直在避孕,這輩子還結紮了,誰能想到……

  但就是怨他。

  「嘶……」

  聽到吃痛的倒抽氣聲,我神經繃緊。

  傅言深已經換好了輪胎,站了起來,他沾著機油的幾根手指正在流血,像是被什麼碾到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幹活也不戴手套。

  他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沒事兒。」

  我冷哼,將他的大衣丟給他,「誰關心你了。」

  說罷,我拉開駕駛室車門上了車,剛坐下,傅言深上了副駕。

  「你不是有車嗎?」

  「你讓我自己開車?」他沖我示意他受傷的手,「好,我自己開。」

  說罷,就要下車。

  狗男人,跟我演苦肉計?

  我就是沒心軟攔他,再說了,他打個電話,司機就來接他了。

  他下了車,我發動引擎。

  車輪都動了,他又迅速地上來,在副駕坐下,重重地拉上車門,一副不滿的樣子看著我。

  伸長手臂,沾著機油的手就要薅我的頭,我立刻瞪他。

  他乖乖地縮回了手。

  「真狠心。」他抱怨了句,「狗喬喬。」

  「傅言深,你給我滾下去。」他還有臉抱怨了。

  「好喬喬,好喬喬,對我溫柔似水!」

  看他連忙求饒的樣子,我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專心開車,不理他。

  傅言深則自顧自地拿著純淨水、毛巾處理手指的傷。

  「葉安安沒再在你面前胡扯吧?」

  他處理好傷後,略顯正經的樣子,對我問。

  不似剛剛的嬉皮笑臉。

  「她勸我遠離你這個渣男,你能渣她,就能渣我。」我淡淡地回。

  傅言深單手扶額,「這個神經病。」

  「你還對她動粗了?她家背景那麼深,你就不怕她爺爺對付你?」我隨口一問。

  傅言深從兜里摸出戒菸糖,他咬開了糖,才開口,「她爺爺巴不得她對我死心,好安心嫁給對葉家有政治幫助的人。」

  「我猜測,這個葉安安以前是有喜歡的人,被拆散了,不知為何記憶錯亂,記成了是我。」

  聽著傅言深的話,我既有點震驚又並不覺得意外。

  豪門裡,哪有婚姻自由可言,子女都是實現家族利益的工具人。

  在未來的兩年後,我才知道,歐陽和她前夫也是被拆散的,導致他們婚姻分崩離析的,正是女兒的死。

  而我,就是他們那個被「死」去的女兒。

  這是後話。

  我準時到了酒店門口,沒來得及泊車,車鑰匙交給了門童。

  從旋轉門剛進去酒店大廳,傅言深追上我,「我陪你一起去應酬。」

  我頓足,「不、需、要。」

  他現在真像塊牛皮糖。

  傅言深沒再跟著我,我徑直到了二樓的豪華包廂。

  推開包廂門的剎那,我眼前一震。

  流光溢彩的巨型吊燈下,年輕男子一身精緻的手工西裝,坐於上首的位置,神情溫文,氣質矜貴。

  兩年多不見,他看起來更成熟穩重了。

  原來……辰和集團背後的大老闆是他。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