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雨後的成熟麥穗
2024-10-01 14:35:59
作者: 衾影無慚的Sissi
晁檸沐浴後,點了盞燈放在房間落地窗邊,又披著毛毯在窗邊的沙發坐下,慵懶地將腳搭在腳凳上,外面的白樺林像裹了白棉襖在酣睡中。
屋裡暖融融的,她靜靜賞著雪景,看著看著,突然好想做愛。
可現在易臨勛還在洗澡,她只好耐心等等。
前面在餐廳,在她訴盡委屈後,他抱著她親吻她,不住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他還說會好好愛她,絕不比別人少。
一會兒,他出來了,晁檸淺笑著看他。
易臨勛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光著腳丫冷不冷啊?」
他雙手握住她腳丫,晁檸心裡的難耐更甚了。
她原是半臥沙發的姿勢,這下坐直起來,眉眼帶笑,「不冷。」
她暗示道:「這麼美的地方,你覺得適合做點什麼事?」
易臨勛傾身,吻她,就在晁檸覺得水到渠成時,他突然離開她唇,摸摸她頭,似笑非笑道:「睡覺,做個美夢。」
晁檸一時錯愕,啊這……
她眼睜睜看著他走到床邊,熄了燈,只給她留了盞床頭燈,然後真上床睡覺去了。
晁檸琢磨了一下,去行李箱翻了翻,拿了什麼東西出來,再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她出來,借著暖黃的床頭燈她看到易臨勛閉著眼,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她按滅了床頭燈,接著鑽進他的被窩裡,貼近他。
易臨勛只是動了動眼睫,對她的主動不作回應。
晁檸頭埋進被子,在被子裡她做了什麼,只有易臨勛知道,只見被子微微浮動,又聽他嗯哼了一聲後呼吸漸急,接著易臨勛雙手架著晁檸胳肢窩,一使勁,將她從被子裡拖拽了出來。
前面晁檸沒拉窗簾,微弱的雪光灑進木屋,兩人在寂靜中對視。
易臨勛起身下床,晁檸十分納悶,搞不清這男人是什麼狀況。
易臨勛彎下腰,將她抱到另一張單人床去,替她蓋好被子,正欲轉身重新躺進自己的床,誰知晁檸踢了被子,一伸手按亮了床頭燈。
看清她所穿的,易臨勛頓時胸內洶湧,喉頭緊縮。
薄如蟬翼的布料,半遮半掩,肌膚勝雪,加上那媚如絲的眼神,擺明了要引誘他。
易臨勛偏過頭去,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硬撐住,否則就是前功盡棄。
晁檸見他堅如磐石,有點泄氣了,她索性挑明,「易臨勛,我要。」聲音甜膩得如同在蜜罐里泡了一宿。
她都這麼不害臊,主動求操,這男人要再不動容,她要懷疑人生了。
易臨勛耳尖炙熱,看了看她,心塌陷了。
他移到床邊,坐下,晁檸頓時露出了嬌羞夾帶得意的笑。
一隻手的指尖挑開輕薄布料,開始輕攏慢捻起來,另一隻手也不閒著,細細摩挲,晁檸四肢酥軟,微微嘆息,眼波粼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窗外的雪地上,一隻紅狐來回戲耍,它邁著輕盈的腳步踩來踩去,雪地覺得酥酥痒痒的,被踩過的地方慢慢沁出絲絲雪水,過了一會兒紅狐不知跑哪裡去了,來了更大隻的動物,好像是人,那腳步踩踏的頻幅不大,但是踩得很深,雪地覺得舒坦極了,因為斜插在雪地里的一截樹枝常常膈得雪地不舒服,剛好這深深的腳步將那樹枝給踩平了,雪地潤出了更多的雪水,由於太過舒服了雪地好想把人留住,它不自覺得緊縮了下身體,不過它那麼軟綿怎麼能纏得住人呢,人走過後,雪地意猶未盡,陷入了短暫的空虛,之所以是短暫,因為馬上雪地就感覺來了只四個腳的動物,應該是馬兒,雪地喜歡馬兒,馬兒有勁,跑得快踩得深,同時雪地也有點畏懼馬兒,馬兒不懂溫柔比較莽撞,常把它踩得一塌糊塗,雪水賤飛,雪地屏著呼吸,繃緊神經,它不知道今天的這匹馬兒會如何踩踏它,很快,雪地就滿臉酡紅,呻吟不止,它要被踩哭了,它好想叫馬兒停下來,別踩了,可是又深深沉醉於深處的悸動和震顫中,如同在大海中劈波斬浪,有種爆裂的興奮感,它常居內陸沒見過大海,馬兒奔騰圈地,掀翻積雪,彷佛帶它感受了大海的磅礴之勢。
……
易臨勛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晁檸在高潮餘韻中漸漸平息,看著他的動作,臉又覺得微燙了起來。
他擦完,正欲起身,晁檸連忙抓住他手臂,神態盡顯無辜,低憐。
易臨勛瞥了一眼她,戲虐道:「怎麼,剛剛沒爽夠?」
晁檸被他這話羞死了,壓著澀感,低喃一句,「剛剛那樣,沒有靈魂。」
易臨勛一愣,繼而失笑,沒有靈魂……這形容也只有她能說得出來。
又瞧見她眼睛赤裸裸地盯著他下體,他縱使脹痛難忍,也還是無情道:「不早了,睡覺吧。」
晁檸急了,她百思莫解,不是已經和解了嗎,怎麼這樣一副礙難從命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忍了?」她抿著唇盯視他。
不是沒感覺到她即將耐心耗盡,易臨勛低頭看著地面沉默片刻,方說道:「你說我們是靠做愛維繫著,我證明給你看,並不是。」
晁檸:「……」
她終於感受到了什麼是作繭自縛。
而且該死的是,他越是推阻,她越是慾火難耐,一臉禁慾的他反倒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勾得她下腹暖流潺潺涌動。
晁檸抓著他手心,指尖輕輕地撓,她呢喃蠱惑,「我不要你證明,我已經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了,所以……不用證明了,我想要,很想要。」語氣近乎撒嬌,手也不安分地轉移陣地,探去他的敏感之地。
易臨勛宕機片刻,又幡然復原,他抓住她的手從他鼓鼓囊囊的地方挪開。
「乖。」他親了下她額頭,哄道:「我沒有帶保險套來,明天去超市看看有沒有賣。」
晁檸霎時無言了。
易臨勛站起來,過去床邊,掀開被子,剛要躺下,突然聽到晁檸說了一句話。
「不用戴套,如果有了就生下來。」
他心底一顫,猛得回過頭看她。
晁檸看他愣怔的神色,忽而笑了。
她知道他意志在土崩瓦解,馬上便塌陷了。
她的笑容足以媲美人間仙境,接著,她給他致命一擊。
「易臨勛,我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
易臨勛覺得自己在瘋的邊緣。
天知道這話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渾身血液沸騰著,叫囂著。
管她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不擇手段,此刻他只想把她狠狠壓在身下。
晁檸一整晚都不得安寧,她覺得易臨勛就像一個勤勉的農夫,一有收成就迫不及待給她獻上全部公糧。
她身上沾了許多他的汗液,易臨勛覺得這會兒的她就像雨後的成熟麥穗,穗粒飽滿結實,耷拉著頭放低了姿態,再無那趾高氣揚之勢。
她閉著眼,喘起氣亦有幾分疲累,說出的話卻很詼諧,「哥哥呀,又不是過了今夜我的話就不作數了。」
不用這樣爭分奪秒,把握時機,把她折騰得夠嗆。
這調侃把易臨勛心裡的小心思揭露得明明白白,然而男人不慌不忙,不羞不燥,淡定問道:「那你怎麼不早說,等到現在才說?」
「……」
晁檸微微揚著的唇角霎時僵住。
該死,反被將了一軍。
晁檸把頭蒙進被子裡。
冬日暖陽灑進入木屋的禾木,天亮得很晚,晁檸睜眼時已是十一點,十分難得的是某人還在她身邊呼呼大睡。
晁檸輕悄悄地起身去浴室洗澡,鏡子裡她看到自己身上這一處那一處深深淺淺的吻痕,她真想揪他起來讓他瞧瞧。
晁檸自己出去吃了個早飯,又打包一份帶回木屋。
易臨勛剛好從浴室里出來,晁檸沖他一笑,「給你帶了份牛肉湯麵,還熱著,快吃吧。」
「好。」他伸手接過。
「戈遊說今晚喀納斯可能會下大雪,我們要早點出發。」
「好。」
晁檸便進浴室收拾護膚品,等她收拾好出來,易臨勛已經解決了早餐。
她也不過才收拾了幾分鐘,看來他是真餓了。
易臨勛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問晁檸需要幫忙嗎,晁檸說好。
晁檸正蹲著把衣服物品一一塞進行李箱,發覺身後一時沒了聲音,不禁回頭一看,卻見易臨勛正站在床邊,手裡拿著她昨晚穿的那套內衣。
前面她醒來後,赤身下床去洗澡了,顧不上從被子裡掏出來,這會兒竟被他翻出來了,他仔細瞧著,跟研究什麼寶物似的。
那是寶藍色的,鏤空的鳶尾蕾絲,一層薄紗,內褲也是很省料,T形單腰帶,堪堪能遮住關鍵部位。
晁檸頓時臉熱了,蹭得站起來。
易臨勛似笑非笑地朝她瞥過來。
晁檸一把搶過來,嘟囔道:「這個扔掉算了。」然後就要往垃圾桶里扔。
易臨勛連忙從她手裡搶回來,皺眉,「為什麼要扔?」
晁檸忿忿然,「它太弱了留著幹嘛,本來還以為是件能讓我一招制勝的戰袍,哪知道它那麼不給力。」
明面上吐槽衣服不好,實際上暗戳戳地埋怨他昨晚一度對她性冷淡,易臨勛如何聽不出來,他笑著從身後抱住她,吻了吻她耳尖,低語道:「誰說的,一點都不弱。」
他又說:「今晚再穿給我看。」
晁檸忍不住偏過頭,看著他說:「其實,我還有別的,很多套。」
他目光一亮,將她摟緊,「我都要看。」
晁檸整個人都酥軟了,暗嘆為什麼他總能輕而易舉地將她哄服帖,而又為什麼自己老是心甘情願地想取悅他。
去喀納斯的路上,經過一片霧凇林,美極了,因時間尚且充裕,戈游開他們到一個能看霧凇的村口停下來,道路兩旁樹木掛滿霧凇,地面白白的積雪,道路的盡頭白霧霧的,與淡藍天空接壤,既夢幻又神秘,令人神往。
晁檸和易臨勛牽著手漫步在霧凇林下,在霧凇林下靜靜接吻。
到了喀納斯,辦理入住時,晁檸在一旁看著易臨勛跟前台商量,他要把原先訂的標間換成大床房,但現在大床房很緊俏,易臨勛讓人家想想辦法,他願意加錢,要是協調不出來,那他就換酒店。
前台:「先生,請稍等一下,我幫您協調看看。」
易臨勛:「麻煩了。」
晁檸忍俊不禁,毫不客氣地笑開了。
易臨勛斜睨了她一眼,神情無奈中又好像有幾分意味不明,看得晁檸稍稍收斂了下笑意。
最終前台還是幫他騰挪出了一間大床房,易臨勛連聲感謝。
拿到了房卡,他將她腰一攬,神氣自若,「走。」
前台小姑娘看著這一對男帥女靚離去的背影,臉蛋不由泛紅。
房間有面超大玻璃窗,面向山林雪景,易臨勛把兩人的行李箱扔一邊,將晁檸橫抱起往床上一丟,隨即欺身而上,迫不及待地吻她,吻得她呼吸紊亂,他一邊吻還一邊蠱惑道:「在這麼美的地方知道最適合做什麼嗎?做|愛。」
一通糾纏過後,已是傍晚。
晁檸懶得動彈,無奈肚子餓了,易臨勛讓她不要起來了,等他買回來給她吃,晁檸想想又自己爬起來了。
她不想跟他分開,哪怕一時半會。
他們讓戈游推薦了家附近的餐廳,餐廳老闆跟戈游認識,很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老闆外表糙漢卻很有情調,特意在店裡辟出一角,擺了一架鋼琴,牆邊還有一把吉他,說如果有興致可以去玩一玩。
晁檸一時還真有興致,老闆便拿出了本琴譜給她,她彈了一首亡靈序曲,彈完不好意思朝站一旁的老闆笑道,「許久不彈,手都生疏了。」
老闆說她相當不錯了,只彈錯了幾個鍵,還上手演示了一下告訴她正確的應該是怎樣。
晁檸問老闆能不能給她彈一首,老闆欣然答應。
她站旁邊聽著,不時轉頭看一眼餐桌那邊的易臨勛,兩人隔空一對視,默契地給彼此一個微笑。
老闆一曲彈完,正巧來了新顧客,他過去招待,晁檸也回到了餐桌。
見他眉宇極其舒展,整個人鬆弛得如同雪中靜謐直立的白樺樹。
「現在有度蜜月的感覺了嗎?」晁檸問他。
易臨勛點點頭,眼眸儘是溫柔。
晁檸喝了口熱茶,揚著嘴角靜靜瞧了他半晌,忽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略略想了一下,回答道:「婚禮那天就已經喜歡了。」
婚禮那天……
晁檸感到有點意外,這時間比她想像中的早多了。
見她驚訝以及詫異的模樣,仿佛覺得難以置信,易臨勛只笑笑,他並不惱,覺得意料之中,他低頭抿了口精釀酒,再抬頭看向她,認真地說:「那天接親,你接過捧花對我說謝謝,我好尷尬,替你穿鞋,抱你下樓也很怕你會拒絕我。」
晁檸頓時失笑,「我怎麼會拒絕呢,再怎樣也不會當著大家的面讓你丟臉。」
「嗯。」他點點頭,一本正經道了聲「謝謝。」
這聲謝謝道得晁檸心裡莫名蕩漾。
如此一回想,晁檸覺得他們的婚禮也不盡然是一場表演,細細品味也有很多甜蜜細節。
想到什麼,晁檸身體前傾拉近與他的距離,直直看著他,問道:「婚禮那晚你問我有沒有傷害過我之類的話,你為什麼那樣問,是什麼用意啊?」
「就是想試探一下,結果發現你對我完全沒有意思。」
「……」晁檸默然。
她當時真不知道他是試探,只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
「那我後面問你如果我說有你會怎麼樣,你為什麼不回答?」
她當時好奇極了,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沉默不說,她只好進房間了,之後也不當回事。
易臨勛靜靜凝視她幾秒,才回道:「本來想跟你說我很後悔,但是又覺得不該說,不能說,說了可能就完蛋了,估計會把你嚇跑。」
本來婚前談好了是協議結婚,結果新婚第一天他就表示後悔了,那她得怎麼看他。
晁檸不禁彎起嘴角,的確,也許不至於嚇跑她,那她也會戒備起來,覺得這男人太不靠譜了。
「所以,你就默默對我好,但是什麼都不說。」
「是啊。」他笑了笑,十分坦蕩。
「我還以為是你教養太好,懂得照顧人。」
易臨勛輕搖下頭,「若不是喜歡你,我再有教養也不會在遭到你明確的拒絕後還屁顛顛跑去機場接你。」
這倒是,他沒有舔狗的氣質。
晁檸歪著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眼眸印出對面的男人,她心裡仿佛有隻小狐狸在歡樂地嬉戲。
「那時很擔心把握不好尺度,太殷勤怕你有壓力,故意冷落也不行。」
晁檸霽顏,「原來你心思藏得這麼深。」
「憋得很難受。」他自嘲道。
晁檸不由地又笑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忍不住起身,坐到他身邊,勾住他脖子。
她用目光細細勾描了一遍他的臉,然後用唇貼上他的唇,又含住他微涼的下唇,游離輕啄,一下又一下。
一曲Star river in your eyes奏起。
原來是餐廳老闆招待好顧客又坐下來開始彈琴。
正如曲名一樣,易臨勛看到她清眸里仿佛有一條星河在流淌,溫柔而璀璨。
他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星河璀璨,滿目皆是愛的人。
兩人依偎在一起,她靠著他,腦袋窩在他頸邊,靜靜地聽鋼琴曲。
「易臨勛,我好喜歡你。」晁檸說。
易臨勛唔了一聲,垂眸看她靜謐的側臉。
「易臨勛,我好愛你。」晁檸又說。
他這次倒是沒應聲了,晁檸離開他頸首去瞧他,只見他目光很深,深得仿佛能裝下一個浩瀚宇宙。
晁檸看著他,動容地說:「不是現在才愛你,很早,但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最愛的是你的真誠,還有坦蕩,以及成熟,理智,有情調,有意思,你身上有好多讓我著迷的點,我愛與你在一起的感覺,除了快樂之外還特別舒展,在你面前我敢充分地表達自己,不用掩飾情慾,不用壓抑脾氣,不用隱藏小心機,你永遠都能招架住我,不僅招架住還會給予即時反饋,時常還將我一軍,讓我吃癟,我很愛我們之間這種旗鼓相當的狀態,當然,還有最關鍵的,我愛你也愛上了我。」
聽完這番她的告白,易臨勛眼神越發濃郁,腹有萬語卻欲說還休。
晁檸抬手捏他臉頰,他面部骨骼量感重,屬於臉上不掛肉,捏起來沒什麼肉感,她粲然一笑,不捏了改成輕拍他腮幫子。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要感動哭啦?」
易臨勛喉頭滾了滾,緩緩開口,「第一次聽你說這些,聽不夠,想要一直聽。」
晁檸感覺心更柔軟了,是她之前吐露得太少。
她突然覺悟此前她從未給過愛的承諾,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慷慨地包容她,遷就她,愛上她。
「那我以後慢慢說與你聽,反正我們來日方長,但願你聽不膩。」
「我聽不膩。」
晁檸笑了,再次埋首在他頸邊。
易臨勛下意識地摟上她。
餐廳老闆再彈了一曲River Flows In You,從琴鍵流淌出來的柔情瀰漫了整個餐館。
晁檸問:「你最喜歡我什麼呢?」
易臨勛說:「最喜歡你的個性,你說我有情調,是因為你有情調。」
同樣的,他也愛她愛上了他。
男女感情籠統而言,是有所圖,他願意徐徐圖之,但他素來不是忠犬型,也不是舔狗系,所以他必須確定能圖到一個結果。當他明白在一個人身上圖不到了便徹底放棄,然後,他在晁檸身上,產生了想圖的欲望,而慷慨的她,令他看到能圖到的希望,有欲望又有希望,再加以時間為籌碼。
現在,他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