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擔心出事
2024-10-01 17:15:08
作者: 命盡於此
「所以?」斐濟看著他,冷冷道,「謝詞,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你什麼意思?」謝詞上前一步狠狠的抓住了斐濟的衣領。
見情勢不對,瑞思馬上把謝詞扯開:「詞詞,你這是在幹什麼?!」
斐濟現在這個樣子她都不敢去隨便招惹,他這樣和斐濟說話不就是趕著往槍口上面撞嗎?
「什麼意思?」斐濟笑了一聲,低頭整理了一下被謝詞抓皺的衣領,「沒什麼意思,你想多了。」
謝詞還要說什麼,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護士把口罩扯下來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斐濟手不免的顫了一下:「我是。」
「你是病人的?」
「丈夫。」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護士的話和斐濟想的一樣,「簽字了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能力。」
一份病危通知書遞到斐濟面前,斐濟看著上面的字,拿著筆的手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沒有握住的掉在地上。
瑞思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把筆撿起來重新遞給斐濟。
斐濟沒有去接筆:「打電話給你爸。」
瑞思的父親是一名出色的醫生,在英國里的地位也是不顧估算的。
瑞思很快就明白了斐濟的意思:「斐!你清醒一些,現在葉雲歌已經不行了,就算我爸來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趕上了!」
斐濟輕輕笑了一下:「也是。」接過筆在家屬的地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我們也會努力。」
走道又恢復了安靜,煙被謝詞拿走,斐濟靠在牆上閉著眼睛,沉默得可怕。
「斐……」
看著斐濟現在的樣子,瑞思是有些擔心的。
斐濟顯然不想再多說關於葉雲歌的事情,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謝詞沒有去看斐濟現在的樣子:「後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
「後天……」斐濟幾乎對於剛剛謝詞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到時候我送你們去。」
瑞思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們可以自己去的,你就……」
「沒事。」
謝詞站在朋友的立場上,還是說:「她只是一個你認識了沒有十天的女人,你沒有必要為了她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斐濟戒了多少年的煙他是知道的,可是今天……
看著地上堆積的菸頭,謝詞現在心裡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管好瑞思就行,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斐濟的話已經說得不能再明確了,謝詞還要說話就見瑞思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來醫院找我有事嗎?」
對於兩個人的互動,斐濟選擇當做沒有看見。
斐濟出門之前就是一副出了事的樣子,剛剛自己問他在哪他又說在醫院,自己當然要過來看看。
「擔心你會出事就過來了。」
但是現在看到斐濟這個樣子,瑞思突然覺得,這比他自己出事還要糟糕。
斐濟知道瑞思的想法,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現在看完了就可以先回去了。」
瑞思沒有再說要留下來的話,和斐濟說了些自己小心的話就帶著謝詞走了。
走道又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葉雲歌的手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了,斐濟看到自己白襯衫上面的血跡,手心裏面竟冒出了細汗。
就像謝詞說的一樣,這只不過是認識了幾天的女人。
斐濟笑了一聲。
難得遇上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怎麼說也不能讓人這麼死了。
手術還在繼續,直到天亮葉雲歌才從手術室裡面送出來。
斐濟看似平靜的問道:「怎麼樣了?」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我們無法給你一個答覆。」
斐濟看著臉色慘白的女人,視線在接觸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之後馬上移開了眼睛。
「我知道了。」
給葉雲歌安排好了病房之後斐濟搬了一個凳子坐在葉雲歌床邊閉著眼睛小憩。
但是很快,斐濟就聽到了腳步聲在走道裡面。
斐濟一瞬間睡意全無,這個時間會有誰在走廊上?
門被打開,男人的臉上因為沒有合過眼所以顯得格外的疲倦。
「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墨流殤沒有說話,看向斐濟身後的女人。
斐濟站起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裡沒有墨總什麼事情,墨總可以走了。」
斐濟的聲音清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這句話由斐少說出來好像不太合適吧?」墨流殤的臉色因為斐濟的話變得極差。
「我為什麼不合適?」斐濟有些好笑的看著墨流殤,「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這次的麻煩是因為墨總而起的吧?」
斐濟的話像是指責,墨流殤即便是知道事實和斐濟說的一樣,但還是不打算在斐濟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弱勢來。
「所以我很感謝斐少這次幫了雲歌,謝禮我會讓人給斐少送過去。」
一句話兩個人的位置就劃分得很清楚。
斐濟自然也明白墨流殤的意思:「我救的是雲歌,要謝也應該是雲歌自己來謝我,而且墨總要謝我也得看看雲歌願不願意。」
男主看了眼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女人,馬上又收回了目光:「斐少應該要知道禍從口出的意思。」
對於墨流殤的威脅,斐濟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她現在肚子裡面懷著我的孩子,你呢?又是什麼關係?」
聽到墨流殤提到孩子,斐濟嘲笑的扯了扯嘴角:「孩子嗎?沒了。」
斐濟的話剛出來,墨流殤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斐濟的意思。
「你說什麼?!」
哪怕在到了那個工廠之後看到了那個場景,墨流殤心裡還是有些期望葉雲歌和孩子都沒事。
墨流殤的情緒一向都控制得很好,但是最近卻因為葉雲歌的事情頻繁失去了理智。
「字面上的意思。」
斐濟走到一邊,葉雲歌面目全非的樣子完全暴露在墨流殤的面前。
墨流殤的身形有些不穩:「葉雲歌?」
他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不相信面前的人是她嗎?」斐濟看著墨流殤自欺欺人的樣子,「不相信的話墨總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