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不會是帝王綠吧？

  在胡工記憶中這料子價值三十萬，此時聽面前兩人的口氣，這直接賺三十萬可還行。

  老闆和子軒的注意力此時全放在了面前這塊石頭上，研究者怎樣能將利益最大化，這時直播間的觀眾自然不會閒著，能看到彈幕上有非常多人起鬨讓子軒繼續開。

  子軒現在的心情異常愉悅，主要是他今天本來就是抱著遛彎的態度出來了，這能撿個大漏是他所沒想到的，這時他撇目看到了彈幕上的情況。

  玩這種東西要適可而止，否則傾家蕩產都不夠你折騰的，子軒自然是懂這個道理的，當即笑著說道：「這可不興開了！現在是有機會賣一百個的，我不打算繼續貪了。」

  

  這話一出彈幕上唏噓一片，不過子軒面對這種起鬨的情況，也是只笑笑不往下接話，水友們看到他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當即調轉話頭，提起了他之前說送禮的事情。

  看到這種情況，子軒當即一臉認真的表情說道：「我會送的！這個你們放心！這不是得等東西賣出去才能確定價格嘛~到時我直播賣然後直播送好吧！你們記得關注一下~」

  話音落下，他立馬向陸天要了聯繫方式，而就是這時，師傅手中的設備停止了轉動，這讓在場幾人瞬間將注意力關注了過去。

  貨主是胡工，能看到他的反應速度是最快的，快步走到了師傅旁邊，然後低頭看向師傅面前桌面上的玉石。

  能看到玉石剛剛的切面上，打了一個綠豆大小的空洞，深度差不多一厘米，與旁邊的白色霧層不同，下面能看到明顯顏色偏深，這時師傅大燈壓了上去，在將手電壓在空洞邊緣時，從洞口能透出深綠色的淡光！

  「臥槽！出綠了！這波起飛了！」

  「哇！不會是帝王綠吧？五萬塊的原石能開出帝王綠？我不理解！」

  「這皮這麼厚的嗎？差不多兩厘米了，難怪表面看不出來！」

  「這原石有點東西啊！這麼厚的衣服下面竟然真有色料！起飛！絕對起飛！現在這石頭至少三五十個了吧？」

  「個？應該是萬把？不過也難說啊，沒準是沒化開的油青也說不定，不過這種料子應該不會出油青吧？我反正沒看過這麼厚的皮殼下能出油清的！」

  「油清不可能！墨翠到是可能性很大，這霧層進去太深了！也不知道裡面棉多不多！」

  「這石頭突出一個詭異，我從業玉石行業二十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厚度的石頭能出綠的。」

  「五萬塊七點七公斤，這石頭去皮得按普通石頭的兩倍來算，不過也能出五斤多的肉的，裂沒進去的話，手鐲有了啊！就看種水具體怎麼樣了！」

  ......

  此時直播間的彈幕被各大「專家」占領，可以說均是說得頭頭是道，此時胡工發現自己看不懂，當即將目光看向身邊兩人，能看到子軒和老闆均是一臉的驚訝。

  「應該是賺了吧？」

  胡工這話說得有點不自信，主要是彈幕上現在都在說這裡面可能是墨翠什麼的，對於玉石他了解的並不多，但對於墨翠他恰好是知道是不算太值錢的。

  子軒現在驚訝的地方是這石頭打光後的表現，聞聲他並沒直接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朋友，玉石他能看但原石就得看他了，此時老闆拿過桌面上的石頭，在用手電打燈看了幾個地方後，當即搖了搖頭放下說道：「不清楚！這真的很難說！這個洞只能確定下面是色料無疑了，但是具體是什麼種水就不得而知了，目前是開漲了！剛剛那一刀沒裂漲一倍，這一個洞也差不多值五萬了！」

  原石的價格主要是看石頭表現，這塊石頭目前已知的情況是大裂沒進並內有色料，這兩者就將原本只有五萬塊的石頭漲價到了十五萬，此時子軒接過石頭觀察了一下，隨後也是點頭表示沒問題。

  講道理。

  這五萬變十五萬，這已經能證明陸天在選玉石上是有點說法的，這時老闆突然想到剛剛子軒讓自己合資，只能說後悔藥是沒得買的，現在的他可以說是非常後悔。

  這時一旁的師傅說道：「還要繼續解嗎？這霧層太厚，可能沒辦法憑藉經驗開窗了。」

  開窗這種事情，基本上是憑藉經驗與石頭的表現，在石頭上選擇最好的地方開，開得好就能提升石頭的價值，反之則是掉價，此時子軒看向陸天兩人，只能說如果是他的話就不會在開了，畢竟五萬都變十五萬了，貪心下去可能是一無所有，畢竟這石頭哪怕切片開孔了，但賭性依舊非常大，依舊屬於是一刀窮一刀富的概念，只是排除掉了兩個風險而已。

  胡工其實是無所謂的，賺虧他都能接受，無法是爽和不爽的區別，此時他看向陸天，打算讓他替自己做決定。

  陸天看到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當即笑著說道：「看我做啥！你不是要起貨送奶奶的嗎？要我說就直接下一片下來，開啥窗啊~怪浪費時間的！」

  此時眾人才想到他之前就說過下一厘米的片了，在看向洞口的深度，在場三人均是一臉佩服的看著陸天，雖然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判斷出深度的，但兩次看準好貨，在他們心中陸天已經是行家無疑了，哪怕是子軒知道陸天的運氣很好，但也認為他是懂玉石的，否則無法解釋他能三番兩次的選中好貨。

  陸天都說這話了，胡工自然是沒問題的，隨後石頭再次被送上了機器，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伴隨著一陣石片落地的聲音，原石的內部情況，終於要展現出來了！

  此時彈幕上在猜測到底是什麼種，能看到說冰種的偏多，剛剛的打燈效果不少人都看到了，雖然看不清太多東西，但那一抹拉滿的膠質感，冰的可能性非常高，當然也能是墨翠。

  這次開艙門的是胡工自己，在深呼吸一口氣後，他直接掀開了艙門。

  而就在艙門的打開的一瞬間，在場除去陸天外的眾人，均是發愣的表情看著還架住在機器上的石頭，這裡同樣包含直播間的不少觀眾！

  能看到石頭的切面非常整齊，日光下顯現一種凝重的湖綠色，乍看近似湖藍色，此時還未打磨，但已經有種在出油的感覺，同時看切面的情況，能看到棉全集中在了周邊，不過遺憾是面積不大，估計有個五寸碗的範圍，在往下變種非常嚴重。

  房間中安靜了幾秒，隨後直接炸開，子軒一臉誇張的表情驚呼道：「媽耶！帝王綠玻璃種！真玻璃種呀！我的天啊！這是什麼神仙石頭啊！手鐲位有了啊！八位數的手鐲啊！我的天啊！這至少兩條手鐲起步啊！」

  老闆此時附和的點了點頭，然後同樣激動的說道：「可不是嗎！這如果下面進去得深一點，三條手鐲也不是沒有啊！哪怕是多一條貴妃鐲，那也是中七位到大七位數的東西啊！」

  直播間這時也瘋狂了起來，彈幕上清一色的問號，要知道這石頭可是五萬塊的買的，這真印證了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此時不少看直播的人掰著手指，知道一個是在說千萬一個是在說百萬後，直接加入了彈幕上的問號大軍。

  胡工此時一臉傻笑的表情，只能說他想過會出好東西，但是沒想過會出這麼好的東西，此時他看向陸天，怪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我就要一個手鐲，其它的你都拿走吧？」

  這話在老闆耳中聽到後，內心是真的佩服他，畢竟這可是價值千萬的東西，如果是他的話，怕不是說不出他這種話，尤其是知道價值的前提下。

  陸天聞聲搖了搖頭，解開上衣露出隨身佩戴的無事牌，此時他一臉傲嬌的說道：「我會缺這玩意？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好吧！只要老闆貨里有，我絕對能拿對！」

  之前在進入店中後，就有好幾個他有感覺的，而恰好老闆之前拿出來的那些原石中，就有他感覺最強烈的一個。

  這話突出一個自信，水友們在看到無事牌後，均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而老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陸天這胸口上無事牌的材質已經讓他無話可說了，這又是一塊帝王綠玻璃種！

  胡工沒有強求，畢竟比起嘴巴說，他還是更喜歡幹事實一點，到時候直接做好送過去就行了。

  原計劃陸天是下午打算播兩個小時的，不過由於這石頭用的時間比較多，後續第三次解石頭環節陸天是打算下播的，但在水友們的強烈要求下，他無奈只能繼續直播。

  時間來到了下午四點，胡工這塊石頭算上前面兩刀總共是切了五刀，除去頭兩刀下的兩片和最後一片是廢料外，有三片料子能夠起貨，而且還真讓老闆給說中了，帝王綠在石頭中呈現碗狀分布，第三片原石上的料子，只能剛好下一個貴妃鐲。

  其實應該先將表皮分割開在考慮怎麼切的，這種級別的料子值得這麼做，但是陸天表示省時間，所以才直接上機器下了三刀，這三刀是用的線切割方式。

  此時子軒與老闆在打燈檢查細節，只能說太完美了，兩人是根本找不到一點瑕疵，這時子軒關閉手電嘆了口氣說道：「牛逼！真牛逼！這塊料子屬於報恩料了，色正底子好，這三片料子賣個中八位數是絕對沒問題！」

  中八也就是五千萬左右，聽到這個價格彈幕上一片譁然，這五萬的成本變五千萬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眼前，只能說這也太過於夢幻了一點。

  子軒看到彈幕上的情況後，當即也是樂著說道：「別說你們了，我都嚇傻了，這誰能想到這麼厚的表皮下能出帝王綠啊！還是正陽綠！水頭和底子乾淨得和純淨水有一比了！我感覺這料子出大八都不過分！」

  這話算是恭維了，其實玉石的價格，尤其是高端玉石的價格，和那些珠寶鑽石一樣，渠道費要占了大頭，比如這塊原石可能就賣個四五千萬，但起貨後可能一套首飾要買上億，而這塊料子能做兩到三套首飾，具體還得看商家渠道有多好了，普通一點的話，利潤也能占三成。

  不過陸天和胡工兩人均不在意這個價格能賣多貴，一個是在想起貨後怎麼將除去一條手鐲外的東西送給陸天，一個是在想著晚上吃什麼...

  時間來到晚上，晚飯是在子軒的盛情邀請下，在附近的酒樓解決的，期間兩人互換了聯繫方式，這一來一去也算是認識了。

  洪傑的婚禮是在後天，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上午碰頭，所以晚上他們兩人還能在逛逛。

  飯後免不了聊天，老闆中途手機來電店裡有事回去忙了，此時喝了酒的子軒是微醺狀態，看著陸天笑著說道：「怎麼說？晚上再去逛逛？今晚可是鬼市！」

  陸天沒有拒絕，本著來都來了，去哪玩都一樣的態度，隨後與胡工一起跟隨子軒朝著潘家園走去。

  潘家園舊貨市場至今已擁有30年的歷史，鬼市的說法是指清末民初時期，人們將來路不明的貴重物品進行交易的一種臨時集市。

  其實下午已經夠熱鬧了，此時天黑後能看到園區比下午還要熱鬧個許多，此時陸天等人從北門進入園區，能看到地攤已經快鋪到門口了，不過多數都是一些賣二手物品和工藝品的，所售商品的價格以幾十元至幾百元者居多，陸天就用二十五塊錢買了個二手充電寶。

  這時胡工疑惑的詢問子軒道：「這裡不是古玩市場嗎？怎麼感覺和天橋或公園邊上的夜市一樣？」

  此時四周聲音非常嘈雜，子軒在聽到後哈哈大笑道：「這裡就是舊貨市場！你怕是誤會鬼市的意思了，其實這裡鬼市就是指營業到凌晨而已，就是一個噱頭，你拿著都當普通夜市逛就行了，不過再往裡走點，也有可能能遇到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