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歲歲真的不記得當年的事兒了？

  瞧見女人眸底的諷刺，薄年就當沒看見似的繼續開口。

  「麻煩沈小姐一件事兒，不知您意下如何。」

  在齊老動身前往海城的那天，薄年便收到了消息，這也是他今日來此的原因。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跟拿槍抵人腦門求人辦事兒有什麼區別？

  沈歲又氣又想笑，想都沒想準備拒絕。

  「以我與齊老的交情，沈小姐大可以喚我一聲師叔，既然是師叔，那麼幫一件小忙又有何不可？」

  還沒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沈歲的臉色難看，「薄先生的臉皮可真厚。」

  就連方特助的眼角也狠狠一顫：師叔？二爺你還真有臉！

  薄年莞爾，「如此精緻的臉龐，不厚一點怎麼接受旁人的稱讚？」

  呸，可真是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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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老，您說呢？」

  瞧這倆人CP感十足，齊老滿心歡喜點頭，「我同意！」

  直接幫沈歲做了決定。

  見沈歲面上不悅，齊老也沒忘今日來的真正目的，他拍了拍椅子邊兒起身。

  「走！隨我去看看沈叢行的情況！」

  在齊老的熱情張狂下，現整個醫院幾乎都知道了沈歲就是他的親傳關門弟子。

  手術過後，沈父的病情被很好的控制，不日便能恢復正常。

  「好手藝！與老夫當年不相上下！」

  出了醫院的大門，已是傍晚，半天下來齊老對他這位關門弟子簡直讚不絕口。

  沈歲沒做回應，若有所思。

  「天色已晚，不知齊老可否賞臉一聚？」薄年適當的插過話。

  齊老自然樂沖沖點頭，轉過身準備詢問沈歲的意思。

  「我還有事兒，就不去了。」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拒絕。

  見沈歲態度強硬，幾人沒再多勸，目送她離去。

  直到身影漸行漸遠，薄年這才將雙眸從她身上抽回。

  回望身旁不知盯了自己多久的齊老，薄年適當轉移話題，「近來海城開了一家粵菜館，不知正不正宗，齊老…」

  「歲歲真的不記得當年的事兒了？」

  耳側傳入老氣橫秋的聲音，薄年的話一頓。

  ……

  這些天沈歲不是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就是在公司處理公務。

  直到韓安然第三次來辦公室請她回老宅，沈歲這才真正應下。

  計算著小包子下課的時間，臨近傍晚，沈歲驅車去接，順道在路上買了些帶給張敏的補品。

  伴隨著門鈴聲響起，女傭打開大門，恭恭敬敬的接過沈歲手裡的東西。

  「是歲歲回來了嗎？」

  聽到聲音的張敏探頭，再看見小小的一隻小包子之後，假意歡喜。

  張敏，「誒呀！這就是當年那個小孩子吧？模樣真俊俏，跟你父親年輕時可真像！」

  蹲下身，張敏將小包子挽在懷中。

  來自陌生人的熱絡使小包子顯得有些侷促，渾身僵硬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沈歲掛著不及眼底的笑意，不著痕跡的將兒子從她懷中扯出。

  與此同時，韓安然的聲音也從樓上傳來，「想必這位小朋友，就是當年姐姐的私生子吧？」

  順著樓梯而下，直到精緻的小臉兒出現在眼前，韓安然徹底愣住了。

  怎麼與她所想像的不同？

  這孩子滿身散發出令人不可忽視的矜貴，小臉兒生的精緻，倒三角眉配上葡萄一般大的眼珠，活像是個洋娃娃。

  哪有她想像中不堪的模樣？

  小包子知道那三個字的意思，此刻眉頭緊鎖，以一種極為不善的目光看向韓安然。

  沈歲反唇相譏，「這話說的有趣，在我們沈家老宅生活多年，你怕是忘了自己才是寄人籬下。」

  此話一出，母女二人可算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張敏將女兒往自己身後推了推，以一種極為討好的笑意看向沈歲。

  張敏，「你妹妹還小...」

  沈歲挑眉，「她小？放眼滿屋子，好像沒有比我兒子更小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