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暗涌（2）

  在位於中間的那座島嶼上，聳立著一座宮殿。

  宮殿看起來並沒有多宏偉，但在煙雲和濃郁如霧的天道之力氤氳包裹下，看起來卻如裊裊仙境一般，給人一種神秘和脫俗的古老感。

  宮殿裡，只有一個大廳。

  大廳里也是空蕩蕩的，連桌椅都沒有。

  只是在中間的位置，有著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祭壇。

  祭壇形狀無規則，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整個都如玉一般溫潤光滑，半透明狀。

  某一刻，祭壇周圍的空間緩緩涌動，一道道人影憑空出現。

  人影出現後，各自安靜站立。

  但，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個容貌美到極致的窈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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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年約二八，皮膚如玉，大大的眼如星眸，裡面泛著星光點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一襲長發垂至腰間，宛如漆黑的瀑布，閃動之間折射著光亮。

  一襲彩色長裙，讓她整個人都升華了一般，即便是天上仙女在她的面前，似乎也失去了色彩。

  少女身後，站著三個人。

  一個男子，渾身火紅色的衣袍，頭髮也是紅色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著火了一般。

  男子身旁，一個女子。臉若冰霜，同樣生的美麗，但和身前的少女相比，卻是顯得拙了些。

  女子一身冰白色的長裙，頭髮霜白，就像是一座冰雕。

  最後一個，是個一身青色長袍的男子。

  男子頭髮蓬鬆，國字臉，表情很是嚴肅。

  若是仔細看去，依稀能看見，其裸露出來的皮膚表面，連汗毛都是直立的。

  隱隱約約之間，能看到他的皮膚表面偶爾會有電弧閃過。

  幾人出現後。

  前方是少女來到祭壇的面前，面無表情輕輕揮手。

  其身前的空間緩緩變化，祭壇微微震動，一種奇異的能量從祭壇里出現，凝聚，最後在眾人的面前形成了一面能量鏡子。

  接著，少女單手在空中快速揮動，一個玄妙的印結形成。

  屈指一彈，印結飛出，落在了能量鏡子的鏡面上。

  鏡面仿佛水波一般震盪了一下，然後，一副畫面出現在上面。

  畫面里，是一片廣袤的海域。

  平靜的海面上，一座黑色的，龐大的陣法像是漂浮在海面上一般，一動不動。

  不見任何生物，只有孤零零的陣法在這裡。

  沒有人知道陣法是什麼時候形成的，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可有結果？」少女紅唇輕啟，清冷地聲音緩緩發出。

  「小公主，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這玩意兒，就好像是幻象一般，突然出現。我們也不敢隨意闖進去，所以，暫時不知道為何形成。」火紅色長袍的男子無奈地搖著頭，道。

  「我們也試過一些手段了。不論是我的火，還是冰妹的冰，小雷的雷電，都無法對其造成半點影響。而且，我們的能量。似乎都被吸收了。所以，我們不敢逗留太久。」

  「火哥，你的意思是，那陣法會吸收我們的能量？」少女微微蹙眉。

  「是的。」火哥，也就是火道靈。

  其身旁的女子便是冰道靈。而那青色衣袍的男子，自然就是雷道靈。

  而他們口中的小公主，自然就是眼前的少女，也就是，符素素。

  「還有其他什麼發現麼？」符素素聲音依舊清冷，和在王以歌身邊的她，判若兩人。

  眾人搖頭。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便是道靈族的靈界山。

  曾經的道靈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靈界山上。

  而靈界山是漂浮在空中島嶼，所以，其具體位置也是漂浮的。

  因此，除了道靈族自己的人會有感應以外，其他的人是無法知道靈界山具體位置的。

  數萬年前，要不是道靈族輕信了那些貪婪的元修，帶著他們來到靈界山，也不會造成道靈族幾乎被全族滅族的悲慘下場。

  如今的靈界山上，卻只有他們四個人在這裡。

  在這空蕩蕩的大廳里，幾個孤獨的身影顯得別有一種寂寥感。

  「冰姐，你，給他發信息了？」少女稍微偏頭，餘光看向冰道靈，聲音冷漠。

  冰道靈原本冷若冰霜的臉，抖了一下，急忙低頭：「小公主，我……」

  「發了就發了吧。」符素素打斷她的話，然後邁步朝著大廳門口走去。

  身後幾人面面相覷後，也跟了上去。

  來到大廳門口，符素素抬起頭，看向頭上那氤氳著霞光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火道靈他們，也不敢說話，就靜靜地陪著她。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天空之上。

  王以歌如流星一般快速划過天際。

  這樣的趕路，已經持續了五天的時間，但，距離那雪花給的位置，似乎還差很遠。

  看著腳下一晃而過的山川河流，王以歌心裡感慨萬分。

  不知道，下方的生靈此時都在做什麼呢？

  不久之後，眼前的景色一變，他再次離開陸地區域，來到了海的上方。

  看著下方，即便是身在高處都看不到邊際的廣袤大海，輕笑了一聲：「就是這片海域了吧？那應該快了。小傢伙，大哥哥來咯，不知道，有沒有想大哥哥呢？」

  嘴角勾起回憶，終於能再見到小傢伙了，好久沒有捏小丫頭那可愛的臉蛋了。

  帶著欣喜和迫切，他的速度再次加快。

  就這樣，又是兩天過去。

  正在天空疾馳的王以歌突然放慢了速度。

  目光，落在了前方海面上，一個被黑色雲霧所掩蓋的存在。

  周圍都是寬闊的大海，連一座島嶼都未曾見到，而且，這裡的位置已經是處於、大海的很深處，即便是超級強者也未必會輕易來的地方。

  海面上，為什麼會出現這奇特的東西？

  因為距離遠，他無法看清全貌。

  只得降速，逐漸靠近那黑色的存在。

  走的近了，方才看清楚那黑色東西的具體模樣。

  整個看起來，約莫一座宮殿的大小。

  形成這東西的，是無數個漂浮在空中的黑色石塊。

  這種石塊質地也很特別，雖然看上去形狀都差不多，但是表面都是坑坑窪窪的，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刃胡亂砍過後留下的印痕一般。

  王以歌大約數了一下，這樣的石塊約莫兩百塊。

  而連接這些石塊的，是一道道穿插在石塊中的黑色能量線條。

  這線條王以歌倒是認識，那是黑暗屬性天道之力。而且是很純粹的那種。

  「陣法？」王以歌略微感應了一下，雖然，這陣法看起來很巨大，而且是用黑暗屬性天道之力所構造，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但實際上卻感受不到半點的威脅性。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陣法存在？難道是，緣故留下的？」王以歌想了想，似乎這個答案比較合理。

  因為這陣法看起來似乎是不具有攻擊性的。

  但是有著一種吞噬的能力，周圍天地間的天道之力，正以一種難以被察覺的方式被陣法的石塊吸收著。

  「這是在自我修復麼？」王以歌思索片刻，如果這陣法真的是遠古留下的，以以前萬宗界的繁盛，能存留到現在倒不是不可能。

  而且，還有自我修復的能力。這也不奇怪了。

  「哎，真想知道，那個時候的萬宗界，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啊。」

  王以歌緩緩飛起，感嘆起來。

  他對陣法的興趣不大，簡單看過之後便決定繼續趕路了。

  不過，這陣法的出現，卻讓他對遠古時代有了一種很深切的嚮往。

  只是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微微閉上眼睛，再次感應了一下雪花給出的位置，然後轉頭，身形消失不見。

  而他在這裡停留的時候，卻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靈界山的符素素等人看到了。

  「小公主，他，來了。速度好像，很快。」冰道靈小聲說道。

  她也是個冰美人，但在小公主的面前，特別是恢復了所有記憶的小公主面前，卻是一點冷淡的表情都不會表露出來。

  符素素繁星般的眸子微微動了動。

  沒有說話。

  只是安靜地走到門口站著。

  眼睛看著不遠處，靈界山的邊界。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冰道靈等人還是看出來了，小公主也在期待王以歌的到來。

  只是，因為記憶的找回，她不能再想以前那樣，無憂無慮了。

  「走吧，跟我一起去接王以歌。我們不去，那傢伙本事滔天也進不來靈界山。」

  火道靈道。

  三人點點頭，從大門的側邊走出。跳下了靈界山。

  王以歌按照雪花給的信息，來到了這片雲霧繚繞的海域。

  看著裡面攪得海面波濤洶湧的一條條巨龍暴風，略感震撼。

  難道，符素素他們就住在這裡面？

  也是個不錯的地方，至少，元帝境以下的強者想要進去的話，需要考慮自己的安危。

  想了想，王以歌正想衝進龍捲風之中，剛抬起的腳步停頓在了空中。

  抬起頭，看到頭頂的雲霧之中，三道人影緩緩出現。

  「哈哈哈，我就說著小子想衝進去吧，你看，腳都抬起來了。」火道靈得意的大笑傳來。指著王以歌笑道。

  冰道靈微微一笑，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王以歌，道：「王以歌，沒想到你來這麼快。跟我們來吧。」

  王以歌摸了摸鼻子，瞬間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速度，讓大笑的火道靈嘴巴還沒閉上，但聲音卻是消失了。

  只這速度，火道靈就敏銳的感覺到了，王以歌境界的強大。

  所以，他的大笑，在這一刻被生生止住。

  自己剛才笑的人，似乎有點強。

  略顯尷尬地將嘴巴閉上，衝著王以歌一笑，道：「咳咳，那啥，你，來的很快啊。」一邊說，一邊偷偷感應對方的具體境界，然而，卻是震撼的發現，自己無法感應出來。

  好歹現在的自己也是聖靈境後期的強者了，卻連對方的境界都感應不出來？除非對方比自己的境界要高。

  但這可能嘛？

  一定是用了什麼能隱藏氣息的靈寶。

  他在心裡安慰道。

  「火哥，好久不見。」王以歌揚起笑臉，分別和三人打招呼：「冰姐，這位，應該是雷哥了吧？你好。」

  雷道靈點點頭，他似乎並不喜歡說話。

  冰道靈雖然外表冷冰冰的，但實際上卻還算擅於交際。

  「來了就好，走吧，小公主應該還在等你。」冰道靈道。

  王以歌點頭，心裡卻是在納悶，什麼叫應該在等我，那是一定在等我好吧。我和小傢伙的關係，她不等我就奇了怪了。

  跟著三人，一邊走，王以歌一邊問道：「符素素她，出什麼事了？」

  「出事？沒出事啊。」冰道靈好奇地看向王以歌：「誰告訴你小公主出事了？」

  「不是你說的，符素素若是有事，就聯繫我的嗎？你給的我那一片雪花啊。」王以歌這時候，卻是想的有點單純了。

  並願意婉兒一笑，反問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餘光看了看王以歌，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對方對於小公主的關心。

  「這樣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嘿嘿。」王以歌摸了摸腦袋。

  還是像以前那樣，有點憨憨的。

  冰道靈心中想著，嘴角不由地撇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很快的，三人眼前出現了那漂浮在空中的靈界山。

  眼前的一切也豁然開朗，雲霧還在，但已經很稀薄了，繚繞在靈界山的周圍，平添仙氣。

  王以歌有些被眼前的這一幕景象看呆，自己幾乎走遍了整個大陸，這裡，才是真正最美的地方啊。

  「這裡，是靈界山，也是我們道靈族一族一直以來都生活的地方。」

  火道靈介紹起來。

  靈界山麼？

  果然天道之力濃郁地不像話。

  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讓道靈族應天地而生。

  「走吧，小公主應該還在大殿門口。」

  冰道靈說著，率先落下。

  王以歌等人也跟上，落在地面上後，王以歌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四周。

  鳥語花香，古樹茵茵，濃郁天道之力所構成的雲霧緩緩飄著，哪怕只是呼吸一口，都讓人身心舒暢。

  幾人朝著大殿的門口走去。

  人海未到，冰道靈就苦笑起來：「看來，小公主沒有等你了。」

  順著冰道靈的目光看去，大殿的門口，空無一人。

  王以歌皺起眉頭，感覺到了一點的不妙。

  心中回憶起了當初符素素哭著離開時說的那些話。

  「她，恢復記憶了？解開封印了？」

  「記憶恢復了。但，封印還差三道。因為我們一直找不到土源靈、木源靈。」冰道靈看向王以歌，笑道：「還有無法得到光明源靈。」

  王以歌愣了一下，然後明白過來。

  當初自己遇到紫鳶的時候符素素還在，她肯定感受到了，光明源靈在紫鳶的體內。

  所以冰道靈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笑了笑，右手緩緩揮動，兩道不同色彩的光芒在手心閃爍，兩個東西出現在手心。

  「這裡，是土源靈和木源靈。現在，是不是只差最後的光明源靈了？」

  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三個源靈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你怎麼得到的？」火道靈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呵呵，沒想到，你帶來了這麼好的東西。」冰道靈揮揮手，王以歌手上的兩個源靈就漂浮起來。

  「不過，這兩個傢伙還在沉睡，不敲打一下是不肯醒了。」

  「沉睡？」王以歌詫異。

  「是的，當年道靈族差點被滅，我們每種屬性的源靈都用自己的方式將記憶留存，以便再次新生的時候，能夠不忘記自己是誰。除了我們三個，其他的源靈都讓自己沉睡了起來。想要喚醒他們，恐怕也只有小公主能做到了。」

  王以歌恍然，點點頭。

  「那你拿著，見到符素素的時候，給她。」王以歌道。

  冰道靈搖搖頭：「這是你帶來的，應該由你給她。對麼？」說著，眨了眨眼睛。

  王以歌莫名，但覺得她說的對，點點頭收起兩道源靈。

  這時候，三人已經來到了大門口。

  冰道靈突然停下，三人的前方，大門口的正中間的半空，一片空間正緩緩扭曲著。

  「看來，小公主留下了信息。」冰道靈笑著，伸出手，在那扭曲的空間裡划過。

  片刻後，回頭看著王以歌：「小公主讓我們去典禮室。」

  「好，走吧。嘿嘿，我就說她肯定不會不等我的吧。」王以歌笑道。

  可卻發現三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默了。

  「呃？有什麼不對勁嗎？」他疑惑地問道。

  片刻後，冰道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嚴肅認真地看向王以歌，鄭重地說道：「典禮室，在那裡，你能夠得知所有關於我們道靈族的事情。我不知道小公主為什麼叫你去那裡，但，一旦去了那裡，你和道靈族的關係，就很微妙了。要麼，永遠和我們站在一起，要麼，我們之間成永世之敵。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這麼嚴重？

  王以歌也愣住了。

  三人明顯不是在嚇自己。

  而是在告訴自己，去了典禮室，代表著什麼。

  「走吧。如果符素素真的覺得我該死，那一定就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做的不對的。但至少現在，我自認自己所做的一切，所認識的人，所交的朋友，都不是壞的。問心無愧。去，又何妨？」

  王以歌笑著，就當，只是符素素給自己的一種考驗吧。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

  「那，跟我們走吧。」

  很快，三人便是在另一座島嶼上落腳。

  這座島不大，但是生長著很多的天珍地寶，看的王以歌眼睛都直了，這些都是極其難得一見的極品藥材啊。

  作為煉丹師，看到這些東西，不眼饞是不可能的。

  但，他卻沒有要強拿的心。

  島中心，有著一座茅草小屋。

  看起來很普通，甚至在那些落後的村落里都是不惹人眼的存在。

  只是在這裡，就顯得有些扎眼了。

  「那裡，就是典禮室了。」冰道靈指著那個茅草小屋說道。

  「呃……」王以歌有些驚呆。

  「是不是覺得，有些意外。那不像是一個曾經那麼強大的種族，最重要的地方？」火道靈笑著，帶著些許的自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驕傲。

  王以歌點點頭。確實有點不太容易理解這建築的簡陋。

  道靈族好歹也是遠古種族，曾經的他們也是輝煌的，為什麼族裡最重要的地方會是如此簡陋呢？

  「因為，我們道靈族是來應天地而生的存在，所以，更喜歡那種返璞歸真的感覺。這下明白了吧？」火道靈解釋起來，很簡單。

  但也在情理之中。

  王以歌恍然點頭，這麼一說，倒是很容易就想明白了。

  「而且，那時候建立這個地方的道靈族先祖，在建立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還是世上唯一一個道靈族。並且對外面的世界也沒有交流，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想像和就地取材而建造。本是他單獨的居住之所，後來隨著越來越多道靈族的誕生，需要更多更大的房子之後，這裡才逐漸被當做了典禮室，用來保存道靈族的歷史等重要信息。」

  冰道靈繼續補充解釋，說的更詳細。

  王以歌點點頭，大家也越來越靠近茅草小屋。

  而王以歌，也已經感受到了茅屋之中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只是，這氣息里，多了一種冷漠感。

  符素素既然恢復了記憶，那對自己的感情肯定會因為記憶的存在而產生某些衝突。

  曾經的道靈族，算起來是被人類的貪婪元修所害，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有著這份痛苦記憶的符素素，肯定會對自己人類的身份感到厭惡。這無可厚非。

  「王以歌，小公主已經不是以前和你在一起的符素素了。她的名字叫靈焉。」快到門口的時候，冰道靈突然開口對王以歌說道。

  王以歌點點頭，明白冰道靈的意思。

  他和符素素現在的關係變得很微妙，若還是叫符素素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妥。

  吱呀。

  冰道靈輕輕推開茅屋的門。

  裡面有些昏暗，照亮整個小屋的，是一個並不怎麼明亮的珠子，放在房屋裡的一張石桌上。

  火道靈三人停下腳步，示意王以歌獨自進去。

  王以歌深吸一口氣，自己和符素素之間，這一關始終是要過的。

  其實他並沒有什麼壓力，因為他真心當符素素是自己的好妹妹。

  就算符素素因為恢復記憶而對自己改變了，那就把曾經的符素素當做一種回憶吧。

  那個陪伴自己一路走來的小傢伙。

  嘴角勾起回憶的微笑，王以歌邁步踏入了茅草小屋的小門。

  進去之後，微微偏頭，便是看到了在一個石床旁邊，站立著的窈窕身影。

  不是符素素？

  王以歌微微一愣。頓時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