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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這就是答案嗎?

2024-10-01 14:35:03 作者: 衾影無慚的Sissi

  吻畢。

  晁檸手略略地搭在他肩膀,垂著眼,臉色潮紅,額頭抵著他下顎線,她有些意猶未盡。

  同時又有些不爽,原因是剛剛他都沒回應她,任由她怎麼挑逗,糾纏,這男人都不願反客為主。

  「這就是答案嗎?」

  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晁檸從他襯衫領口瞥下去,「如果這就是答案,你滿意嗎?」

  「不滿意。」

  不滿意就對了。

  晁檸抬頭目光赤裸裸地看著他,問:「做嗎?」

  易臨勛喉結滾動,一彎腰將她橫抱起來,直奔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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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上道了。

  兩人像是帶著股競相角逐的勁兒,吻來吻去,沒一會兒晁檸便有種焚身的感覺,她迫切地想要他。

  剛把他上衣卸下,他直起身說要去房間拿套,晁檸說等下,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盒扔給他。

  他笑笑,慢條斯理地撕開外包裝膜,晁檸看不下去了,一把拿過暴力扯開,從三片裝中撕下一片遞給他。

  他沒接,說:「幫我。」

  晁檸撇了撇嘴,忍住了,把套子丟在一旁,伸手去解他皮帶。

  她抬眸,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

  「滿意嗎?」他問。

  晁檸又多瞧了幾眼,尺寸可以,硬度也夠,不過她故作不屑道:「現在就說滿意,還早著呢。」

  話落,他直接撲倒她。

  她是一張畫紙,而他筆耕不輟。

  他埋首在她耳側,晁檸仿佛能聽到他汗水滴落的聲音。

  她耳目身心都感受到了他的酣暢淋漓。

  晁檸突然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他,有幾分牴觸之意,她憋著勁,咬牙道:「易臨勛,你看著我,我不希望你操|我的時候,把我當別的女人。」

  否則對她來說又是奇恥大辱,她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易臨勛含住她耳垂,小力道地咬了咬,像是在懲罰她說這種折辱他的話。

  晁檸刺痛地哼唧了一聲,然後聽到他氣息不穩卻幾分狠戾地說:「我很清楚我操|的是你,晁檸。」

  「晁檸」二字被他咬牙吐出。

  這句話雖粗魯,可晁檸很受用,她喜歡Dirty talk,喜歡床上男人對她霸道。

  以前感受到的都是溫柔對待,含蓄古典風好是好,但野性原始風沒有體驗過也是一種遺憾,這大半年她看片子都是專挑歐美的。

  晁檸不自覺地流露了自己的狂熱,易臨勛也很上道,等到停歇的時候,床單一片狼藉。

  易臨勛抽了張紙巾擦臉,一偏頭看到晁檸側躺著一瞬不瞬地瞧他。

  她頭髮散亂,眼睛卻無比清澈有神。

  「這下滿意了嗎?」他淺笑問道。

  她慵懶地「嗯」了一聲,就在他俯身想要去親她時,又聽到她說:「第一回合挺滿意的,就不知道第二回合……」她嗤笑收尾。

  剛垂頭歇息的傢伙受不了挑釁又急吼吼地直起腰杆上戰場。

  易臨勛撕開一個套套上,一把握住她腰肢,一提溜,她便從躺著瞬間轉換成了跪趴著。

  晁檸驚得叫了一聲,緊接著就為自己的出言不遜買單了。

  他還挺會折騰她的,晁檸沒了力氣,任人擺布。

  易臨勛躺下平復急促的呼吸,沒再問晁檸這回滿意否,要是她再說什麼第三回合的,他一時半會挺不起來了。

  晁檸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說:「太久沒做|愛了,差點忘了做|愛是種什麼感覺,謝謝你,我不僅滿意還很滿足。」

  易臨勛吻了吻她,「我們來日方長。」

  晁檸一愣,偏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她剛剛意識到,他們從這一刻起,室友關係發展到了PY關係。

  易臨勛將她臉上的一縷髮絲挽到她耳後。

  「你喜歡跟我做嗎?」晁檸問他。

  「喜歡。」他不假思索。

  行,她也喜歡,而且他們很合拍,多好的事啊。

  「幾點了?」晁檸一邊說一邊要越過他去拿床頭櫃的手機。

  她一點不介意自己雪白蘭胸晃在他眼前,沒等她夠到手機,易臨勛猛然一抱一翻身,將她壓制身下。

  晁檸困惑的眼神睨向他,「你幹嘛?」

  易臨勛撐在她上面,認真地問:「你喝醉那晚,是真醉了嗎?」

  「當然。」晁檸感到不可思議,她哪有那麼好的演技,可聽他這麼問,她突然笑了笑,「難不成你以為我裝喝醉來勾引你啊。」

  易臨勛眯了眯眼,兀自點了點頭,「醉是真的醉了,那為什麼灌醉自己呢?還有一定要回家,嚷著要洗澡呢?」

  晁檸笑意僵住,這男人真聰明,該死,又被他看穿了她的心機。

  晁檸抿了抿唇,毫不掩飾道:「我就是有意喝醉的,有意叫你來接我的,有意讓你幫我洗澡的。」她擺出一副坦蕩樣,傲嬌樣,「So what?」

  易臨勛嘴角勾起,「那洗好澡之後的事,你沒有一點意識了?」

  晁檸心想之後有什麼事,難道不是把她抱上床後他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嗎,她斷定他那晚沒有跟她那個,她醒來後發現自己乾乾淨淨,床單也乾乾淨淨,平平整整。

  她狐疑地問:「你……有對我做什麼嗎?」

  他但笑不語。

  「你對我做了什麼?」晁檸詫異地看著他,她撐起自己身子,坐臥起來,並拉了拉被子覆蓋在胸口。

  「做了很多。」他視線從她臉上慢慢下移,用很輕佻很風流的口吻說,「親你,摸你,舔你。」

  晁檸霎時呆若木雞,張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天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她有種一言難盡的無語感和矛盾感。

  她之前介意的是他木石之心,坐懷不亂,以為自己對他沒有性|吸引力,介意他明知她醉得不省人事,還讓她一個人睡。但如果實際並不是她以為的,實際是他原則性沒那麼強,他被她吸引並起了色心,還對她上下其手,晁檸也不能接受這樣的,這屬於猥|褻性質了。

  要是弄完她,又丟下她,更加可惡了。

  看到晁檸表情多了幾分嚴肅,易臨勛收起那份輕佻,叫了聲「晁檸。」

  晁檸回過神,目光帶著幾分戒備地看他,抓著被子的手緊了幾分。

  「剛剛是騙你的,那晚除了忍不住親了你一下,別的我什麼都沒做。」

  晁檸緩了口氣,鬆了松抓被子的力道,「親了哪裡?」

  「嘴唇。」

  「那我要討回來。」說完晁檸勾住他脖子湊上去親了一口。

  易臨勛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如果親了別的地方,你是不是也要討回來?」

  「別的什麼地方?」

  他頓了一下,答非所問,「你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

  「……」

  這男人的話引得晁檸心裡Duang一聲像撞鐘一樣,她從第一次見就覺得他不是木訥或者寡慾的人,但沒想到葷話這麼會說,她覺得以後可以跟他玩很多花樣,在某些趣味上,他們同頻共振。

  但此時此刻,她偏要惱羞成怒地罵他一句,「無恥。」

  他只是笑著,看她。

  「行了,做也做完了,你可以滾回你房間睡覺去了。」晁檸沒好氣地說。

  「我不能睡這裡嗎?」易臨勛蹙眉。

  晁檸也蹙眉,「你要睡我這裡?」

  「你不想讓我睡你這裡?」

  「你不是不想睡我這裡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想睡你這裡?」

  「你……」

  晁檸索性把事情挑明,一字一句地控訴,「你曾經說過你不會跟我睡一張床。」

  易臨勛捋了一把頭髮,深深嘆了口氣,面色有幾分窘迫。

  「我早就後悔了。」

  「後悔什麼?」

  「作繭自縛。」

  晁檸心中一震,一時失語,他……

  作繭自縛的這個詞,表達得很精準,很傳神。

  倘若真的是他的寫照,他的內心獨白的話......

  她下意識地質疑,「那為什麼我醉的那晚你不陪我睡?」

  可別說是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之前有次在酒店她就主動了一回,證明了她並不介意跟他睡在一起,但凡換一個對她有意思的男人或者對她有憐惜之情的男人,面對這樣的機遇,可不得巴巴地守著她。

  更別說,她還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呢。

  易臨勛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才開口,「晁檸,你可能高估了我的定力。」

  晁檸瞳孔放大,剛剛夾帶的譴責和埋怨心情一下子弱了下來。

  「你不知道那晚我忍得有多痛苦,我好不容易冷水衝下去了,結果看了你一眼,又石更了,我差點就要對著你打飛機了,我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還有會議,要是守著你,估計一整夜都沒法入睡。」

  他說得情真意切,晁檸聽得有點愣愣,這……她錯怪他了?

  「早知道你這麼介意,那晚我一定守著你,寸步不離。」他十分誠懇,哄她一樣。

  「我哪有介意。」晁檸弱聲道,撇開視線沒看他。

  夜深人靜,暖黃的燈光仿佛能滲入心靈,化作一根無形無影的勾絲,悄悄地拉近兩顆心的距離。

  易臨勛見慣了晁檸颯爽的一面,此刻這樣含羞,他覺得很心動。

  晁檸被他看得越發不好意思,她從來沒被男人這樣看,她抱膝將下巴抵在膝頭上,目光渙散地停留在被子上,過了一會兒,她動了動,換作歪頭的姿勢,側臉伏在抱膝的手臂上,這樣面朝他,與他視線交織。

  她猶記得相親那天,兩人見的第一面,他的目光雖談不上冷漠敷衍,但就是沒有波瀾,沒有光,他們當時數次不經意對視,他也是始終淡如水,他像是來談一樁不感興趣但必須要來的業務,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那時她覺得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心思很深沉,這會兒她突然發現他也沒修煉得那麼厲害,他喜怒不上臉,但是會寫在眼神里。

  現在他的眼神,柔光流轉,像潺潺流水。

  一聲來自手機的震動聲自地上傳來,易臨勛撈起褲子套上。

  他站在地上,拉著拉鏈,溫聲說:「我先去洗澡了。」

  晁檸點點頭,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她想問他,今晚睡哪裡?

  「今晚我睡這裡。」他又補了一句。

  「隨你。」她低眉順眼道。

  他含笑著看她,沒動。

  「還不去?」晁檸睨了他一眼。

  他這才走開。

  易臨勛回到次臥後,拿出手機一看,是許洲發了他信息。

  他發了一張帳單給他。

  【你老婆今晚的消費。】

  易臨勛瞟了一眼金額,退出聊天框打開手機銀行,轉錢給他。

  【轉給你了。】

  許洲回了他一個牛逼的表情包。

  晁檸在易臨勛走出去後,下床進了衛生間,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地唇角彎了起來。

  她一邊卸妝一邊回味,心情好久沒這樣蕩漾了,跟抹了蜜一樣,明知他此時只是在另一個房間裡,她卻無法停止想他。

  有種欲罷不能的淪陷感。

  沐浴完晁檸裹了件吊帶睡裙走出衛生間,房間的燈已經被關了,只留下一盞床頭燈,晁檸看到易臨勛靠臥在靠枕上,手裡捏著個藍銀色東西在把玩,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之前那盒被她撕開的保險套包裝盒。

  一見她,他就把盒子扔在一邊,但有一枚小方片留在手心。

  晁檸淡定地問道:「你不會想要今晚用掉它才罷休吧?」

  易臨勛笑了,「你買了多少?」

  「就一盒。」

  易臨勛捻著最後一枚小方片,「今晚算你逃過一劫,暫且留你到明早。」然後放到床頭柜上。

  晁檸被逗笑了,調笑道:「是你不行了吧。」

  「晁檸,別激我。」他警告,頗有幾分嚴肅。

  晁檸便閉了嘴,掀開一角被子,上了床。

  一躺下,他就長臂伸過來,一把摟住她腰將她拖進自己懷裡。

  晁檸剛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從床邊「瞬移」到床中間,她背緊貼著他胸膛,感覺熱乎乎的。

  易臨勛埋首在她頸側,雙唇觸碰著她下鬢,頸窩,鎖骨處,借著暖煦的燈光,他發現她的耳垂紅通通的,他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

  晁檸一顫慄,翻了個身面朝他,兩人視線一對撞,開始接吻。

  夜,遠沒有結束。

  那一枚倖存套,還是沒能撐到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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