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好濃的茶味
2024-10-01 14:57:59
作者: 南妗
姜棠點點頭,想起什麼,「曲邢回來了嗎?」
「在院子裡等你們呢。」
兩人步入院中,對上曲邢幽怨的目光,姜棠不解。
「沒打聽到消息?」
「打聽到了。」
他的怨氣太重,讓姜棠不得不重視起來。
「你怎麼了?」
曲邢哼了一聲,「你們兩個把小爺支開,出去鬼混一天,這都什麼時辰了,姜小棠你還有沒有把小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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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郎嘴角一抽,默不作聲給姜棠倒了杯茶。
「別貧,說正事。」
「那煤窯是孫家表少爺開的,做的是挖煤生意,用高價從碼頭運貨出去賣,裡面做工的都是滁州天牢里的死囚和重刑犯。」
曲邢毫不客氣地搶過唐三郎倒的茶水,抿了一口繼續道。
「不是罪犯的工人每天可以獲得八十文的報酬,但做工前要簽生死狀,死傷不論,也不能找煤窯的麻煩。」
也因為這個生死狀,煤窯才一直沒鬧出什麼出事的消息。
大多都被孫家表少爺給壓了下去。
「因為喬清清和孫家牽橋搭線了,也順勢把村民們弄了進去。但是據我所知,喬家村村民已經有退意了,這幾天正在聯繫喬清清呢。」
姜棠挑眉,「喬雲和喬二狗在聯繫喬清清?」
「對。」
姜棠略微思索一瞬,沒再說話。
「你打算怎麼辦?」曲邢摩拳擦掌等著姜棠的回答。
「坐山觀虎鬥就行了。」姜棠不再關注這件事。
「那姜春花那邊,你想怎麼做?」唐三郎把一杯水溫剛好的茶遞給她。
姜棠接茶杯時無意間碰觸到他的指尖,「不急,我跟徐郎中打聽了不少孫、方兩家的婚事。」
「你那位桃花,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哦。」
姜棠嗤笑,一口牛飲。
……
翌日一早,唐三郎收拾好東西準備進城。
一開門就看見了屋門口笑顏如花的姜棠,他愣住。
「一大早是有事嗎?」
「進城教書啊!」
她昨天忘記跟三郎說了,這才一大早守在這裡,怕錯過了。
「幸好你還沒走,恪恪你說,這算不算上天賜予我們的緣分~」
唐三郎臉熱了幾分,背過身去關院門。
「你是要去回春堂麼?」
「不是,去書院啊!」姜棠眨了眨眼睛,在唐三郎即將轉過來之前踮起腳。
與轉過來的俊臉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杏香與沉木香交織在一起,眼前是對方細膩的膚孔,絨毛可見。
唐三郎喉間一滾。
「書院請你去教書,總能讓你帶書童吧?」
說著,她取下來唐三郎背上的書簍,「今天我就當你一天小書童!」
順便也是想混進書院看看錦鯉女在搞什麼。
唐三郎錯愕一瞬,倒也沒有說什麼。
……
萬康書院。
孫阮憐戳了戳梁子珏的肩,「我聽夫子說,咱們今天要來個新夫子哎。」
她消息一向靠譜,一句話就引得整個班的學子都圍過來了。
「來新夫子啦?教咱們的麼?」
整個萬康書院一共有三個班,仁善班是開蒙的班級。
仁心和仁德都是準備科考的。
書院裡夫子並不多,一位夫子往往需要教四五項課程。
像張夫子就是算術和禮樂都教的。
「我聽說新夫子很年輕,還沒有仁德班的學子年紀大呢。」
喬清清靦腆笑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好我們。」
自從上次她跟松米起了衝突之後,班裡就劃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擁護她的,處於多數。
一派是松米結識的朋友,僅限於同寢舍的那幾位。
梁子珏看她不爽,自然就直接開懟了。
「書院既然請回來了,那能力自然是被認可的,需要你來質疑啊?」
「姓梁的你怎麼說話呢?!」方姚龍上次被迫道歉,心裡還不爽著。
聽到梁子珏的話直接站了起來。
「清清是個女孩子,只是隨便說了句話就被你這麼說,平日裡夫子教你的風度呢?」
「嘿,方姚龍你是被這丫的下降頭了吧?!」梁子珏擼起袖子。
他以前就跟姓方的不太對付,現在因為喬清清,兩頭更是鬧得不可開交。
姜松米拉了拉梁子珏,「子珏哥,夫子就快來了。」
梁子珏還未說話,方姚龍就又叫囂了。
「嗤!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清清!」
「我會嫉妒她?」
阮憐身邊的伴讀而已,他可是正經交了束脩進來的好吧!
喬清清委屈巴巴地咬著下唇,小手絞著衣服。
「阮憐小姐,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孫阮憐對喬清清的感情很複雜,但她肯定是維護她的子珏哥哥的。
「清清以後不要招惹他了。」
喬清清咬牙,把一副委屈小可憐的模樣裝到極致。
姜棠和唐三郎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姐姐!」
姜松米眼睛瞬間一亮,從座位跑到門口:「三郎哥,你們是來看松米的嗎?」
姜棠揉了揉他的腦袋,還沒開始說話,喬清清就開始作妖了。
「棠姐姐怎麼來啦?書院是不許外人進來的,就是學子的爹娘也得有夫子的引領。你們該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
「不行不行,你們快走,我一定會跟班裡學子好好說說,不讓他們舉發你們的。」
姜棠嘴角抽了抽,好濃的茶味。
「我說喬清清,好好動動你的腦子吧!門口我爹看著呢,要是沒有夫子的允許,他們怎麼可能進的來?!」
「還偷偷跑進來,你當守門的眼睛是擺設嗎?」
喬清清臉色難看,很快就委屈起來。
「我也是關心則亂,擔心棠姐姐他們……」
姜棠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朝後看了一眼,「張夫子,您來說吧?」
等張夫子走出來的時候,喬清清的臉徹底白了。
不過更打擊的還有後面——
「這位是唐夫子,是咱們院長請回來的新夫子,代教幾天,頂替回老家省親的陳夫子。」
「你們要待他如我們一般,尊敬重視,不可胡鬧,記下了嗎?」
「記下了,夫子。」
跟唐三郎兩人又交代幾句,張夫子就走了。
兩人這才有空看向班裡的學子。
也不多,大概才二十多個人。
都是六歲左右的孩子,最大的也不過才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