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哇哇哭（2/5）

  吃個大橘子：［《孤勇者》一首新歌的MV（吃個大橘子的微博視頻）］

  在沒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上線，別說路人，連小果實都沒有反應過來。

  魏桐梓是有特別關注，所以偶像發博她第一時間知道，除了會議時靜音。

  「新歌啊，九哥也太勤奮了吧，會不會太累，新專輯剛發售沒多久誒。」

  「不過真是九哥為我們小果實準備的驚喜。」魏桐梓感覺自己一天的壞心情都被治癒。

  她目前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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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果實們在第一時間點讚轉發評論，然後點開看，由於如煙MV爆紅，所以相比其他歌手，楚枳發布的MV在路人里受眾會更廣闊。

  「快來和我看這個。」小姿強行把閨蜜拉過來。

  現在的GZ男團粉小淇不情願地坐在旁邊，小姿的想法是用偶像的盛世美顏，讓閨蜜回頭是岸。

  點開播放——

  前奏高音鋼琴與長笛拉開的帷幕，節奏讓人有些不安，MV里出現爆炸場面，是大型工廠爆炸，是居民樓爆炸，是店鋪爆炸，是廢墟爆炸，但只有畫面沒有爆炸聲效。

  「都是勇敢的，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錯。都不必隱藏，你破舊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們說要帶著光馴服每一頭怪獸，他們說要縫好你的傷沒有人愛小丑。」

  聲音低沉，在嘆息著什麼，MV里出現的不是小姿期待的偶像，而是一個個消防隊員，聽到集合鈴聲的下意識反應，有消防員剛放假，有消防員還在洗頭，有消防員還在吃飯等等，無論上一秒在做什麼，下一秒都是抓緊時間出警。

  因為動作太急，有消防員踩空從樓梯摔下，有消防員踩著拖鞋滑倒在走廊，像小丑一樣可笑嗎？當然不，只是他們太清楚，快一秒鐘出警，就可能多救一人。

  「是唱給消防員的？」小淇皺眉，她沒參與網暴的行動，因為感覺網暴別人是不對的，但也不認為這行為有錯，拋開事實不談，難道消防員真就一點錯沒有？！

  小淇對楚枳萌生出不滿的情緒，關你什麼事？蹭熱度過來發發歌。

  「為何孤獨不可光榮，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頌，誰說污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愛你破爛的衣裳，卻敢堵命運的槍，愛你和我那麼像，缺口都一樣。」

  桂省某地多日降雨導致道路塌陷，有位婦女踩空被淤泥吞沒，全是爛泥沒有著力空間，一名消防員把頭埋入淤泥里，當做著力點。

  又一次破拆，要將水泥板鑽開，但水泥板太硬固定不住太慢，跪在地面的消防員毫不猶豫的雙手握住長長的電鑽頭固定位置，碎石飛濺，塵土漫天。

  在施工現場，一名工人被卡在縫隙里動彈不得，在救援途中泥沙混合著碎石傾落，同樣是絲毫沒有思考，用自己背脊為工人擋住砂石。

  而小姿已經沉默，她以前是知道消防員很辛苦，但沒想過會這麼辛苦，也從來刷不到類似的新聞。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仍舊是火蛇纏繞，仍舊是火光燭天。

  東港市批發市場午夜失火，煤氣罐冒著熊熊烈火，消防員毫不猶豫地拎著還在噴火，隨時可能會發生爆炸的煤氣管，轉移到空地，不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

  在火勢蔓延，水槍都已壓不住的情況下，消防員依然堅守滅火。

  「他們說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污垢，他們說要順台階而上而代價是低頭。那就讓我不可乘風，你一樣驕傲著那種孤勇，誰說對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洪災、被激流困住、坍塌、落入冰窟窿里，任何危險情況消防人員似乎都能力挽狂瀾。

  小姿感覺，這群人好像神明。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愛你破爛的衣裳，卻敢堵命運的槍，愛你和我那麼像，缺口都一樣。」

  「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小淇也被一幕幕震撼，一名消防員因火場溫度太高，撲倒在地面想用雪給自己降溫，全副武裝的消防服是可以阻燃，但長期置於高溫環境，什麼防護都沒用。

  隊友連忙也過來，幫忙用雪覆蓋，難以想像有多難受。

  「他們不怕嗎？」小淇想說的話，都融為一句。

  這群人不害怕嗎？

  這麼難受為什麼還不脫掉防護服降溫？小淇不能理解，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稍作降溫的消防員馬上又衝進了火場參與救援。

  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消防員剛出火場，瞬間就癱倒在地面，連忙脫掉作戰服，用冰礦泉水降溫，作戰服已完全被浸濕，在高溫環境下持續滅火，已經中暑，嘔吐不止的。

  有一種疼，是看著都疼，小淇看著語氣都變輕了：「他們很疼吧。」

  晉省河堤決口，消防員在洪水裡駐壩截流，由於長時間浸泡在水中，嘴唇慘白，渾身凍得發抖。

  艱難的救援後，回到消防局夾菜的手都是抖的，夾不住。

  艱難的救援，手掌血肉模糊。

  艱難的救援，被燙傷，緊急時刻只能用消毒水清洗，消防員被疼得上躥下跳。

  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不疼。

  「一生不借誰的光，你將造你的城邦，在廢墟之上。」

  「去嗎？去啊！以最卑微的夢。戰嗎？戰啊！以最孤高的夢，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西苕溪水域2名群眾落水，被困在八十多米長的河面，並且水流湍急，中隊長呂挺決定順流救援，在參與救助過程中失聯，被找到時只剩下被河水浸泡后蒼白的屍體。

  玉林民房發生火災，消防員楊科璋轉移一歲半的小女孩時不慎踩空，從五樓跌落，女孩被他緊緊摟在胸前，除頭部擦傷外沒有任何損傷，可消防員傷重不治。

  津門812爆炸事故，公安消防人員犧牲多人，天津港消防人員犧牲多人，其中消防總隊的寧宇犧牲時年僅十九歲，他母親在兒子床前長跪不起，臉埋在床單上，想再聞聞兒子的氣味。

  川省大涼山火災，本來在井井有條地滅著煙點，可忽然爆炸聲以及呼嘯聲傳來，短短十秒鐘吞噬了所有一切，名單中年齡最小的是零零後，徐鵬龍、王佛軍剛滿十八歲。

  倖存下來的副班每晚都會夢見隊友，夢見隊友說「副班拉我一把……」

  「他只比我大一歲……」同是零零後的小淇愣住，人才十八九歲怎麼就死了？歌曲最後一句，po出2019年犧牲消防員名單，幾十個人，鮮活的名字，無比刺眼，這些人的年齡大多是二十到三十歲的，還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小淇徹底繃不住，哭了，她感覺無論如何不應該對消防員說這樣的話，他們只是凡人，不是神明，而卻還在和死神搶人。

  旁邊的小姿更是早就破防，眼淚嘩啦嘩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