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殺了他

  「小娘子，你今晚是逃不掉了，還不如乖乖地伺候大爺，你也好舒服舒服啊。」

  賊老大淫笑著靠近紅豆，他打了個手勢，和一旁的老二一起擁上來，一左一右制住了紅豆。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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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豆萬分後悔，不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荊芥身上，以為有了荊芥做靠山便萬事大吉。

  哪裡知道荊芥竟然是個靠不住的，招呼也不打一聲，說走就走，叫她毫無防備。

  不然，她早就將毒藥給配製起來了。

  厲害的毒藥來不及準備，簡單的也可以暫時壓制住這幾個毛賊。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兩個毛賊抽出繩子，把紅豆綁了個結結實實。

  猴急的賊老大等不及，一把撕開了紅豆的衫子，露出那潔白的膀子。

  「嘖嘖嘖，這小娘們倒也養出了一身細皮嫩肉，跟那窯子裡的姑娘一比，也不差什麼了。」

  他說著便在紅豆的臉上胡亂啃起來。

  紅豆又驚又怒又怕，拼命地閃躲著，奈何整個人被綁成了粽子，再怎麼掙扎也掙不開。

  「我相公很快就回來了，你們難道不怕我相公殺了你們嗎？」

  緊要關頭，她也只能拿荊芥出來嚇唬人了。

  毛賊卻根本不怕：「你相公算個屁！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紅豆紅著雙眼，一口唾沫啐在了賊老大的臉上：「真是可笑，你這種蠢貨也配當老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被許雙全給耍了？許雙全被我家相公打得多慘，你難道沒看到？」

  她悽厲的眼神和篤定的語氣，讓賊老大微微有些猶豫。

  「老大，」老二扯了扯賊老大的衣袖，「許雙全是被打得不輕，我聽說，他老丈人的胳膊，也是那小子給廢的。」

  「榮一刀被這小子給廢了？」

  老二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兩隻胳膊都廢了呢，好像聽說榮一刀正準備去縣衙告狀。」

  賊老大神情微震。

  榮一刀雖然是個殺豬的，但那手殺豬的刀法出神入化，鎮上混著的兄弟們都很敬服他。

  連榮一刀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可見其厲害之處。

  「老四怎麼還不回來？」

  賊老大忽然想起了把鵝趕出去的老四，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大鵝跟老四竟然全無聲息。

  「老大，要不，我出去看看？」

  賊老大點點頭，等老二出去，他盯著紅豆露在外頭的雪白的膀子，淫念又生，揪著紅豆的衫子猛地一撕，竟把紅豆的衫子撕成了幾半，露出了水紅的肚兜。

  紅豆忍不住驚叫一聲。

  賊老大那張豬頭臉越靠越近，噴出來的酒臭氣息，熏得紅豆直犯噁心。

  兩世為人，她也只經過一個男人，文帝雖然最後對她十分殘忍，但哪怕對文帝恨之入骨，紅豆也不得不承認，文帝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且歡好之時，文帝對她是萬分的小意溫柔，絕不像眼前的死毛賊這般噁心。

  若是她被死毛賊玷污了清白，還不如拿一把刀殺了她。

  「小娘子，想什麼呢？你這肉可真香啊。」

  賊老大的髒手慢慢伸向了紅豆的肚兜，一根手指已經探了進去。

  紅豆一陣惡寒，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是她錯了。

  原以為老天爺讓她重生一次，是悲憫她，沒想到，老天爺卻是在戲弄她。

  讓她重活，不過是想叫她遭受更多的屈辱罷了。

  身上一涼，最後的遮羞布也被撕掉。

  紅豆再也支撐不住，眼淚緩緩從眼角落下。

  忽地，院子外傳來了一聲慘叫。

  賊老大倏然起身，手裡還抓著紅豆的肚兜：「老二？」

  外頭無人應答。

  賊老大心中划過一絲驚懼，忙丟下紅豆，握緊朴刀，貼著牆根，想要開溜。

  躺在地上的老三呻吟了一聲：「大哥，你不能丟下我啊……」

  「閉嘴！」

  賊老大回頭呵斥了一聲，話音未落，院牆上忽然跳下來一個人，一腳踹中賊老大的胸口。

  方才還威武不可一世的賊老大，此刻如同一條破麻袋一般，斜著飛了出去，「噗通」一聲，跌落在了紅豆身邊。

  跳下院牆的不是別人，正是荊芥。

  方才離去，荊芥心中並不踏實，走不多遠，便聽到家中大鵝在叫。

  他本不想搭理，可越走，心裡越不安，最終還是調轉回頭，在路上遇到了趕著大鵝的老四。

  荊芥這才知道出事了。

  而他手中提著的兩顆人頭，正是那出門去的老二和老四。

  荊芥一眼瞥見光著身子的紅豆，心中一股怒火「騰」的升起來。

  「蠢丫頭！」

  他把兩顆人頭一丟，飛身撲到紅豆跟前，脫去身上的外袍，將紅豆緊緊地裹住了。

  「他們把你怎麼了？」

  賊老大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趁著荊芥抱起紅豆的功夫，想要偷偷開溜，剛跑出去一步，膝蓋窩便被石子打中，他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膝蓋直打滾。

  「好漢饒命啊！」

  賊老大此時才知道害怕，兩個兄弟的人頭就在眼前，尤其是老四，那雙眼睛瞪得溜圓，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賊老大頭皮發麻，看著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荊芥，忙不住地磕頭。

  「小的知錯了，求好漢饒我一條活路！」

  荊芥一腳踩上賊老大的手，疼得賊老大悽厲慘叫。

  「你把我家蠢丫頭怎麼了？」

  賊老大忍著疼，趕忙解釋：「小人並不敢把好漢的娘子如何，只是……只是看著小娘子衣裳髒了，幫她換換衣裳而已……才換下，好漢就回家了……」

  「殺了他。」

  紅豆身上蓋著荊芥的長袍，靜靜地躺在被褥里。

  「他脫了我的衣服，看光了我的身子，我要砍斷他的手，挖了他的眼珠子，還有，我要拔掉他的舌頭！」

  「我要他死，我要他不得好死！」

  淚水從紅豆的眼角瘋狂滑落，她不想哭，不想在荊芥跟前顯得這麼軟弱，可她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被那噁心的賊老大給玷污了清白，紅豆就控制不住要把賊老大扔進油鍋的欲望。

  賊老大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好漢饒命……」

  「你聽見了，」荊芥面無表情地盯著賊老大，一字一頓，「她說，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