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接受懲罰
2024-10-01 17:13:10
作者: 廬蘭飲月
葉可卿明白過來,扭過頭「哼」了一聲,拒絕道:「我原諒你了,但沒原諒它。」
對於青陽塵璧親了馮妤額頭這件事,她介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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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塵璧眼裡有些落寞,垂下眸子,故作堅強地牽了牽唇。
「我等你。」
葉可卿不情不願道:「看在你身不由己,情有可原的份上,准你親我的手好了。」
說著便將手遞了出去。
青陽塵璧勾了勾唇,眼裡含了笑意。
他淺淺地在葉可卿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去看她反應,見她並不反感,又如饑渴的旅人一般,拿起她的手,緩緩從手背親到手指尖,再是手心,一直到纖細的手腕。
葉可卿的臉紅了紅。
對方親得輕柔,像一根羽毛在撓她,撓得心裡酥癢得很。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
青陽塵璧咽了咽喉結,低沉地「嗯」了一聲。
意猶未盡。
門外響起葉天光的聲音。
「卿卿,你怎麼樣啊?我進來了。」
葉天光帶著元沁進來,兩個人一下子把青陽塵璧擠開,圍著葉可卿嘆息。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元沁說著就橫了青陽塵璧一眼。
葉天光指著葉可卿恨鐵不成鋼道:「你呀真是傻,氣死了,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為情所困,哎……」
「我沒有……我是怕許慍……」葉可卿反駁。
提到許慍,葉天光剛才倒是見著他下山走了,看上去行跡匆匆。
「聽說他乾爹是衡王,你一下子把衡王一家子都得罪了,以後有你的苦吃。」
葉可卿道:「放心,許慍以後不會再找我麻煩,他答應我了。」
「他竟然還能答應你?」
許慍看似儒雅隨和,實則骨子裡的瘋狂令人髮指,葉天光可沒忘了當時闖進來看到的樣子。
如今還能答應葉可卿,倒令他意外。
葉天光瞥了青陽塵璧一眼,陰陽怪氣道:「好了好了,往後回葉家住,不要理那些個沒良心的,我給你尋門好親事,以我妹妹的名義風光嫁了。」
葉可卿嘆了嘆氣,小手去扯青陽塵璧的衣擺,依賴之意不言而喻。
青陽塵璧安撫一笑,同葉天光道:「卿卿才傷了身子,需要靜養,我們出去說。」
元沁也道:「好,我們正好想跟你聊聊。」
幾人去了門口。
屋子空了下來,葉可卿等得有些久了,睡著了過去。
再睜眼時,屋頂的帷帳換了顏色。
她緩緩掀開被子,披上大氅去尋人。
後院傳來泠泠水聲。
水汽升騰,雲霧繚繞,溫泉眼四周圍了怪石,青陽塵璧光著上身,氤氳在一池溫暖的熱湯之中。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毫不避諱地說話:「醒了?」
他的嗓音有點暖,又有點蠱惑。
如今他的肩膀露在水面之上,整個人慾說還休,有一種半遮半掩的美,引人遐想。
他又說:「過來。」
葉可卿扭過頭,只用餘光看他,從脖子紅到了耳朵,結結巴巴道:「干……乾乾……什麼?」
青陽塵璧從水裡站了起來。
平日裡見他穿著衣服身材瘦削,沒想到脫了衣服,胸肌闊約,腹肌精壯,身材比例很是誘人,腰腹的線條更是迷人,好在,下面他穿了一條褲子,濕噠噠地貼在下半身,勾勒出血脈噴張的尺度。
要命。
「唔……」
葉可卿咽了咽口水,鼻子一陣辛辣,一股清流涌下。
流鼻血了!
她趕緊仰起頭,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摸索著回屋。
「你怎麼了?」
青陽塵璧披上衣服,幾步過來就到了葉可卿身後,看清她的動作,遲疑了會問她:「你上火了?」
若不是聽清他話里淺淺的笑聲,葉可卿就被他這無辜的話音欺騙了去。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氣憤填膺道。
青陽塵璧扶著她的胳膊,引著她進去。
「我?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上火那是為什麼?」
「跟你才沒關係,可能……可能是晚宴上吃了羊肉。」葉可卿有苦難言,氣急敗壞地撒嬌,「還不幫人家找涼水。」
青陽塵璧摸摸她的頭,「乖,等我。」
很快,青陽塵璧就從茶壺裡倒了些隔夜的茶水,拍在葉可卿的後頸。
「你忍一忍。」
冬日裡的隔夜茶寒冷刺骨,抹在後頸讓葉可卿忍不住縮脖子。
青陽塵璧取來絹帕,替她擦掉血液,又用手托著葉可卿的後腦勺,給他借力。
葉可卿的脖子確實仰酸了,就順著靠了上去,這一靠,她的手就扶到青陽塵璧的胸膛。
這人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他大敞著衣服,露出胸前的一片,葉可卿一臉正經地仰頭看他,手卻好不規矩。
不知是不是才從熱湯里出來的原因,皮膚表面很燙手,但是手感很好,與女子的柔軟不同,男子的身體更硬朗。
見青陽塵璧沒制止,她大著膽子摩挲了兩下。
「別摸那裡……」
話音一落,青陽塵璧就悶哼一聲,看她的眼神暗了幾分,眸光流轉。
葉可卿臉紅心跳,做錯事一般縮了回來。
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只怪青陽塵璧太勾人。
青陽塵璧捉住她要縮走的手,捂在胸膛的位置,美其名曰:「我給你暖暖。」
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滲透進葉可卿的手裡,如他的眼神一樣炙熱。
「我……我,放我下來。」
葉可卿掙扎著想起身,並沒有得逞。
青陽塵璧攫取著她的手,身子壓了下來,盯著她的唇。
「卿卿,你可原諒它了?」
葉可卿忍住他的糖衣炮彈,搖搖頭,「沒有。」
青陽塵璧有些遺憾,鬆開桎梏她的手,撫上她的唇,摩挲片刻,應了聲「好」。
他的手指撫在葉可卿乾燥的唇瓣,帶起一陣酥癢,她忍不住舔了舔,舌頭觸碰到青陽塵璧的指尖,帶著溫泉熨燙後的乾淨火燥。
青陽塵璧滑動喉結,眼裡因她的小動作蓄了笑,心情大好。
葉可卿咬著唇,羞澀地別過眼,轉移話題道:「葉天光和元沁跟你說了什麼?他們人呢?」
「他們說,要把你託付給我,如今走了。」
葉可卿不信:「你騙人,定然是你說了什麼。」
青陽塵璧見她不好糊弄,笑著想去吻她的唇角,湊近了才想起來自己還不被允許。
抿了抿唇,在葉可卿的注視下退開了些距離,低下頭去看她的胸。
葉可卿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捂住胸口剛要罵人。
就聽他問:「還疼嗎?」
葉可卿僵硬了半晌,回答:「不怎麼疼了。」
那簪子刺得不夠深。
「可你把我弄疼了。」青陽塵璧用面頰蹭了蹭她的鬢角,像只悲傷的小狗。
「嗯?」
葉可卿的手被拉至青陽塵璧的心口,感受到內里有力的跳動。
「我這裡,好疼。」
他的話音好委屈,以前他從不曾這樣,無論何事都是露出強橫冷傲的一面,她知道,他是驕傲的。
而現在這樣,把少年心性展露無疑的脆弱,只為博得她的心疼。
明知他就是故意的,葉可卿依然忍不住中計。
她問他:「那怎麼辦?」
青陽塵璧狡黠一笑,「要親。」
葉可卿故作不懂,滿口答應:「好好,我親我親。」
隨後一口親在他心疼的位置,很快便離開。
青陽塵璧揉了揉狡猾的小丫頭,見得到,親不到,憋得他好難受。
「嘴也疼。」
葉可卿紅著臉親了親他的臉頰。
青陽塵璧覺得還不夠,正想開口,又被葉可卿捂住了唇。
葉可卿一臉羞憤道:「別得寸進尺。」
少年挑了挑眉,點頭應下。
「如今京城裡亂鬨鬨的,我們先在山上住段時間,等你養好傷再下去。」
「就我們兩個?」
青陽塵璧用衣服把懷裡人裹住,從身後擁著她道:「就我倆,沒別人。」
葉可卿不得不承認,她對這個決定心動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酸溜溜道:「怎麼,你的妤兒呢?不來陪你嗎?」
青陽塵璧無奈捂額,心知這事恐怕這輩子都過不去了,感嘆道:「我這為萬世開太平的大功臣,恐怕要折在你這小女子手裡。」
葉可卿想起青陽大叔來,面色一下子變得憂愁。
「怎麼了?想什麼呢?」青陽塵璧圈起她的發尾把玩。
「你覺得蘭姨的死是意外嗎?」她問。
青陽塵璧鬆開發圈,笑容一下子遠去,眉間是山雨欲來的陰沉,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深淵。
葉可卿靠著的懷抱變得緊繃,周身湧起駭然的冷意,令她打了個寒顫。
等了好幾息,葉可卿聽他道:「當然……不是。」
少年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氣勢令人窒息。
「你以為我為何著急要解皇帝的毒?」
葉可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震驚得沒有說話。
他竟然是知道的。
他還知道什麼?知道大叔還活著嗎?
葉可卿記得大叔和她的約定,不敢輕易告訴他,只能字斟句酌:「那大叔的死呢?你知道多少?」
他斂了斂眸子,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
他笑什麼?
葉可卿拽著他的袖子,想低頭去看清他的表情,不料被捏住了臉頰的肉。
「哎呀……」
青陽塵璧捏著她的臉道:「我十七歲生辰,你都忘了。」
「什麼?」
她並不知道他的生辰,像生辰八字這種東西隱秘得很,還沒有跟她說過。
「臘月二十,你在幹什麼?」
「我在……」
她在賭坊贏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