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切割

  黑麵皮孫總聽到金靈這麼露骨的邀請，頓時妒火中燒，聚餐前金靈一巴掌拒絕了自己，在飯店一樓等了這麼久，竟然就是為了等大肚腩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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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錢能有自己有錢？手裡就兩家半死不活的詐騙公司怎麼敢跟自己這個高級包工頭相提並論的。

  他老錢能有自己這麼魁梧雄壯？就那霜打了的金針菇，在森林裡用放大鏡找都不見得能找到。

  他老錢能有自己屹立時間長？點支煙找打火機的功夫他估計就交代了。

  他老錢憑什麼就能吸引美女！？

  自己哪一點比不上他？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喜歡摸美女屁股讓美女們反感？他老錢不是也總喜歡揩油摸人家胸嗎？

  黑麵皮孫總越想越生氣，這已經不單單是誰手段高能搞到女人的問題了，這已經上升到自己和胖老錢誰更男人的問題了！

  黑麵皮孫總也捨棄了謝曉嬌，走過來不滿地質問道：「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可眼光差到於藍這種垃圾都嫁，選男人眼光也太差了吧……」

  他表面是在diss於藍，實則是對金靈在他和胖老錢之間選了後者而感到不滿，只不過當著胖老錢的面沒有明說而已。

  謝曉嬌不明所以，擰著眉被吸引過來，想看金靈耍什麼把戲。

  金靈冷笑了一聲，眼神如同刮人的刀子，表情卻頗為曖昧，說道：「孫大哥你別著急啊，會輪到你的。」

  「啊？會輪到我？」黑麵皮孫總先是指了一下自己鼻子，有些喜出望外，轉念又面露不快，走近金靈身邊，小聲說道，「怎麼又把我排在老錢後面？你們女生有沒有審美啊？」

  謝曉嬌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金靈，似乎是想要上前說話，可又止住了。

  眾人在路邊又攔停了一輛計程車，金靈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黑麵皮孫總，對著大肚腩錢胖子招手示意上車。

  錢胖子樂呵呵地腆著肚子上了後排，還沒等他示意，金靈香臀輕扭，自覺地坐到了後排。

  黑麵皮孫總表情有些糾結，既舍不下單獨和謝曉嬌相處甚至進一步負距離接觸的機會，又貪圖金靈這般水潤如玉小良家的味道。

  挪著腳步來到了計程車副駕駛門前，想要上車。

  「兄弟，兄弟，今晚弟妹就邀請我一個人了，你下次吧，弟妹不是答應你了……」大肚腩錢胖子先是對孫總抬手致歉，前傾著身子，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厲聲催促道，「唐會KTV，趕緊的。」

  司機一腳油門，計程車原地起飛，揚長而去。

  謝曉嬌看著計程車紅色尾燈消失在視野中，面露陰狠，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哼，臭婊子，看你還能快活多久。」

  計程車飛馳在沿海公路上，碼頭上巨大的燈光打在漆黑如墨的大海上，折射出一片片圓柱狀的粼粼波光，耳邊偶爾傳來深海處遠航郵輪的鳴笛聲，凜冽冰爽的海風一陣一陣闖入計程車中，迎面撲來，讓金靈越發清醒，她回頭厭惡地看了一眼面相如豬的大肚腩錢胖子，後者渾身散發著酒精的惡臭味，歪著頭睡著了。

  金靈剛準備開口說話，忽然感覺小肚子裡一陣絞痛，好在那種痛感只持續了兩三分鐘就慢慢消失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錢胖子看的，胃裡有些噁心想吐，她忍著乾嘔的感覺對司機說道：

  「師傅，就到前面停下吧，我們要下車。」

  司機善意地提醒道：「啊？這離唐會還有一段距離呢，而且這是外環路，再打車就不好打了。」他通過後視鏡看到男客人睡著了，又說道，「這段路路燈不太亮，間距還比較大，路上車雖然不多，但還是挺危險的。」

  金靈捂著肚子說道：「我肚子有點不舒服，現在就想下車。」

  司機問道：「要不要我等一下你？」

  金靈拒絕道：「真的不用了，就在這吧。」

  她抬眼看了一下計價器，把錢掃給了司機，又在大肚腩錢胖子耳邊輕聲呢喃道：「錢大哥，錢大哥，下車了。」

  「哼~哼~」錢胖子鼻子裡發出豬一樣的哼哼聲，睡眼惺忪道，「啊？這麼快就到了啊，好……」他沒觀察四周環境，順從地跟著金靈下了車。

  路邊左側是微微隆起的小土坡，仿佛一片黑色剪影，右側是臨海的一片低矮棚戶區，裡面散發出微弱的橘光。

  前後路燈的光亮暈染過來，讓金靈不至於陷入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能見度還是能分得清對面人的四肢軀體，眼耳口鼻。

  大肚腩錢胖子比她只高了五六公分，一米七都沒到，身體胖得像一個球，行動坐臥都比常人更困難一些。金靈要報復他，一方面是他先動手占自己便宜，另一方面單獨對付這個錢胖子更有把握一些。

  要是那個黑麵皮孫總，不用點其它手段，金靈肯定弄不過。

  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明面上都對朋友的妻子在公眾場合污言穢語，動手動腳，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金靈左右觀察了一下，這裡動手再合適不過。

  她從手包里取出那柄剔骨小刀，反握在手裡，將手藏在身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來車，剛抬起手。

  「呼~」

  一股猛烈的海風吹來一下子把錢胖子的酒吹醒了。

  「這是哪啊？」

  金靈立馬收起手，趕忙解釋道：「哦，我肚子不舒服，讓司機把咱們放在這了，我去上面方便一下，你等我。」

  說著就假意往左側的土坡上走。

  「弟妹，跟錢哥實話實說，是不是專門挑這種正適合野戰的地方啊……」

  錢胖子猥瑣的聲音和淫蕩的笑聲在背後響起。

  「嘩~」

  一輛汽車從公路上疾馳而過。

  金靈回頭時借著汽車轉瞬即逝的光亮看到跟在自己身後的錢胖子對自己猥瑣地笑著，急中生智，裝作慌張道：「哎呀錢大哥不好了，我的手機好像掉公路上了，你幫我回去找一下吧。」

  金靈指著錢胖子身後的公路。

  「啊？怎麼這麼不小心……」錢胖子回過身，一邊走一邊說道，「過了今晚你錢哥給你買個蘋果十四普拉斯版的……」

  「好啊！」

  金靈嘴上答應，整個人忽然一下子躍到了錢胖子背上，左手勒住了錢胖子脖子，右手的剔骨小刀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瘋狂地猛戳錢胖子的心臟位置！

  「啊！」

  錢胖子吃痛，大叫著想把金靈從背上甩下來，他腳下一個踉蹌，帶著背上的金靈一同從傾斜的土路邊滾到了公路中間。

  好在這條公路上車流量並不大，也沒什麼人經過。

  金靈滾下來之後，頭被磕破，鮮血順著她的秀髮、臉頰如潺潺溪水一般流淌下來，臉也被砂石擦傷，肋骨都被錢胖子翻滾時壓得斷了兩根，膝蓋，手肘，背部都在隱隱作痛。可她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傷痛，仿佛嗜血的野獸一般，用剔骨小刀猛戳錢胖子的身體。

  她只恨自己手中的剔骨小刀手柄太長，利刃太短，根本插不透錢胖子的心臟！

  錢胖子本來身體就虛，加上又喝了很多酒就沒了力氣，從山坡上翻滾下來時整個人受力面積更大，連滾帶磕，停在公路中間時就像擱淺的鯨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你很喜歡摸人胸部是嗎？」金靈硬生生將錢胖子的右手按在了公路上，用剔骨刀一刀刀按著骨縫用力切割著！「好！我幫你做個手術，讓你以後長長記性！」

  「啊！放開我的手！」

  錢胖子雖然像是暈死過去，手掌傳來的劇痛讓他爆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他雖有豬的長相卻沒有豬的蠻力，任由一個女人擒著自己的手，將手掌切穿割破，更將手指頭一根一根切割下來，毫無還手之力，疼得只剩下哼哼。

  金靈發泄完之後，身體也脫了力，晃晃悠悠地勉強站起身，塵土砂石和血水混合粘在臉上，仿佛復仇女神一般，對著身下的錢胖子啐了一口，說道：

  「我今天是要死了，但死之前也得讓你這種雜碎嘗嘗痛苦的滋味兒。」

  「嘟！嘟！嘟！」

  遠遠地傳來大貨車的喇叭聲。

  金靈俯視著身下錢胖子的屍體，從容地朝路邊走去。

  「啪！」

  誰知錢胖子沒有死透，吊著最後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扒住了金靈的小腿，金靈隨即被扒倒。

  他要拉著金靈一起死！

  錢胖子滿嘴是血，耳邊大貨車行駛的聲音越來越近。

  金靈仰躺著用另一隻腳猛踹錢胖子扒自己的左手！

  那輛大貨車從彎道拐過來，刺眼的疝氣車燈瞬間刺盲了金靈的眼睛！

  耳邊是清晰恐怖的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