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那晚的技術,簡直差的要命
2024-10-01 14:30:39
作者: 韋喂喂餵
「你確認她是今天出來?」
黑色的西貝爾車內,男人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精神病院,眼眸里說不出的幽暗。
「是的,消息錯不了。」
八月的暑氣正濃,滾燙的日光灑在地面,燙得人幾乎站不住腳
精神病院的鐵門緩緩朝兩邊打開,門衛處的大哥向剛出來的女人調侃,「出去了就別再進來啦!」
沈歲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這鬼地方呆了六年之久,與世隔絕,還真有些記不清海城昔日的景象。
不過…相較於海城的人,她卻從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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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蔭下的那輛黑色西貝爾格外耀眼,從精神病院出來的那一刻沈歲便注意到了。
當熟悉的車牌號映入眸中,她的眼底瞬間翻湧起滔天的恨意,從四肢蔓延至全身,整個身子也因仇恨忍不住的發抖。
若仔細看,就能看到沈歲的手臂青筋暴凸,兩側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沒人知道六年來沈歲究竟忍受了多少折磨,骨肉分離的慘痛如蟻附骨,每每午夜夢回,總能聽到父親和兒子在耳畔低語求救。
她,會讓這些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現在還不是報復的時候。
沈歲狠狠閉了閉眼,壓下那抹呼之欲出的恨意,再睜開時眸底清明一片。
隨後她大步流星的朝那輛西貝爾走去,不給裡面人反應的時間,直接邁步而入。
「薄二爺,別來無恙啊。」
再開口時,已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回答沈歲的則是無聲的沉寂,以及身旁男人厭棄似的躲閃,仿佛她身上沾染了什麼病毒一般。
沈歲瞥見他的動作,眉眼露出些嘲弄,「怎麼,二爺躲得這麼遠,是怕精神病傳染嗎?
怕傳染的話您今天不應該過來呀,我看見舊人,容易想起一些往事呢!」
「哦?那又怎樣?」
男人頓了頓,側身直視沈歲淬滿仇恨的目光,「沈歲,既然出來了,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否則的話下次可就不是精神病院這麼簡單了。」
輕飄飄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可沈歲卻毫無懼意。
在精神病院的這六年,每一天都過的生不如死,這份報應,她會一點一點的在這個狗男人身上討回!
「是嗎?薄總這麼有自信?」
女人強行壓下盛怒的火氣,她憋出一抹微笑,「鹿死誰手不一定,咱們...走著瞧。」
車門打開,細長的白腿邁步而下,深邃的眸子緊縮在那雙筷腿子上。
外面的熱氣撲面而來,薄年心底猛然生出一股燥熱。
六年前,正這雙腿猶如小蛇纏繞在他的腰間,致使他那晚意亂情迷。
盛怒之下的薄年以為被這女人算計,第二天便著人將她送進精神病院,這一晃...便是六年。
熱風吹回了些理智,沈歲稍微彎了彎腰,「哦對了,差點忘了,六年過去了,不知道薄先生的技術有沒有長進點,畢竟你那晚技術...簡直差的要命!」
話音剛落,沈歲毫不意外的看到車上那人瞬間黑臉,在車裡悶了這麼久,總算讓她暢快的舒了一口氣。
......
回到曾經的公寓時已是傍晚。
「不好意思哦歲歲,今天下午我家老爺子臨時叫我回去,等我趕到院門口,聽門衛說你早就走了,你回來這麼晚,路上沒出什麼事兒吧?」
原本說好要來接她的黛柔湊上去給她捶腿捏肩,瞧著她眼底的歉意,沈歲鬆了松嘴皮子也沒再說什麼。
「我肯定沒事兒,只是...」
將晌午發生的一切說與黛柔聽,沒想到話還沒講完她便驚的跳腳。
「什麼!你竟然真的敢這麼說啊!他沒把你怎麼樣嗎?」聲音之大就差沒把樓震塌。
沈歲趕忙捂上了她的嘴巴,「噓!」
就在這時,公寓內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沈歲面色一喜,連忙撂下黛柔跑到門口。
「澈澈回來啦!」
黛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朋友正坐在玄關處乖乖換鞋。
聞言小朋友抬起頭和沈歲望過來的眼神撞在一起。
應該是剛放學,此刻他小小的書包還在背後背著,圓鼓鼓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沈歲,眸子裡儘是茫然和錯愕。
「澈澈。」
沈歲輕聲開口,聲音不自覺帶著緊張,她猶豫著上前蹲下身想要將孩子抱入懷中。
小朋友警惕性朝後退了一步,這一退沈歲心都要跟著碎了。
她眼眶濕潤,聲音哽咽,「寶貝,澈澈,我是媽咪呀~」
小朋友揪著書包袋子站在原地滿臉委屈的看了她許久,好半天才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沈歲心跟著一起揪著疼,連忙上前抱住兒子柔聲的哄。
……
……
六年前,沈歲被設計與人有了一夜情,第二天便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起初她還以為是那對母女所為,後來卻聽說送她進來的是薄家掌門人薄年,可自己跟此人可是從未有過瓜葛啊。
除非她一夜情的男人是薄年,那麼後來這男人所做的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發現身懷六甲已經是三個月後,母愛的天性致使沈歲不忍將孩子打掉。
憑她的本事,出精神病院自然易如反掌。
可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為掩人耳目,更害怕此時被之前的仇家追殺,為了兒子的安全考慮,沈歲猶豫再三,最終決定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她費了全部積蓄打點好院內知道這件事兒的人封鎖消息,又拖裡面醫生將孩子偷渡出院,交由閨蜜黛柔照看。
不過對於薄年她一直僅限於懷疑,畢竟親子鑑定才是最好的證明。
此事宜早不宜晚,現在她出來了,就要抓緊時間消除內心的疑慮。
所以今夜,只怕是要去薄家走一遭了!
沈歲終於哄好了兒子,又與小崽子好一番溫存,冷漠的小臉上才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只是當他躺在床上望著媽咪悄悄離去的背影時,突然低聲嘀咕了一句,「媽咪...不會要被算計了吧?」
黛柔正準備給他房間關燈,突然聽到他開口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啊?什麼?澈澈你剛才說話了嗎?」
這孩子有輕微的自閉症,長到這麼大也很難聽到他說幾句話,難不成剛才是她幻聽了?
顯然小崽子不想理會,翻個身只留給她一個酷酷的背影。
她就說嘛!肯定是幻聽了!
與此同時薄家老宅內:
今天是薄年每月回老宅的日子。
「你母親近來身體不好,今晚留下來多陪陪她。」
薄年孝順,對於老爺子的話他還是聽的,所以沒有拒絕。
孝順的後果便是聽了一晚上的催婚發言,沙發上的男人皺緊英眉,無奈的揉了揉耳朵,「這件事兒我自有打算。」
「你能有打算?你是我生的我會不知道你?」薄夫人嗔怒的瞪了兒子一眼,轉口露出神秘的微笑,「我瞧著蘇家小姑娘就不錯,她...」
「好了母親!」薄年硬生生的將話茬打斷,從沙發上起身,「天色太晚,你也早點睡。」
說完,合了合襯衫的衣領,薄年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廳。
男人走後沒多久,暗處悠悠出來一人。
「小憐,你說這一招...能成嗎?」薄夫人的眼睛依舊追隨在最後消失背影的樓梯上,語氣里滿含憂慮。
名叫小憐的女人露出勢在必得的目光。
「伯母你就放心吧!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年哥哥就算再生氣肯定不會不負責的。」
今晚,薄年,她必須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