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探烏蘭左旗
2024-09-30 22:33:54
作者: 景旭風
陳雅楠下意識地握住了沈若冰的手,兩個姑娘明顯被我的故事震驚了。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沈若冰最先緩過神來,問我:「那你找到我們,是希望我們做點什麼?」
我說道:「我希望你們加入進來,和我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沈若冰點了點頭,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抬起頭來,說道:「好,我答應你。」
我說道:「你要想清楚,這件事情,可能很危險。」
沈若冰說道:「我想清楚了,我不怕危險。」
她又問陳雅楠:「你呢?」
陳雅楠一時沒有緩過神來,說道:「啊,你們說什麼?」
沈若冰說道:「趙先生希望我們能夠加入進來,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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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我最喜歡這種刺激的事情了。」陳雅楠想了想說道,然後舉起一隻手來,「我同意,我參加。」陳雅楠的性格確實活潑可愛,一旦緩過神來,立刻恢復了原來蹦蹦跳跳的樣子,開心得就跟遇到了什麼好事似的。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提醒她道:「我說姑娘,你要想清楚,參加這件事情,是有很大危險的,弄不好會丟了小命。」
陳雅楠說道:「我才不怕危險呢,每天上班下班多沒意思啊,遇到這種刺激的事情,怎麼少得了我呢?我參加,我參加。」
見兩個姑娘答應得這麼痛快,我反倒有點擔心起來。我很怕她們還是不明白這件事情的危險性,便說道:「這樣吧,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著急這麼快就作決定,我給你們幾天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沈若冰說道:「我剛剛已經仔細考慮過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我們所有人,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既然這樣,不如主動去調查。」
陳雅楠說道:「對啊,姐姐說得對,再說了,我真的不怕危險。」
看來她們真的是考慮清楚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遇到的是兩個看起來柔弱,但骨子裡卻很勇敢的女孩子。想一想也是,沈若冰是舞蹈學院畢業的,據我所知,每一個練舞蹈的女孩子,都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嚴酷的訓練,意志不堅定的女孩子早就被淘汰了。所以,每一個能從舞蹈學院順利畢業的姑娘,絕不是一般人。陳雅楠也不簡單,這麼多年能管住嘴、邁開腿,堅持健身,保持這麼好的身材,毅力也絕不是一般姑娘能比的。就算將來遇到危險,別的不說,就以她們兩人的體能,想跑還是很容易的。
想到這裡,我一顆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來一些,對她們兩個的愧疚也稍稍減少了一些。沈若冰問道:「你準備從哪裡開始查起?」
我說道:「就從我們的身世查起,我考慮了很長時間,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就是我們的出生和身世。所以我們第一步就從這裡開始。」
沈若冰說道:「我這邊恐怕不太好查,我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家的親戚也都不在北京……」
沈若冰說到這裡,陳雅楠插嘴道:「我也是,我爸媽也去世了,我所有親戚現在要麼在外地,要麼在國外,一時半會兒都找不到。」
我愣道:「你們等等,你們說什麼……你們的父母,也都不在了?」
兩個姑娘都點了點頭。
這有點太巧了吧?
我和趙峰這邊,我父母不在了,趙峰的父母去世了,現在沈若冰和陳雅楠雙方的父母也都不在了,我們這兩對雙胞胎,全都是孤兒,這是巧合嗎?
我問道:「你們的父母是怎麼去世的?」
兩個姑娘幾乎同時說道:「車禍。」
說完,兩個女孩互相看了看,連她們自己也愣住了。
我感覺事情確實有點不大對了。沈若冰的父母是在一場車禍中去世的,時間是三年前。陳雅楠的父母也是在一場車禍中去世的,時間也是三年前。趙峰的父母也是車禍去世,時間同樣是三年前。我感覺後背有點發冷。
陳雅楠說道:「你是說,我們幾人的父母,都不是意外死亡?」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現在證據並不充足,所以還不能肯定,但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可疑。」
我思索了片刻,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現在就只剩下一條線索可以查了,那就是內蒙古把我接生出來的那位叫呼吉雅的大娘。」
兩個姑娘都點了點頭。
我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就動身,去內蒙古調查這件事情,你們等我的消息。」
陳雅楠說道:「我們陪你一起去。」
我說道:「你們就不用去了,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去就行。」
陳雅楠看了看沈若冰,說道:「這種事怎麼少得了我們呢?再說,你現在又沒有身份,幹什麼都不方便,連旅館你都沒法住。」
我笑了,說道:「合著你們跟我一塊兒去,就是為了給我開房啊?」
陳雅楠也笑了,說道:「想得美,你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小心我們揍你!」
兩個姑娘現在都有時間,舞蹈學院快放寒假了,陳雅楠是健身教練,請假很容易。於是我們決定,三人回去準備準備,約定三天後的下午出發。
兩個姑娘都沒有車,我拿出錢包,數了兩千塊錢出來,對陳雅楠說道:「現在我不太方便去租車,這樣吧,你們到時候去租一輛車,我們開車過去。」
陳雅楠說道:「租車的錢就不用你掏了,你出伙食費和賓館的錢就行。」
我知道兩個姑娘都不是小氣的人,也就不再堅持,但我特意囑咐她們一定要租一輛越野車,最好是北京吉普那種很皮實的、能爬山路的車。我們這一次去調查,前途未卜,租一輛實用的車子比租一輛舒適的車子更重要。
商量完了之後,我們三個一起做了晚飯,沈若冰的菜做得很好,陳雅楠就一般般了,不過有她這個開心果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讓沉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送走了兩個姑娘之後,我仔細收拾了一下這次出發該準備的東西,又在朋友的房子裡好好翻了翻,找出來一些防身的用具,全都塞進了包里。
第三天中午,吃過午飯,陳雅楠和沈若冰來接我,我和兩個姑娘一起開著車動身前往內蒙古,開始了我們的正式調查。
難怪所有男人都喜歡和美女在一起。別的不說,光看起來賞心悅目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心曠神怡的了。我開著車,不時欣賞一下身邊的兩個美女,心情確實舒暢,幾乎忘了我們不是去旅遊,而是去干一件有危險的事情。
陳雅楠和沈若冰這兩位美女的性格截然不同。沈若冰的性格淡淡的,很安靜,和她相處會感覺很恬靜、很舒服,一路上,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後排看書,偶爾和我們聊上一兩句。陳雅楠就不同了,從上車開始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就像一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我開了兩個小時以後,她死活要換下我來。
陳雅楠是第一次在高速上開車,車技也不怎麼樣,一路上驚險連連,再加上她不時地大呼小叫,嚇得我緊抓住車門旁邊的把手。好在她開了一個多小時以後,總算是適應了一些,也沒有開始那麼緊張了,卻又唱起歌來。就這樣,一路歡聲笑語,當天晚上十點鐘,我們趕到了赤峰附近那個叫作烏蘭左旗的內蒙古小村子。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在距離村口一公里多的地方就停了車。下了車,我從包里掏出一根甩棍遞給陳雅楠,說道:「這個你拿著。」
我並沒有給沈若冰,她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估計她也不會使。而且,就算她會使,萬一遇到什麼事情,以她那種溫柔的性格,肯定也下不去手。
陳雅楠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說道:「甩棍,會使嗎?」
我給陳雅楠演示了一下。陳雅楠接過甩棍,好奇地甩了幾下,說道:「咦,這個好玩哎。」
她又甩了幾下,突然調侃我道:「對了,你給我們這個幹嗎啊!你是個大男人哎,遇到了什麼事情,不是應該你來保護我們嗎?」
我笑道:「我來保護你們?到時候我跑還來不及呢,你們得自己保護自己。」
陳雅楠撇了撇嘴,說道:「噢,合著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就自己跑了,把我一人扔下?」
我說道:「那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小姑娘扔下呢?」
陳雅楠說道:「這還差不多。」
我說道:「我不會把你一個小姑娘扔下,我是把你們兩個小姑娘都扔下。」
陳雅楠笑著將粉拳招呼到我身上,說道:「你真討厭死了!」
一旁的沈若冰也笑了。
我們笑了一會兒,我說道:「不開玩笑了,咱們說正經的,你還是收好它,以防萬一。另外,雖然我現在隱蔽得挺好的,這回也沒人知道咱們來這裡,但還是不能不防,我們不能忘了趙峰的事情。」
陳雅楠收起笑容,鄭重地點了點頭,把甩棍收了起來。我又拿出另一根甩棍,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這才和兩個姑娘一起向村子走去。
時間已經接近十點,大部分村民都已經關燈睡覺了,只有少數幾家還開著燈。憑著記憶,我很快找到了呼吉雅大娘的家,對兩個姑娘說道:「就是這裡。」
兩個姑娘的神色看起來都有點緊張。我安慰她們道:「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會兒萬一有什麼事,你們別管我,趕緊跑自己的。」
陳雅楠說道:「那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一個人跑?」
我說道:「這麼講義氣?」
陳雅楠說道:「對啊,我肯定不會一個人跑,我會拉上沈姐姐一起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哈哈。」
我們三人都笑了,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我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