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陰晴不定的炸彈
2024-10-08 02:31:50
作者: 和葉
安寧想了想如實道,「簡涼在我身側。」
葉星淵頓時沉默。
安寧輕聲喊著,「二哥。」
「嗯,你決定便好。」
安寧道,「那我在英國等你。」。
葉星淵直接掛斷安寧的電話,她怔了怔抬頭對簡涼說,「走吧,你坐我的直升機。」
傅安安帶著滿眼的擔憂離開。
傅安安離開後,安寧收到她的簡訊,「小心著他。」
直升機剛起飛,安寧收到葉星淵的簡訊,他對安寧道,「簡涼並不是善人,他不會因為你和他母親的關係就對你特殊。謹記別離冷根左右,不然我到英國會暫時找不到你。」
傅安安擔憂,葉星淵也擔憂。
可安寧覺得眼前的人分明人畜無害,更何況他以前也沒做過太過的事。
他頂多是綁架了自己然後又放了。
安寧雖然這麼想,她心裡還是起了防備。
她拿著手機給冷根發了消息。
……
葉星淵坐在床上面色略微發懵,自己不過是睡了一個小時,她就又被拐到英國去了。
簡涼,這個名字聽著就令人頭痛。
簡涼在整個歐洲整體沒什麼大的權勢,但因為身後有皇室撐腰所以一向肆無忌憚。
他的存在於葉星淵還有謝晨而言都是一顆炸彈,而且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炸彈。
葉星淵向來不懼怕他,他只是擔憂自己的女人。
他希望簡涼能夠有點善心。
葉星淵閉了閉眼接到傅安安的電話。
傅安安問他,「領結婚證的事推後?」
葉星淵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道,「延後。」
他原本打算見過老爺子後,明天早上去愛爾蘭領結婚證的,他想著自己給不了她婚禮想先給她一個名分。
可惜……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傅安安突然間覺得自己開始想念賀景山,她猶豫許久還是給他打了電話,可那邊一直顯示忙音。
傅安安剛準備掛電話時,男人接通電話,嗓音低沉的喊著,「傅安安。」
他以前都是叫她小孩,現在卻稱呼她為傅安安。
傅安安心裡清楚,他終究是疏遠了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道,「想結婚嗎?」
男人正在演出,鋼琴聲突然停下,賀景山怔怔的道,「你清楚自己說什麼嗎?」
傅安安直接道,「想結婚就去愛爾蘭,我在那裡等你。」
賀景山,「……」
「我只等你一天。」
英國的初春溫和,安寧從直升機上面下來時感到身上溫熱,脫掉身上的大衣。
簡涼跟著安寧下直升機後,突然摟著安寧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城堡道,「母親在裡面等你。」
安寧皺眉問,「怎麼沒去醫院?」
簡涼解釋道,「母親有私人醫生。」
安寧暫且相信。
簡涼看了眼守在城堡四周的葉家人,蹙眉道,「你在防備什麼?」
安寧找了個藉口道,「我前段時間吃過虧,受過重傷,現在出門在外特別謹慎,不是針對你。」
安寧直接走在前面,偌大的城堡空蕩蕩的,安寧疑惑問,「城堡里沒有傭人?」
簡涼在安寧的身邊解釋道,「城堡里沒什麼傭人,都是母親和約翰兩個人住。」
安寧再次疑惑的道,「約翰?」
「你的繼父,這個國家的公爵。」
公爵是貴族中的第一等級,地位難以想像。
安寧不禁在想自己的母親倒是嫁了個好男人。
……
安寧走到城堡里。才發現他說的那句沒什麼傭人真是大錯特錯,偌大的客廳里都是忙碌的傭人。
她們身穿統一的華麗衣裙,城堡里的整個裝修風格偏暗,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安寧剛站在長廊上就覺得有些窒息,她突然很後悔答應跟他來英國,她想逃離這兒。
簡涼看出安寧心底的猶豫,他突然握住安寧的手心和她十指緊扣。
安寧,「……」
她怔了怔想甩開他的手掌,可男人抓的太緊,安寧沒能甩開。
簡涼拉著她繞過長長的走廊進了房間。
房間特別大,差不多有一百平米左右。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的手背上還打著吊針。
簡涼拉著安寧走近叫了聲,「母親」。
女人虛弱的睜開眼,她眼眸暗淡無光看了安寧半天。
安寧猶豫的問道,「身體怎麼樣?」
她始終無法叫她一聲母親。
女人回她,「挺好。」
安寧道,「抱歉,我用了你一顆腎。」
她的腎臟突然衰竭。
安寧……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沒事,你是我的女兒,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健康無憂。」
頓了頓,她虛弱的道,「我沒有做過媽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一個媽媽,如果我沒有讓你感受到母愛我很抱歉。」
「你是我的女兒,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血脈,我不太清楚怎麼去愛你,但如果你要我的命我是捨得給的,這是我對你的責任,一輩子的責任……」
她的命……
還有……這顆腎。
安寧心裡不停的顫抖,握緊手心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只說了一句,「終究,是我拖累了你。」
她不懂得如何做一個母親,可為了我她可以不要命,這就是母愛
安寧不禁在想,她看著淡泊疏離,也許只是她的性格,也許她的心底是很期望和自己親近吧,不然也不會讓簡涼大老遠的帶自己來見她。
安寧經歷過那麼多的生生死死,早已經做不到輕易的感動以及情緒外露。
安寧繼續道,「抱歉,醫生怎麼說?」
女人道,「挺好的,靠藥物維持。」
躺在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倒也精緻,她笑了笑道,「我答應過你的父親,我們兩人再有緣時便是死亡之後,如今他先我一步走,我不過是緊隨其後,對我而言是心之所向,你不用感到愧疚。」
安寧想起沈山之頂的那塊石碑。
碑文上有一句話,「待緣再起時,願君已亡故。」
安寧清楚她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也愛的深沉。
安寧更清楚她這麼說,是不想讓自己因為那顆腎而感到愧疚。
安寧明白她那份深藏於心的愛,一瞬間,眼圈泛起濕潤,心底疼的要命,是為她。
她看出安寧的的異樣,對簡涼道,「約翰快到了,我和他有些事要談,你先帶寧兒去外面逛逛,半個小時之後你們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