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得天靈果

  姜塵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價格也感到適合，就光那件符寶，恐怕都不止四千枚靈石了，再加三件法器，八千枚靈石確實合適，看來這女子也是頗有誠意，想要自己手中的兩株八百年靈藥，接近千年的藥材，已經足以讓金丹期的強者覬覦了，雖然只是八百年未到千年，不過其中的藥力也足夠配置金丹期的丹藥。

  按照市價，兩株靈藥勉強值個八千枚靈石，看來女子是算得好好的，當下姜塵又取出最後一株五百年靈藥交給女子，假裝嘆息了一聲道：「這是在下探險得到的最後一株了，若不是如今還用不上這靈藥，斷然不會在此時賣出。」

  見到姜塵再次掏出一個盒子，女子大喜過望，快速接過姜塵手中的木盒，打開交給一旁的老者，只見老者輕輕嗅了嗅說道：「嗯，五百年份的，藥力不錯，與方才兩株品質相仿，可以給個好價格。」

  聽到老者的話，女子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陳兄解我宗門之困，今日三株靈藥共作價一萬枚下品靈石，除去購買的九千枚靈石，本樓還需補給陳兄一千枚。」

  「慢！」

  姜塵打斷了女子的話，詢問道：「蘭心仙子，不知貴閣是否有築基丹或者築基丹的主藥出售，在下困於練氣期已多時，如今願重金求取築基丹。」

  女子聽到姜塵略有些渴望的語氣，不由得嘆了嘆道：「陳兄不知築基丹此物的珍貴嗎？即便有此丹也不會有人輕易拿出去交易，至於主藥也是無比珍貴，想要換取也得需要付出極大代價。」

  姜塵目光一變，聽到女子的話語似乎沒有拒絕之意，反而是透露出其手上有他所需要的東西，急忙問道：「仙子既然如此說，想必手上定有在下需要之物，不知能否割愛?」

  

  女子低了低頭，語氣帶著一絲歉意說道：「不瞞陳兄，我宗門是有少量築基丹，但那都已被預訂給門內弟子，至於主藥紫猴花、玉髓芝、天靈果數量較少也不可能賣予閣下，不過…。

  「不過什麼？」姜塵聽到女子猶豫的話，急促地問道！

  「本宗秘境內有一株玉髓芝與天靈果年份不過三百年，受秘境靈氣波動影響導致其日漸枯萎，如今已瀕臨死亡，煞是可惜，陳兄若有想法，小女子可做主將兩株主藥賣給閣下。」

  聽到此語姜塵大喜過望，不過馬上就被他壓了下來，說道：「實在可惜了，三百年份想要煉成築基丹根本不可能，在下拿去恐也無濟於事，不過如今想要求取一枚築基丹實在太過艱難，與其如此，在下願意一試，還請仙子將這兩株靈藥賣予在下。」

  女子聞言不由得對姜塵贊了贊道：「道友果然修行之心甚堅，難怪可以年紀輕輕就到練氣圓滿，陳兄所出售的靈藥對本門有大用，小女子也會盡力幫助陳兄，丹兒，你現在回門中告訴掌門，就說是我的意思，把那兩株靈藥給陳兄取來吧。」

  「多謝仙子！」姜塵對女子拱了拱手道了聲謝。

  「陳兄客氣了，還請稍待，此地到門中往返還需兩個時辰。」

  女子客氣地回道，見此地無事，那手拿藥罐的老者便自顧自的走出了內室，看得出來，他的神色也帶了些喜色，臨走之時，還不忘跟姜塵打了聲招呼。

  姜塵與女子二人就在此一邊等待一邊閒聊品茶，或許是與姜塵有些投緣，二人聊了很多修煉上的東西，並且從女子口中可以知道，她乃是彩翼門這一代的大師姐，天賦非凡，雙靈根修士，年紀輕輕就已經突破築基期，算是門中如今最優秀的弟子，而彩翼門的老祖也很多年未現世了，從閒聊的隻言片語姜塵猜測自己所出售的靈藥應該是給這位老祖使用的。

  臨到最後，姜塵想起了什麼，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張符咒遞給女子說道：「仙子，不知貴閣是否收購符咒，在下手中有幾張自己煉製的符咒想要請仙子過目。」

  隨即女子順手接過靈符眉目一展驚訝道：「難道陳兄還是一名制符師，小女子失敬了。」

  制符師、煉丹師、煉器師三個職業算是修行界最吃香的職業，走到哪不僅會被當成座上賓，而且也是各大勢力招攬的對象，武道一脈雖然占據大勢，但是論起這些技藝還是練氣士最強，其對靈力的操控以及各類研究技藝的積累不是後來居上的武道能比的，只因如今靈氣稀薄，練氣士衰落，會這三個技藝的人已經不多了，甚至不精了，才會有武道的各類法器、藥劑出現，不過與練氣士不同的是，武道強者歷來重視開發自身的肉體潛能，極少依賴外物，所以對各類丹藥煉器等不是很感興趣，他們崇尚的是自己的拳頭，而法寶等只是一個輔助，這也導致了武道法器、煉藥等行業比不過練氣一脈，這一點姜塵也比較贊同，真正依賴的唯有自身，無論外物多麼強大也不足以馳騁。

  故而聽到女子的恭維，姜塵謙虛道：「練氣之艱難在下已經有所感覺，所以今後若不能成功就會選擇修習這制符一道，也算是混口飯吃。」

  姜塵呵呵一笑，帶些自嘲的意味說道。

  誰料女子語氣一揚鼓勵了一聲道：「練氣士雖不符合如今的大勢，但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以陳兄的天賦機緣，斷不可因一時的受困於瓶頸而失了進取之心，白白浪費精力在這些旁枝末節上。」

  聽到女子帶著鼓勵的話語，姜塵內心一震，有些感激地說道：「多謝仙子警醒之言，是在下一時魔怔了。」

  女子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挪向了姜塵拿出的那兩張初階中品靈符，靈氣激發之下，一道精純靈力化成的火蛇出現在手中，靈動之餘還帶著烈焰高溫，不禁使得女子明眸動了動。

  讚揚道：「此符真是陳兄所制？竟然比普通的初階中品靈符威力強了不止三分，不知陳兄有多少，本閣願意全部買下，並且願與陳兄達成長久交易。」

  姜塵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靈符，尷尬道：「不瞞仙子，在下試著製作此中品靈符，不過成功率極低，這三張還是耗費了百張符紙後的成果。」

  他故意將成功率說得低一些，以用來掩蓋自己製作的靈符為何威力會比普通靈符大三分的事實，如今百張符紙僅僅製作出三張威力強大的靈符倒也說得過去。

  女子也是略微點了點頭，似乎覺得這個成功率也屬於正常，說道：「陳兄剛開始練習靈符製作，成功率低些也正常，慢慢成功率上來了，再加上靈符威力更勝普通，日後陳兄之名想必會名震無定城。」

  對女子所說的什麼名震一方，姜塵絲毫不感興趣，所以要求道：「在下可以將以後煉製的靈符賣給貴閣，不過還希望仙子能替在下的身份保密。」

  對姜塵的要求，女子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覺得挺正常的，只因平時有些出售貨物之人也是有過類似的要求，所以此刻聽到姜塵的話，女子欣然應諾，並豪氣地指出以後姜塵所出售的靈符願意以十枚靈石一張的價格收購，而且願意定期給姜塵備上一批制符所需的物事，自此兩人立刻敲定了此事。

  茶水一飲而盡，名為丹兒的侍女也趕來了內室，將兩株病怏怏的靈藥植株交給了姜塵，隨後女子說道：「陳兄若有機緣能救活這兩株靈藥，再培育個數十年，想來也勉強夠入藥了，可惜本宗尋遍手段也難以救活此靈植。」

  女子嘆息了聲，不過姜塵對此倒不是很在意，他的心思此時全在這天靈果上，玉髓芝姜塵已經有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天靈果上，兩尺長的枝幹已經有些枯萎，其上掛著的兩枚紅彤彤的小果子上還有一些白色的斑點，看得出來，再過一段時間，這株天靈果樹便會枯萎死亡，好在姜塵運氣不錯，世界珠內靈氣充裕，又有靈泉水澆灌，他對救活天靈果還是抱有很大希望。

  雖然這兩株靈藥瀕臨死亡，但畢竟都是三百多年的靈藥，女子也只象徵性的收了一千枚靈石，算是與姜塵達成了交易，自此賓主盡歡。

  女子將姜塵送到門口之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姜塵停下腳步輕聲詢問道：「仙子，貴閣是否有煉體類的功法？」

  女子微微蹙眉，似乎對姜塵的問題有些疑惑，回復道：「武道之類的煉體功法本店倒是有幾本，但是練氣士煉體類功法倒是沒有，況且如今已經不適合修煉此類功夫，陳兄為何問起？」

  姜塵也是即興想起而已，他見識過之前的武道修士，肉身強大，所以便在思索自己能不能嘗試一下法體雙修，畢竟他有世界珠內的資源供養，法體雙修自己應該可以嘗試一下，不過不是修習武道，雖然武道主要也是開發肉體潛能，不過姜塵總覺得武道與煉體對比而言好似有著某種不足，但具體是哪種不足，他沒有深入研究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按照以前師傅的描述，古練氣士以靈氣煉體，或者以天材地寶煉體，如先天靈火、天雷、真水等，還有的以邪惡污穢的煞氣煉體等等，甚至於以煉化各種強大真靈的真血施展肉身變化等等不一而足，僅憑肉身就有移山填海之力，乃是純粹的肉身之力，不像現在的武道修士，主要是開發自身潛能，強大肉身氣血之力，以肉身氣血之力驅使天地之力，雖然肉身也無比強大，但與古練氣士的煉體頗有些不同，前者是純粹的肉身之力，後者是以肉身氣血為平台驅動天地之力，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分不清孰高孰低，因為兩者近萬年來已很少出現類似的鬥法情況，主要還是在於煉體士十分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