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老婆送我的(修)
2024-10-01 18:35:17
作者: 七菀
「錦姐,警察哪有我們能耐,能撬開他的嘴?再說了,忍哥造的……嗐,也不差這一次!」黃毛一副混不吝的樣兒,反駁時錦。
時錦似乎瞪了他一眼,她又看向傅忍,「阿忍,金盆洗手,無論時候都不晚!我們都是先天命苦的人,只有多積德,才能改變後天的命運,聽姐姐的話,把這人交給警方,你別再傷人了,別再讓我擔心了!」
她真是菩薩心腸。
傅言深這時從我身邊路過,他挺拔的身影走向時錦。
「時錦,這個人已經肯開口了,讓他先說出指使他的人是誰,你再勸阿忍也不遲。」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傅言深揚聲道,「阿忍是為我做事,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孽債全都算我頭上。」
時錦轉過身看著他,一臉的糾結,「你、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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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用手帕抹著眼淚。
驟然間,我感覺半空中有什麼在動,抬眸看去,只見被吊著的兇手,突然蹬著雙腿,他的脖子仿佛非常用力地往上伸,脖子上青筋暴起。
「快把他放下!」傅言深大聲喝。
他話音剛落,那人脖子一扭,竟然絞住了鐵鏈。
他是要自縊!
我心下一驚,猛然別開視線,不敢再看。
「操……傅哥,已經沒氣了!」不一會兒,黃毛那透著驚愕的聲音傳來。
我轉過臉,那人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他都肯開口了,怎麼會突然自殺?
我滿心疑惑。
「你、你們這是又……老天爺!」
時錦看著地上的屍體,手捂著胸口,又看了看傅言深和傅忍,她雙手合十,仰臉看著天上,作祈禱狀。
像是在為傅言深、傅忍懺悔。
「阿忍,處理乾淨!」傅言深沖傅忍揚聲交代一句,轉了身。
他沒理時靜。
走到我身旁時,扣住我的手腕,牽著我,朝倉庫門口走去。
晚上九點,外面天氣悶熱,像是要下雨,遠處的南方天際,已經在打閃。
我和傅言深一前一後上了車。
「怎麼就突然自殺了……」落座後,我還被那人突然自殺的一幕震撼著,不自禁地喃喃低語。
「叮」的一聲金屬脆響,拉回我的注意。
坐在後排的傅言深,略側著臉,正點著煙。
我皺眉,站了起身,彎著腰走向他,到了他跟前,強勢地抽走他叼在嘴裡的香菸。
傅言深抬眸,漆黑的深眸仿佛翻湧著驚詫,愣愣地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在靠車窗的位置坐下,滑下車窗玻璃,將香菸朝車窗外用力一拋。
轉眼間,對上一雙灼灼的目光。
昏暗的光線下,傅言深正盯著我,外面閃過的燈光,照亮他的深眸,裡面閃爍著點點碎芒。
「你管我?」他語氣緩緩地問,唇角染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微愣,轉瞬冷哼一聲,「我討厭煙味。」
男人的黑眸倏地黯了下去,車廂內陷入一片昏暗裡。
我轉臉看向車窗外,暗暗地長舒一口氣。
「叮!」
打火機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側頭,只見他又在點菸。
他可真是作死。
我想也不想地起身,挪了兩步,再次搶走他嘴裡的香菸,這次連同煙盒和打火機,全都要丟了。
我的手正要伸出窗外,傅言深到了我跟前,及時扣住我的手腕。
他從我手心裡搶走點燃的香菸。
「傅言深,你就抽死吧!」我瞪著他,冷聲道。
誰知,他竟主動將香菸朝車窗外一拋,隨後是煙盒,最後,他從我手裡,拿走了打火機。
我掙開他,一屁股坐下。
「這個不能扔。」傅言深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沖我溫聲道。
我轉臉,嫌棄地瞪他,瞥了眼那隻都彭打火機。
「叮」的一聲,打火機串起淬藍的火焰,照亮了男人俊帥的臉。
「這是我老婆送我的,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禮物。」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鎖著我,深眸里閃爍著點點火焰的光芒,唇角含笑,沙啞著磁性的嗓音,語氣緩緩地說。
看著他滾動的喉結,拉絲的眼神,以及一副陷入甜蜜回憶里的模樣,我一再地捏緊雙手。
「你哪個老婆送你的?我怎麼記得,我以前送你的,好像是寶格麗的。」我語氣幽幽地潑他冷水。
只見他嘴角的笑意漸漸僵住,打火機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
我勾唇,心情愉悅地看向車窗外。
狗男人,當初結婚周年紀念日還在加班,我做好一桌飯菜等著他,等得都睡著了,他才死回來。
看到我送的打火機時,他還一臉嫌棄的樣子,說,他打火機多的是。
現在又一副深情款款的狗樣。
旁邊的他沒了動靜,我關上車窗,闔眼休息。
漸漸的,隱約間,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鐵鏽味,像是血腥味。
這種味道,我太過熟悉了……
我壓下就要浮起的回憶,驀地睜開雙眼,深深地嗅聞,確定,車廂內有血腥味。
「傅言深,你受傷了?」
他轉臉看著我。
我忽地想起什麼,在他跟前蹲下,捲起他西褲的褲腳,不經意間,摸到一手的濕濡。
借著微弱的光線,只見他的小腿,全是血漬,他剛有點起痂的傷口,正流著血,黑色西褲濕噠噠的。
「你傷口又出血了,自己不知道的嗎?」我仰著臉,皺眉瞪著他,沒好氣道。
傅言深垂眸注視著我,沉默不語。
一點都不在乎腿傷的樣子。
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有病。
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還以疼痛的感覺為爽。
我起身,走到前排,從儲備箱裡找出急救箱和一次性消毒毛巾,拿了一隻手電筒。
手電的燈光照亮他血肉模糊的小腿,觸目驚心,我移開目光,「傅言深,你自己先處理傷口,快點吩咐司機去醫院。」
我仰視著似乎正出神的他,沉聲道。
男人回神,睨了我一眼,從我手裡接過白色毛巾,彎腰,覆上小腿的傷口。
擦乾淨血漬後,他拿起一瓶碘伏,簡單粗暴地倒在傷口上,我眉心緊皺,車廂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