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作死的韓安然
2024-10-01 14:37:16
作者: 韋喂喂餵
沈歲沉思片刻,捕捉到關鍵信息,她忙問,「具體呢?哪裡不對勁兒?」
「我發現在幼兒園,每次上廁所他都不和我一起,起初我以為他是害羞,可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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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著急上廁所,恰好碰到了同在男廁的十一。
「當時他好像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雙眼猩紅,一直用手使勁兒搓著大腿的那個鷹頭標記,後來流了不少血但他手也沒停。」
這樣的十一成功將小包子嚇了一大跳。
直到不經意間十一抬頭,二人對視,十一愕然,他這才緩緩恢復正常。
二人沉默無言的從衛生間出來,十一小小年紀,卻用滿是滄桑的聲音道出了他之前的遭遇...
充滿童趣的兒童房內。
小包子對上媽咪遞來期待的眼神兒,小小的臉上有些許為難。
「但是我答應了十一要保密,說話要講誠信的。」
沈歲連連湊近了些開導,「兒子,十一的情況比你之前還要嚴重。
你和他都是小時候就沒有父母疼愛,可你有黛柔阿姨,他什麼也沒有。」
說到這兒,沈歲想起許久沒聯繫的黛柔。
前段時間剛通過電話,聽說被家裡老爺子逼去了國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回過神兒來,望著陷入沉思的小包子,她繼續洗腦,「不僅如此,十一還被人賣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直到我和你爹地無意間碰到,才把人給救了下來,十一是不是很可憐?」
小包子聞言點頭。
「那你最應該了解十一的內心,敏感脆弱。正因如此,我和你爹地才更需要了解他之前的事兒,更需要我們的開導關心。」
眼見媽咪說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小包子為了十一好,只好無奈嘆了口氣,將十一告訴他的事情全盤托出。
「媽咪,事情是這樣的..」
十一在被人販子拐走後,輾轉多地最後才被賣到了一個靠海的小島上。
買下他的人,在進島的第一日就將他與十幾個小朋友關在一起。
此後幾天,十幾個孩子每日都要為了幾塊吃食費勁爭奪。
又過了一個月,變態組織更是扔下幾把刀讓十幾個孩子自相殘殺,最後只能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最後,是十一手持滿是鮮血的利刃從籠子裡走出,渾身浴血,成為了他們這一批唯一留下的小孩兒。
神秘組織這才在他的腿上紋了這個鷹頭的紋身。
此後十一一直將這塊鷹頭作為恥辱般的存在。
小包子的話戛然而止。
沈歲忙問,「然後呢?他又是怎麼被送了回來,竟作為拍賣品拍賣?」
「這些他就沒告訴過我了。」小包子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天色已晚,沈歲也沒有再多問,收拾好床鋪囑咐了兒子早睡,她這才從屋子裡走出。
回去的路上,沈歲陷入沉思。
她先前觀察過,十一身上的鷹頭紋身,和母親腿上的不論標誌還是細節,都能對得上。
想起父親說過,他與母親的相遇是場意外,二人在海邊兒一見鍾情看對了眼兒,閃婚才有了自己。
今日聽了小包子的話,沈歲總覺得好像距離母親身世的謎團,越來越接近了。
說不準,母親真的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
十一的事兒暫時告一段落。
沈歲近日正忙著薄氏集團的年會,每日早出晚歸,比薄年這個大老闆還忙。
偶爾薄年吃醋發發牢騷,都被沈歲給堵了回去。
看著替自己賣力忙碌的女人,薄年欠欠一笑,「等手頭的事兒忙完,我要好好補償補償老婆~」
最近薄年的一聲聲『老婆』叫的是越來越順溜,當著孩子們的面沈歲暗地裡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時間飛逝,很快便到了年會召開的時間。
沈歲將地點定在了薄氏集團旗下的百順大酒店。
薄氏集團向其他公司發了不少拜帖、地頭蛇的面子自然要給,所以不少集團老總前來赴宴,其中就包括沈歲的乾爹媽童氏夫婦,以及黃氏集團、聚赫跨國集團。
說來好笑,韓安然前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大醜聞,竟還有臉面陪同黃總參加這場宴會,沈歲表示大為震驚。
宴會伴隨著主持人飽含激情的聲音開始,薄年作為公司領頭人率先做了發言。
今日的薄年硬朗十足,帥氣得很,高定穿在他的身上好似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直到一段話說完,台下的掌聲依舊絡繹不絕。
關於輕狂影視,薄年一直都有要將公司交給沈歲的想法,所以他想趁這個機會,公布自己的抉擇。
「眾所周知,這段時間旗下的輕狂影視發生了件大事兒,尚志良被查,旗下的娛 樂公司一直是沈歲代為接管。
作為上司老闆,對於沈歲的能力也看在眼裡,所以趁著今日,我司特地聘請沈歲,為...」
「等等!」
薄年的話被一陣不和諧的聲音打斷,所有人都朝聲音的發源處尋去,兩個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沈歲詫異的望著闖來的女人,不語。
幾名保安臉色尷尬的從身後走出,「薄總,這位夫人說是您的母親,我們也不好攔...」
沒錯,眼前這位意外出現的女人,正是薄年的親生母親,薄二夫人!
方特助從後台走來,趕忙遣退了幾名保安,鞠著笑沖二夫人開口,「老夫人您來了也不先知會我們一聲,薄總正在台上發言,來來來您先請上坐。」
說著,方特助吩咐人搬來了兩個椅子,一前一後的放在了會場的正中央。
薄二夫人越過眾人悠悠上前,撇了眼不遠處的沈歲,依舊是那副看不起的模樣。
薄年臉色極差,全場寂靜無聲,大家也不敢說話。
只有薄夫人跟沒事兒人似的落了坐,她將身側的女人拉上前一步,開口,「聽聞兒子你要重新為輕狂影視選擇合適的總裁?
諾,我身旁這位便是我為你找的合適人選。」
說著,她便將身側帶著口罩的女人給推了出去。
女人的一雙桃花眼格外魅惑人,她將粉色的口罩從臉上摘下,完整的小臉兒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喜韻小姐?」
「是她!」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打破了宴廳內的寧靜。
喜韻?
這個名字格外耳熟,沈歲忽然想起當時在船上時方特助和黑衣人說過的話,心底瞭然。
哦,是薄年的那位小情婦啊。
雖是這樣想,可沈歲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人幾眼。
冬日的宴會廳不冷。
女人身著皮草,內搭了一件裹身連衣裙,可以敞開皮草,流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瞧了眼她的胸脯,再看了眼自己的,沈歲心酸酸,感嘆著科技的強大的同時,心底醋意也忍不住的外泄。
名為喜韻的女人正含情脈脈的望著台上薄年,秋波傳情,聲音也嗲的可怕,「年哥哥,我回來幫你了。」
台上的男人沒接她的話。
薄年下意識的瞧了沈歲一眼,視線卻被沈歲不著痕跡的給躲了回去。
台下議論紛紛,都在小聲翼翼的討論三人之間的關係。
更有甚的傳出喜韻為正室,薄二夫人看不起沈歲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小三兒,專門將『正室』叫回來坐鎮。
薄年沒搭理自己母親的話,反而準備繼續表述了自己的決定。
「我不同意!」薄二夫人當即表示反對。
見薄年不理會自己,她便拿出殺手鐧。
「薄年,我記得你父親走前說過,10年內我本人在公司的管理上有一票否決權。
現在我不同意沈歲擔任輕狂影視的總經理,不管你有任何的想法,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事已至此,薄年沉著臉沒說話,這件事兒只好以後再議。
今天還真是免費看了場大戲。
趁母子二人對峙的間隙,四周議論紛紛,童氏夫婦聽著那些人的話氣的要命,對薄年的印象差了好幾分。
二人更是起身站在沈歲身邊,將人護在了身後。
「什麼破公司不待也罷!歲歲咱們走!」童老爺脾氣倔,說著,他便拉起沈歲的胳膊準備離開。
前段時間的結親宴聲勢浩大,不少人都知道沈歲如今已經是童氏集團的乾女兒。
一時之間大家議論紛紛,都在好奇這個沈歲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將兩個權貴滔天的男人盡數籠絡在手中。
原本以為沈歲是靠職場慣用的出賣肉體這招兒,可今日瞧到童夫人眼底是切切實實的心疼,毫無虛假,他們又看不明白了。
方特助聞訊而來,賠這個笑臉兒將人攔下,「童總,我知道您心疼沈小姐,沈小姐的實力我們是知道的,所以別擔心,薄總一定不會虧待了她!」
方特助說完這句話,朝沈歲擠眉弄眼。
收到示意的沈歲笑了笑,拍了拍童氏夫婦的手小聲解釋。
「乾爸乾媽,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
但我和薄年已經...所以我不能就這麼走了,將這麼一攤子扔給他啊。
更何況如果我真的走了,那麼這個公司的責任人就真落在了那個叫喜韻的頭上。」
聽到這兒,童氏夫婦靜下心也是清楚了沈歲自己的想法,二人無奈嘆了口氣,只好尊重沈歲的決定。
有了薄夫人的這麼一鬧,任職一事還沒有個結果,暫且告了一段落。
名利場上,個個帶著虛偽的面具,沈歲兜轉了一圈兒,不少老總依舊沖她熱情的打招呼,不過這份熱情可不及心底,沈歲同樣虛偽的回應。
她知道,在自己走後這些人背後指不定用什麼詞來描述她勾引薄年,不過這些身外物沈歲並不在意。
薄年和童氏夫婦被一群老總圍在一起,沈歲心情不好,也為了躲清閒,在於童氏夫婦打過招呼之後便獨自尋了個角落。
「姐姐。」
不知她發呆了多久,耳側忽然出現一陣熟悉的叫喚。
沈歲偏頭,正好看到沖她滿是笑意的韓安然,那一抹笑不及眼底。
沈歲沒搭理,繼續攪動著手裡的咖啡。
「沈歲,叫你一聲姐姐是給你面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的事兒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韓安然雖的臉上笑意不斷,說出來的話卻冷若冰霜。
沈歲假意迷茫問,「哦?怎麼泄露的?」
「是不是你!就是你將消息告訴了那胖子,沈歲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既然你都知道,就不必來我這兒擺戲台子唱戲了吧?
韓安然,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虧心事兒收了罰,為什麼偏要撒在我頭上?」
今日沈歲心情不好,韓安然也算是撞在了槍口上,惹得沈歲一陣怒懟。
話就像是機關槍似的從她嘴裡吐出,韓安然氣的發抖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插進去話,她氣急敗壞的吼道,「沈歲!」
韓安然的聲音立刻引得四周人的注意。
下一秒,女人竟裝作委屈的模樣,心一橫直接給沈歲跪了下來。
「姐姐,我知道之前集團破產,我因沒能力挽救而惹到你的不快。
可我也是全心全意為了咱們這個家呀,您就松鬆手,別為難我了好嗎?」
沙發上坐著的沈歲冷臉喝了口杯子裡的咖啡,沉默著不說話。
周圍圍不少不明真相的老總對她指指點點。
「沈總,您也是做大事兒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說呢?」
「是啊沈總,雖然您現在是薄總眼前的大驚人的,可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
人家韓總都給您跪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有了這些人幫腔做事,韓安然便顯得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她低頭隱了隱嘴角的笑意,後又可憐兮兮的抬頭,「都怪我,是我不應該惹姐姐生氣。」
這些話聽在那些自以為英雄救美的人耳中,對沈歲討伐的聲音更大。
聒噪不堪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沈歲耳朵,她揉了揉耳輪,將眼睛定定的放在跪在地上的韓安然身上。
「你確定?」
「確定什麼?」
韓安然心底閃過一絲心虛,隨即她又楚楚可憐的滴了兩滴眼淚。
「姐姐,咱們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年,我一直把您當做我的親姐姐,您…」
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下一秒,一具杯具便砸在了韓安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