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你的上界去
2024-10-01 02:05:31
作者: 丟不丟
百劫猛地被震退,微生白再度近在咫尺。
這次傾注的靈力甚至達到了元嬰,落到身上,不死也重傷。
明黎掌心卻陡然出現一顆雪白的珠子。
當微生白氣息靠近,被封存在珠子裡的招式也隨著法訣被釋放,兩邊氣息狠狠撞在一起,朝著周圍擴散。
住處布置的陣法終於搖搖欲墜。
沖天的靈力,以住處為中心向周圍震盪,不止明黎住的屋子被靈力掀開,連著周圍還在休息的師兄師姐住處也被迫露天,一個個的懵到不行。
「這是怎麼了?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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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屋頂呢?」
而後,新的氣息從邊上插了進來。
是玄清徽。
他就住旁邊,在修煉,自然來的最快。
當微生白第二掌落下,又是一顆白色珠子被引爆。——是玄清徽身上的。
周圍師兄師姐原本還懵逼加沒睡醒,第二次直接被掀飛。
明黎也看清了微生白額頭亮著的紋路,心中驚駭!
身外化身!
微生白其人,起碼是化神修為!
只有化神修士,才能分化出身外化身,等同於一個人操控兩具身體。
啟靈大陸的人最高修為只能達到元嬰,而後進入上界,之上還有化神、練虛、合體、大乘、渡劫。
好在微生白這具化身只有元嬰修為,玄雲飛給的東西還能撐一會。
玄清徽的珠子也的確有點多。
一串五顆。
用完一串又一串。
明黎:突然覺得那兩位玄姓前輩對自己有點摳門。
微生白也怒,「有完沒完!」
玄清徽從儲物戒里又拿出幾串。
「……」
看起來沒完。
對沖造成的震盪很快引來了其他人,包括丹長老和徐秧。
太上仙宗那邊則更誇張,一個身後背著巨大輪盤的男人猝不及防出現在微生白身後,微生白立刻分出一隻手,同身後人兩掌相接。
依舊是勢均力敵。
玄清徽這邊則由突然冒出來的玄雲飛頂上。
招式快准狠,逼得被夾擊的微生白手臂都曲了下,眸光變幻,終於猛地發力,趁著兩邊人受力的一瞬,從中間魚兒似的滑出。
逃離!
輪盤老者立刻追出去。
玄雲飛則回頭,「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玄清徽老實搖頭。
到了明黎,面色卻不太好看,「玄長老,我要休息一會,您不去追他嗎?!」
玄雲飛摸了下她的脈搏,發現只是氣息紊亂,總算安心了些,「太上仙宗的宗主已經追上去了,我是得了你的消息,來處理別的事的。」
「清徽,你給他平氣。」
處於衝擊中央,築基四層的修為多少有些不夠看,氣息也亂的厲害。
明黎被扶著就地打坐,玄清徽則以靈力替她疏通。
小墨和百劫在退開時就被收入神府,當下的明黎依舊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四階符師,師兄師姐眼裡也儘是擔憂。
「那傢伙好像是那個陣師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今天沒跟我們小師弟打過癮,所以大半夜跑過來偷襲?」
「什麼偷襲,那傢伙的氣息根本不是築基期,玄長老和太上仙宗宗主一起出手都留不下他,我看他根本就是圖謀不軌!」
「嘶——小師弟長這麼好看,不是被那個變態看上了吧?」
明黎充耳不聞,只閉目盤膝,盡力平復。
心底卻一片動盪。
果然。
神域。
可,為什麼會被發現?
這身軀並不是她的,靈力修為也是從零開始。
是因為天地秘傳,還是。
魂海中的小姑娘不滿叉腰,「這可不是我的問題,你別胡說!」
「天地密傳又不是神域的,它只是恰好落在你身上而已。我看他盯上的分明就是你。」
意識回歸魂海。
看著那蔥鬱的銀白大樹,明黎也只能垂眸,「不管是什麼原因,麻煩大了。」
上界也就罷了,不過是些傲慢自大的傢伙,對仙宗有所忌憚。
可神域。
如微生白一般,敢在太上仙宗動手,就意味著他絲毫不將仙宗放在眼裡。
「剛隱姓埋名完,莫非又要來一次?」禮叔詐死,原主父母詐死,她詐兩回,這難道是什麼家族傳承?
突然覺得到手的王器不香了。
大半天過去,明黎才從打坐中清醒。
身側坐著的是徐秧和丹長老,二人似乎在說什麼,見她醒了,直接收了話頭,「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老夫這裡還有丹藥,要不再來一瓶?」
他們在新的客房。
少年搖頭,「微生白怎麼樣?抓到了嗎?」
徐秧沉吟片刻,「抓到了,但是死了。」
「他的身體,像是靈力具象化的傀儡,長老們還在商討此事。」
「還有,薛濤跑了。」
薛濤就是薛長老,大概看到了玄雲飛,察覺大事不妙,腳底抹油。
那時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微生白這個元嬰修士上,自是顧不上他一個金丹。
不過徐秧和丹長老從玄雲飛那得知薛長老是明黎揪出來的,在此事上並未隱瞞,「不過縹緲宗長老身上有宗門印記,他跑不了多遠。」
明黎點頭,「問題還是微生白,那傢伙想殺我。」
三人交換訊息,片刻,徐秧身上的傳音玉符亮了下。
她看向明黎,「玄長老和太上宗主要見你,你現在能動嗎?」
「可以。」
徐秧也不拖延,抓住她的手臂,帶著她直接往太上仙宗最高處的宮殿趕。
另一處,銀髮少年也從深譚中走出。
譚水順著他的銀髮一路往下,越過微凸的喉結和精緻的鎖骨,如珠串一般順著身軀落回水中。
岸上的男人則是冷哼,「那傢伙的確是目標,但你的行為太過冒進——太上仙宗今後留你不得,你還是儘早回你的上界去吧。」
微生白將寬大的衣袍披好,想到少年那張冷淡的臉,忍不住笑,「冒進嗎?」
他可一點都不冒進。
要是冒進,半年前他就該對那個小騙子動手了,何須等到今日。
只是半年,那人可棘手了太多。
想到這裡,他瞳色略沉了些,手指微動,將外衣系好,聲音也恢復了一貫的漫不經心,「哈,你大概忘了,你沒資格命令我。」
「我怎麼做,也不必向你報備。」
「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