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我們的婚禮 ⑧
2024-10-01 08:01:21
作者: 七個茶
「我其是覺得你拉著我的力道可以在用力一點。」
丁椿雷喜歡轉過頭來對綠意說。
綠意愣了一下,顯然是還沒回過神來,而觀眾也是石化了。
但丁椿雷這個當事人卻不覺得有什麼突兀,她反倒是覺得綠意這個姑娘力道可能比較小,所以方才沒有拉住他,
所以他看崔尋求了攔路的暗衛大哥幫忙。
丁椿雷讓暗衛從後抱住他,之後又開始對安鎏兒大喊大叫:「你過來啊、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眾人:「……」
安鎏兒:「……」
這會兒安鎏兒是無語又有點想笑,她後來問秋姑姑,手指頭往後一別,問:「不是說請人來參加婚禮嗎?怎麼還有瘋狗啊?」
丁椿雷:「……」
他氣得咬牙,這會兒脾氣又開始暴躁了起來:「安鎏兒、安鎏兒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安鎏兒朝她做鬼臉,雖然還挺有趣的,但是咋這麼鬧下去,還真的是要出事兒了。
她無視掉丁椿雷在她耳邊的大喊大叫:「秋姑姑,你去看看寧涼跟雲遲好了沒有,時間差不多了,要去敬酒了。」
一臉懵逼的秋姑姑這才回過神來,立即過去催促二人。
暗衛沒有攔秋姑姑。
而但丁椿雷……還在大喊大叫。
安鎏兒雙手環胸,睨著對方:「嘖嘖,就這還貴子呢,狗子吧。」
丁椿雷氣得咬牙,嚷嚷得更大聲了。
「不好了、不好了,雲遲跟三小姐都不見了……」
原本一臉無奈去催促新人的秋姑姑忽然一臉彷徨的跑了過來。
眾人一愣,就連嚷嚷的丁椿雷也頓住了聲音。
安鎏兒皺著眉:「什麼叫不見了?」
秋姑姑著急得搓手:「是這樣的,我方才叫雲遲跟三小姐,但卻不見他們應聲,後來我就推門進去看,發現他們都不在房間裡。屋內就只剩下紅繡花跟小姐的鳳冠了。」
眾人頓時都傻了眼,面面相覷。
這顯然就是信任丟下他們這些個賓客跑了呀。
安鎏兒慌了:這該不會是因為她跟丁椿雷吵架才跑的吧。
旁人想的這是:楚府的賓客該不會是認為還是他們把新人鬧得太狠,把人家氣暈無法敬酒了吧?
而另一邊,雲遲帶著楚寧涼從馬廄那邊離開,他們騎上踏雪,離開了四合院。
楚寧涼坐在雲遲的前面,而雲遲這是在後面拉浙江省,二人策馬奔騰,耳邊呼嘯的疾風吹過,吹起了女子的帶著梔子花香的長髮,吹響了他們的喜服,就如同慶祝他麼能得到自由了一半。
踏雪是千里馬,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便來到了太姥山腳下。
是的,他們逃婚了。
逃到了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但確切的來說,太姥山是他們兩人見面的第二個地方,第一個地方,是前往皇宮的街道上。
但街道人多擁擠,他們就選擇來了太姥山。
他們在山下奔跑者,楚寧涼一手提著裙擺,另一隻手被她的夫君緊緊的牽著,以至於二人掌心的溫度都似乎一致了。
他們走上了山。
山中的鳳,跟策馬時的疾風所不同,它徐徐而來,帶著樹木跟青草的響起,沁人心脾,讓人心靈平靜。
他們一路上了上,嘴角的弧度高高揚起。
雲遲跟楚寧涼來到了當初被暗殺的地方。
時隔差不多快三年了,這是楚寧涼跟雲遲第一次舊地重來。
楚寧涼站在雲遲救過她的那棵樹上,忍不住的撫摸。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是他們的定情之地一樣。
可他們當初定情的地方,是在充滿危險的孔雀山莊的蓮花池旁。
姑娘細嫩的手指從干糙的樹木下話落,胸口的某一塊悸動著,又軟又沁著甜。
她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楚寧涼抿住了上揚的唇角,她緩緩地轉身,深情款款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眸底的情愫就如同她的一般,天地萬物,他眼裡就只有她一個。
他扣住了阿涼的後腦勺,薄唇吻了上去。
楚寧涼下意識的抬眸迎接男人的熱吻,藕環在了他的脖頸處,帶著同樣的熱情回應。
許久,他們才肯鬆開彼此,但眸底的濃情蜜意,只有更深,未曾消減。
楚寧涼靠在了雲遲的懷裡,嘴角一直上揚著,未曾落下:「好奇妙啊。」
「嗯?」
楚寧涼忍不住低笑:「我是說對我們有意義的地方,都好奇妙,也好奇怪。」
雲遲笑著,靜靜的聽著她說。
楚寧涼呢喃:「你看,我們的初次見面,我一身傷痕,你也是一身骯髒,後面,我們再次想見,也是在我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
再後來,你跟我回家,你也又救了我一次,在之後……我們定情,也是在不滿危險的孔雀山莊。」
說著,她抬目望著眼前的男人,亦也是她的夫君:「我們得相遇相愛,怎麼就這麼能與眾不同呢?」
雲遲怔了怔:「你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我就是覺得很刺激。」 後面這句,她就是笑著說出來的,整個人往雲遲身上撲過去,雲遲還往後退了退。
後來,雲遲帶她上了枝頭,從高處往下看,那又是另一道風景。
他們坐在樹幹上,楚寧涼將頭靠在雲遲的肩膀上,兩人望著下面的風景,鮮花、飛過的候鳥、還有生長茂密的高粱……
後來,他們又忍不住接吻了。
在高處看風景不一樣,接吻的感覺也不一樣。
但相同的是,每一次都是深吻。
他們在樹梢上坐了很久,雲遲抱著她也抱得好緊好緊。
這種踏實又幸福的感覺,就只有跟阿涼在一起的時候才有,跟別人都沒有。
「不過雲遲……咱們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拍出來了,我父親會不會生氣?」
楚寧涼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雲遲的輕笑聲傳來,問:「那你怕不怕他生氣?」
楚寧涼想了想,十分叛逆的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怕,感覺他一天到晚都在生氣,我都習慣了。」
說道後面,她或許也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無良,行為也挺讓人火大的,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放心吧,你父親貴為宰相,那種小場面她是能應付得住的,我們只需要想著……怎麼開心就好。」
「啊?」楚寧涼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樣豈不是太過沒良心?」
雲遲挑眉:「那要不我們回去?」
「那算了,還是讓父親生氣吧。」
楚寧涼立即改口,翻書比翻臉還快,立即就不在糾結了。
「你也是個小沒良心的,我是個大沒良心的,我們兩個沒良心的在一起正好!」
男人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姑娘,疼惜的在她的鼻子上颳了刮。
楚寧涼皺了皺鼻子,憨態可掬,巧目盼兮。
他們在樹梢上做了很久,後來天色有些暗了才從上面下來,楚寧涼都有些做麻了。
雲遲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楚寧涼也吻了回去。
以前楚寧涼想不明白為什么小情侶之間這麼喜歡親吻,後來她才發現,有些東西,就是喜歡就是喜歡,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
不過接下來,楚寧涼開始煩惱在哪兒過夜了。
這會兒相府的喜宴也肯定結束了,但他們此時此刻獲取,搞不好楚倫正拿著擀麵杖蹲坐在四合院呢。
回去就是挨打啊,這會兒才沒過多久,楚倫的火氣估計還挺大的。
沒有新娘新郎的喜宴,這可是個爛攤子啊,即便受試好了……他也是個爛攤子。
「跟我來。」
雲遲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在想什麼,他牽起阿涼的手,朝某個位置走了過去。
他們沒走多就,楚寧涼便發現那邊有一條湖泊,湖泊上,還有一隻小船。
這艘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有個船艙,而在船的四周,還占滿了緬梔花花瓣。
緬梔花很香,楚寧涼在岸邊都能聞得到。
她雙目一亮,驚喜的看著雲遲。
雲遲此時也在凝望著她。
他牽起阿涼的手,朝船隻走了過去。
船裡面,也都放了緬梔花,但不多,不會覺得香味兒很濃郁,而且船艙內還貼心的放了薄荷。
山里蚊子多,薄荷能驅蟲。
船艙比在外面看著更大,裡面放了一張床,還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有貼著囍字的酒壺跟杯子,如此竟還有一條三人能並肩走過的通道。
就像是一個簡易的小家一樣。
雲遲走上前,倒了兩杯酒:「雖然我們之前也已經喝過了合卺酒,但這一次是正式結婚,合卺酒也是萬萬不能少的。」
楚寧涼抿不住嘴角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眸一閃一閃的,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她接過來雲遲的酒水,惡人雙手交合,將酒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雲遲接過了阿涼手上的酒杯,起身走到桌子便放好。
兩個可愛的小酒杯緊緊的貼在一起,好像這輩子都不會分開,就跟他跟阿涼一般。
楚寧涼一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好幸福好幸福,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了。
雲遲抬目回望著她,楚寧涼心裡一顫,這一刻竟害羞了起來,她下意識背過身去,臉頰滾燙滾燙的,不敢看著雲遲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是很溫和的桃花眼,又欲又絕,只一眼,便讓人亂了心神。
而背過身去的楚寧涼,眼前所能望見的,就是那一床的紅。
很紅很紅,就如同他們的喜袍一般。
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她心領神會。
而這時,雲遲也忽然從後抱住了她,削尖的下顎,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累了嗎?」他呢喃著,聲音仍舊溫和,但卻比平日裡的聲音多出了幾分情動。
楚寧涼臉上發燙得離譜,她抿住上揚的唇角,轉目望著雲遲,眼裡眸底,都是笑意。
雲遲吻著她的測驗,嗓音沙啞:「為夫……累了。」
他笑著,忽然將眼前的女孩轉身過來,掀起紅被子,將她壓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