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弟情

  七月的天，太陽跟掛在天的火爐一樣，只靠大地絲絲冒白氣。

  

  換在現代，不難看到街上都是短裙體恤的性感女孩。

  但這個年代的女人還是相對比較保守，穿的漂亮一點，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裙。

  他看著劉剛笨拙的跟女孩搭訕，都替這個憨貨著急。

  怎麼嘴巴比他還要笨，這一見到女孩害羞的話都說不利索，還能找到媳婦？

  不是葉凡很關注劉剛，而是他此時明白，那隻雀妖就是劉剛死後所化。

  他現在以上帝視角看到的，也是劉剛生前的記憶。

  劉剛跟女孩進入電影院，他的損友也跟著進去。

  借著劉剛做跳板，他的損友也很成功認識了女孩，並且知道女孩名叫百曉莜。

  接下來葉凡看到幾個人談的很開心，可劉剛很自覺的醬紫邊緣化。

  刻意的去迴避百曉莜，讓自己兩個損友盡情表現。

  到現在為止，葉凡都不太清楚，讓他進來看劉剛的生前回憶為什麼。

  難道就是看他如何的唯唯諾諾？

  分明心裡喜歡，可偏偏為了可笑的自尊心甘願邊緣化。

  他作為旁觀者，也看的明白，百曉莜根本不在乎他的兩個朋友，而是對劉剛更感興趣。

  ……

  劉剛的家庭條件一般。

  父母都是最樸實的農民，在大鍋飯那個年代，這被成為純紅分子，屬於最是根正苗紅。

  但社會在發展，打國家體長私人創業開始，老百姓的日子就過的越來越難。

  社會階級也開始劃分開，不再是提倡無產階級至上的時候。

  在這種家庭長大，劉剛性格上自然相對保守，雀很善良，工作勤懇，兢兢業業。

  所以他才會分明心裡喜歡百曉莜，卻不敢踏出一步，為了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甘願放棄。

  「劉剛，你真的要我跟李東談戀愛？」

  場景轉換，葉凡感覺自己做了過山車，回過神來，已經是春去秋來過來一年，此時隆冬，百曉莜攔住下班的李剛，兩個人站在『勞動致富，推動生產』的標語下展開對峙。

  劉剛一張臉都憋紅了，比猴屁股還要紅，內心是躁動的，可死撐著他那微不足道的面子跟義氣，「是的，他是我兄弟，他喜歡你，我祝福你們。」

  百曉莜哭了，眼神里滿是失望的淚水，賭氣道：「好，他家裡人已經到我家提親，那我就同意了。」

  「恩！」

  劉剛依舊木訥。

  「你別後悔。」

  百曉莜大喊。

  「恩。」

  劉剛就跟木偶一樣，看都不敢看百曉莜，知道女孩轉身跑開，身影越來越淡。

  葉凡看的直嘆氣，繞著劉剛瓢了一圈，看著劉剛自己蹲在地上也開始大哭起來。

  這種為了兄弟大無畏犧牲的橋段，看的葉凡心裡膩歪。

  難道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讓，唯有感情不可以嗎？

  場景再次變換。

  雀妖的記憶並不是連成一片的，反而有插敘的情節在其中。

  這次他來到橡膠廠內，一台正在處理香蕉熱工藝的機器旁邊，劉剛被一個男人叫到一旁。

  這個男人就是李東，此時情緒激動一把扯住劉剛衣領，質問道：「我們一起長大，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兄弟？」

  劉剛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不知所措，內斂的性格讓他怕失去朋友，憋了半天很肯定的點頭，「是。」

  「那你什麼意思？明知道我喜歡百曉莜，劉旭都主動退出，難道你要橫插一腳？」

  李東一把甩開他，「我告訴你，百曉莜是喜歡我的，之前還跟我出去一起逛街，我們兩個都親嘴了，是你的態度讓她動搖。」

  「你們……親嘴了？」

  劉剛傻乎乎的，好似一瞬間整個人都垮掉了。

  「是！」

  李東演技很拙劣，只會在機器的轟鳴聲下大吼，「所以你別繼續糾纏，她不是喜歡你，而是可憐你，知道嗎？」

  劉剛整個人都傻了，木訥的點頭，「我知道，我會跟她說清楚。」

  這才對！「

  李東抱住他的肩膀，笑道：「這才是我好兄弟，回頭請你喝喜酒。」

  葉凡都想要親手打李東。

  更想要去踹劉剛。

  分明就是在這裡說謊，可劉剛居然信以為真，就是看不穿對方那惡劣的陰謀。

  不過此時他注意到，劉剛的腦袋上出現一絲絲的暗紅色氣息，在空中交織，糾纏，時而撕裂，時而聚龍。

  他若有所思，難道這是人前的七情六慾？

  人死後心有不甘，這東西才化做的妖怪？

  最後看著那紅色的氣息慢慢的形成一個鳥雀的形狀。雖然沒有徹底完成，只是一個簡單雛形。

  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

  只是形狀千奇百怪，各不相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