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悅舒
2024-10-01 03:16:01
作者: 梧桐
戰年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今夜 他喬裝打扮成一個富家公子,或許是身上渾然天成的氣質,邁步走進酒店那刻,毫無任何人起疑。
保安攔住他的去路,從前台掏出安檢掃描儀,對著他上下一頓掃,這才放戰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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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注意到他耳朵邊微不起眼閃爍的藍色光點。
珍珠大酒店是從民國時期一直延續至今,地位自然要比其他酒店高上許多,暗地裡的秘密必然也不少。
從二樓到三樓,是普通用餐區,四五樓就是一些包廂包房。
虞書錦站在酒店門口,三番抬頭確認,這才邁步走進,為了符合氣氛,她特地穿了一身旗袍,腳上是一雙白色高跟鞋,點綴著山茶花。
頭髮也盤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又婉麗仿佛從哪個時期家族裡走出的大家閨秀,旗袍完美凸現出她的身材。
珍珠酒店或許是為了保留特色,無論是裝修還是建築,都一如既往保持著上個世紀的風格,倒顯得虞書錦與這裡相得益彰。
白皙小臉透露著羞紅,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情,哪怕單單就是她坐在沙發上,都無端讓任生出一股歲月靜好的情緒,激憤起男人心中蓬髮保護欲。
秀眉顰皺,便忍不住想叫人為她撫平,替她解決煩憂。
冷洛溪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環視一圈大廳,踉蹌著步子朝女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瞧她這副上氣不接下氣得模樣,虞書錦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起身給她順氣。
「怎麼了這事?跑這麼快,難不成後面有狗在追你啊?」
哪知冷洛溪竟然真的點頭,眸子裡滿是驚慌:「就是有狗在追我。」
隨後,門口處走進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頭髮或許是用著哩抹過,光滑又有光澤,冷洛溪看見他的一瞬間,直直往虞書錦身後躲去。
嘴裡念念道:「狗,狗來了。」
男人注意到縮在休息區的兩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仿佛勢在必得。
「冷洛溪,別藏了,我都看見你了 還藏什麼啊?」
他大言不慚,像是生怕兩人聽不見,恨不得拿個高音喇叭來。
冷洛溪恥笑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直愣愣翻了個白眼。
「舒昶,怎麼,你被狗咬了忘打狂犬疫苗了?怎麼還追著人不放啊?」
男人臉上神色已一僵,勾唇冷笑,張狂又邪魅。
他走到兩人身前,忽視盯著他一臉警惕地虞書錦,語氣裡帶著冷意。
「冷洛溪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居然找了個醫生當男朋友,要是你現在肯分手的話,小爺我就勉強勉強,跟你在一起也沒關係。」
冷洛溪瞧他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心裡就止不住的反胃,學著舒昶的樣子冷笑一聲。
「舒昶,我說你好歹也算個少爺,怎麼家裡連鏡子都買不起,哪怕沒有,你撒泡尿照照,多大人了還靠著你爹,要不要臉啊你?我告訴你 了,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絕剩你一個,我冷洛溪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說罷,挽著虞書錦的胳膊就往樓上走去,腳下步子邁得格外快。
身後那道視線陰狠又狡詐,冷洛溪努力將背脊挺得更直。
「洛溪,剛才那人……是誰啊?」
虞書錦止不住心底接連泛起的好奇,輕聲詢問道。
「你知道……悅舒嗎?」
直到兩人上了電梯,冷洛溪這才鬆了口氣,將身邊女人表情盡收眼底。
「悅舒!?那不是夜城最大的黑道組織嗎?」
她一雙杏眼瞪得渾圓,悅舒這個名字,夜城土生土長的人都知道這個組織,名字起得清心寡欲,卻乾淨壞事。
偏偏人家黑白兩道都有人,傳聞他們都有一把保護傘,但具體這個保護傘是誰,無從知曉。
冷洛溪看著電梯不斷跳動的數字,伸手撫摸上身邊貼著的紅絲絨牆紙。
「舒昶就是悅舒的少爺,我們是同學,後面的事基本都相差不大,但是在悅舒他從小耳融目染,自然品性算不上好,在學校里也都是校霸存在。」
冷洛溪仔細回想起來,也覺得有些好奇,當時父母為了保護自己,特地給她換了個名字,上學第一天,不知道舒昶怎麼知道的。
從那天起,她的高中生活再沒有安分過,舒昶威脅她,要是想不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就得乖乖聽舒昶的話。
迫於無奈她答應了,沒想到陷進去的,是自己美好的高中三年。
或許,舒昶不懂感情,那個時候都是意欺負她為樂,哪怕看見別的男生叫她去辦公室,課後,舒昶也會捏著她的脖子質問。
那些話語仿佛此刻還在耳邊徘徊。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找別人就找你呢?」
現在細細想起來,冷洛溪真想給他兩個大鼻竇,幸而自己是冷家人,舒昶也不敢太過分,大多數時候都是要求自己陪在他身邊。
後來,高中畢業,她去了國外,自然也就跟舒昶斷了聯繫,誰知道今天怎麼出來吃個飯就能遇到,真是嚇死人了。
虞書錦捏著拳頭,沒想到這個舒昶竟然這麼狠,怪不得剛剛洛溪說是狗,這跟纏人的瘋狗又有什麼兩樣?
「幸好,現在都過去了。」
冷洛溪拍了拍胸口,如釋重負。
腦海里回想起男人的眉眼,搖搖頭,想將他甩出腦海里去。
「走吧,聽說珍珠酒店裡的晚餐,比我哥開的那個,好吃多了。」
轉眼臉上便洋溢起笑容,挽著虞書錦的手臂往用餐去方向走去,連帶著步子似乎也覺得歡愉。
舒昶站在吧檯後面,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冷洛溪,日積月累的相處讓他早已形成習慣,可是他要怎麼對她說喜歡?
她是整個夜城名媛之首,是他勾出手也無法觸及的閃亮星辰。
他不想將她拉進這個黑不見天日的下水道,太久未見,今天是他太過激動,當初一顰一笑都印入腦海,再難消失。
是啊……他現在什麼都沒有,還靠著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