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他親自捅的
2024-10-08 02:30:03
作者: 和葉
安寧忍著身體的疼痛道,「是公司里的事,有點著急,我先走了,媽,等我年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們。」
安寧急匆匆的離開安家別墅,剛到車子旁邊就軟了下來,冷根趕緊扶住她。
安寧艱難的吩咐道,「扶我進去。」
安寧不讓爸媽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她向來都是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
冷根扶著安寧上了車,安寧問他要了止痛藥,吃下藥後,許久她才緩過神來,她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輕笑道,「這種痛,真的是生不如死。」
溫朗說她的子宮受了輕微的損傷,而那一腳是被葉星淵踹的。
安寧知道葉星淵並不是故意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競技場裡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腹部的那一刀確實是他親自捅的。
安寧偏眸看見溫朗給自己帶來的那本書,安寧拿起來抽出那張書籤怔住。
書籤上寫了兩行字。
「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愛上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我怕我做的不夠好,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眼前的字跡安寧十分的熟悉,那是葉星淵寫的。
上面仍然是標註了時間,是在他們訂婚的那天。
安寧,「……」
葉星淵是愛自己的。
可僅此而已。
他輸給了他的母親。
安寧明白他的壓力。
可是她怎麼能原諒他呢?
安寧現在一直都在恨,恨他給自己的這一刀。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絕情啊。
安寧放下手中的書不願意再去翻閱,回到公寓後,她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安寧一直都在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脾氣,如何控制自己心底的悲傷。
可越控制越壓抑,心裡越發的艱難。
安寧後半夜失眠了。
「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愛上過別人,你是第一個,我怕我做的不夠好,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這是葉星淵寫給她的情話,不過亦是毒藥。
安寧腦海里反反覆覆迴蕩著這些字眼。
他們之間的愛成了傷害。
安寧深深的吐了口氣,心裡異常的煩躁,起身難過手機翻著溫朗給自己轉過來的資料。
那個組織叫,DT,是歐洲最早的組織了。
那是一群在死亡邊緣摩擦的人。
安寧至今記得那個叫波文的男人抓著自己的手腕,無所畏懼的拍著他炙熱時的場景。
那簡直就安寧這一輩子中的奇恥大辱。
無所畏懼是吧?
什麼人都敢欺負是把?
當真覺得葉家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當真以為葉家不會找他的麻煩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葉家的報復吧。
先安心的過個新年,年後一舉殲滅他們。
安寧收起手機覺得一陣頭昏,也許是腦震盪留下的後遺症,她起身喝了醫生給她開的藥。
安寧卻一直都沒有睡意,眼睜睜的盯著天邊漸漸發白,等天亮時,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安寧再次醒來時窗外下起雪,也許應該是想下了一段時間了,地上竟然有了一層薄薄的雪。
濱城的雨雪真的是有點多。
安寧起身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雪景,心裡十分的煩躁,她想抽菸卻又不願意糟蹋自己的身體。
餓的心裡發慌時,她才起身去了廚房煮了一袋泡麵。
吃完飯後,又是晚上了,好在這次肚子沒有再痛。
不過,安寧卻依舊失眠了。
第二天路上的積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安寧再次睡醒時又是一天流逝,不過,養了兩天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一點精神氣。
明天就是新年了,就是她的二十五歲的生日。
不知道為什麼,安寧總覺得自己肚子裡空蕩蕩的。
安寧取出手機看到賀景山給自己發的信息,「小姑娘,明天音樂館不見不散。」
安寧問道,「怎麼?」
「我開了一場演奏會。」
安寧看著賀錦炎的信息,心裡竟然有了微微的暖意,安寧問道,「新年開什麼演湊會?」
賀景山回道,「明天是你的生日。」
原來他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可是他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
難道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人?
還是他知道自己和葉星淵之間……
不久,賀景山的信息又發了過來,「於我而言你是我的家人,這輩子都是,既然無人陪你過生日,我便給你彈兩首曲子,等演奏會結束之後,我便去吉城找傅安安,祝你新年快樂。」
原來他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和葉星淵之間的矛盾。
這個男人似乎比想像中更加的強大,他真的是無所不知啊。
安寧回復道,「謝謝你。」
安寧謝他此生給自己的溫暖。
謝謝他在自己身邊密不透風的保護著自己,像是一個老朋友,無關情愛,只剩下一份珍惜。
演奏會是在第二天下午,正好符合安寧的作息時間表,安寧醒來後特意挑選了一件星空藍的禮服,裙擺搖曳,穿上高跟鞋,正好到腳踝。
穿上這樣的裙子猶如將浩瀚星辰穿在了身上,亮的發光,亮的灼目,星光熠熠。
在濱城安寧向來都是精緻的。
在濱城,在沒有葉星淵的濱城,安寧從未鬆懈過自己,在任何場合出現都是漂漂亮亮的。
活的精緻,活的疲倦。
許然還曾經問過安寧一直這樣累不累?
累嗎?
不過是自己的選擇而已。
安寧選了一件白色立體的大衣披在身上,冷根看見安寧出門,不由的驚訝的問,「家主去哪兒?」
「去聽音樂會,今天不必跟著我。」
冷根擔憂道,「可是……」
安寧明白冷根是擔憂自己的安危。
她頓了頓道,「那你們跟上吧。」
冷根明白道,家主不必在意我們,我們不會出現在家主的視線里,有事可以通過手機上的一鍵啟動裝置,我們會立即知道你的情況。」
安寧點了點頭,冷根送她去了音樂館。
安寧在門口站了半晌,等裡面快開始時,安寧才進去,剛坐下就聽到那首熟悉的曲子。
「魔鬼的顫音。」
這是賀景山專門給自己彈奏的。
可是,再聽這首曲子,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心境。
不過,那份溫暖依然在。
安寧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不過,這好像是葉星淵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