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謝謝你們曾經喜歡過我

  「兩千多萬個ID是？」身為主持人的第六感，龐浦脫口而問。

  「是一段美好的歷程。」楚枳說道：「從前有兩千多萬個小果實的支持，才獲得《未來之子》冠軍，所以我才能夠成名。」

  龐浦沒什麼感覺，但魏桐梓太清楚，自打幾個月前的黑料爆發，粉絲團內部分裂，公司裝死沒任何公關，這一批粉絲1/4脫粉，還有1/4粉轉黑，簡單的說超過一半的人，都誤解了楚枳。

  再說直白點，罵楚最狠的是兩種人，祖安鍵盤俠以及脫粉回踩壞掉的小果實。

  壞掉的小果實配嗎？配鑰匙，配幾把？！

  魏桐梓這麼激動，有部分是她曾經是顏粉，也在楚枳幾個月前被誣陷的階段取關，沒有給予偶像支持，也在責備自己。

  「可是——」魏桐梓有太多想說的，楚枳也看出來了。

  他道：「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後揮手道別。」

  

  先用宮崎駿的話開頭。

  果凍夠專業，懟著牆面拍攝，細小的帳戶名，要拉得挺近才能看清。

  「兩千萬小果實像森林，為我阻風避雨，讓我沒受到一點外界的傷害，即便在中途因為我不夠優秀，不再喜歡我，我也無比無比感激，曾經對我的支持和偏愛。」

  對準直播鏡頭，楚枳頓了頓繼續說：「謝謝你們曾經喜歡過我，我也特別喜歡那個被你們喜歡的自己。」

  高手，這尼瑪是高手，龐浦腦海中的敬佩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圈粉技能起碼王者級。

  旁邊隱隱約約傳來啜泣聲，龐浦扭頭看去，是難掩淚水的魏桐梓，都知道主持人是受過專業訓練，若不是十分感動，忍不住也不能在鏡頭面前破防。

  「還有個小心機。」下一秒，楚枳關掉練歌房的燈，因為練歌房是不臨窗的，無自然光源，所以四周漆黑。

  在果凍、龐浦、魏桐梓大腦還未來得及處理當下的黑暗，目光就被淡淡螢光吸引，天花板一個個弧形排序ID組成類似圓團的圖案，每個字都是用特殊銀白色墨盒列印出來，關燈會發出冷色調的白色。

  天花板有八百多萬枚ID，散發冷色調白光，此刻猶如漫天繁星籠罩頭頂，團團星河抬頭便是「星河欲轉千帆舞，人間簾幕翼翼垂」，好不壯美！

  一時之間，龐魏被星光照耀成為木樁。

  攝像機，攝像機，果凍撈了撈自己，對準拍攝，他時刻記住直播間還有好多小芒友在。

  大約十幾秒後，楚枳開燈，龐浦、魏桐梓、果凍三人還感到有些意猶未盡。

  「之所以選練歌房，唱歌是我熱愛的興趣，也是我賴以生存的事業，練歌房是我最重要的地方。」楚枳說道：「我永遠記得微博上八百多萬粉絲依舊對我不離不棄，他們給了我信任，是支撐我走過最艱難道路的一片星空。」

  魏桐梓聞言有些妒忌，她妒忌在天花板上的小果實，當然很快這種情緒被消散，因為按照這種說法，她應該是兩千萬粉絲中一員，換句話說她也在。

  「我們開始編曲吧。」楚枳坐在電子琴前。

  龐浦請求：「那個楚老師，這些ID我們能拍攝下來嗎？當做花絮放後面，因為我相信您的粉絲，以及小芒友也想看清楚。」

  「當然沒問題，我參加節目就說了，沒有什麼不能讓觀眾知道的，都可以拍攝。」楚枳答應。

  「感謝楚老師。」龐浦給果凍遞了眼神，不跟拍的空閒時間，全部錄下。

  「我們現在就欣賞楚老師，對新歌《爆肝》編曲。」魏桐梓把話題轉了回來。

  「《爆肝》開始必須暴躁點，前奏我用電子琴，要有點點電氣搖滾的味道，所以我們選個燥一點的合成音。」楚枳似乎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對粉絲來說有多浪漫，很輕鬆就把話題帶過去。

  練歌房擺著的這台是山葉Genos，本身內部有一千七百種樂器聲，以及兩百多種琶音，可使用外置採樣YEM，能輕鬆做出很多流行樂、爵士樂、中國風的編曲，七十六個鍵楚枳能玩轉，把電子琴當做一個樂器，不如當做電子合成器。

  「然後是吉他和貝司出場。」

  電子琴的合成音沒技術含量，但楚枳演奏吉他和貝司就有些生疏，原身不會，只是擁有編曲記憶的他，即便前幾天回家後練習了幾小時，實操也少，有些磨蹭。

  「對這些樂器只能說勉強會用，還真不太熟絡。」楚枳也不隱瞞，當然他的不熟絡是對比那些樂器大神，對普通觀眾來說，是流暢沒出錯地完成，將吉他旋律和貝司旋律錄入電子琴里。

  「我們來聽一聽前奏，嗯——是不是差了點東西。」

  「加入鼓點。」

  「副歌的旋律要更鮮明。」

  ……

  大概兩小時後完成編曲。

  「旋律我愛了愛了，出專輯絕對買個三張，一張聽，一張收藏，一張掛起來當裝飾。」魏桐梓說。

  「購買三張專輯啊……」楚枳平靜地說道：「我決定以後我的專輯都免費，專輯製作完，包括MV在內都會發布到網絡音樂平台，這樣小果實們節約二三十塊可以給自己多買一杯檸檬水。」

  「？」

  「？！」

  每當出現問號時，顯然都不是龐浦有問題，也不是魏桐梓有問題。

  龐浦心頭首個反應，嘉賓是不是上頭了胡言亂語，目光望過去，楚枳表情很平靜，有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不清楚，但顯然不是一時興起。

  「楚老師……」魏桐梓要勸阻偶像虧本的行為。

  「我知道桐桐也是小果實，但這是我給小果實們的感謝和回饋，可不能拒絕。」楚枳一句話堵住魏桐梓後續發言。在實體專輯沒銷售的年代，電子專輯幾塊一張，能掙多少？用地球頂流舉例，葵葵《YOUNG》銷量七千萬軟妹幣，分給音樂軟體平台部分，再與公司按照合約分成，交完稅拿到手就三千萬左右。

  楚枳目前還負債，是沒資格在三千萬前加「就」，可眼界要看遠一點，用做生意的思路衡量，好處遠大於壞處，首先粉絲肯定更死忠，在代言產品以及周邊產品花錢時會更支持，瞧瞧魏桐梓感動的神態，出周邊直接買爆。

  其次免費最大的作用，是路人不花錢就能聽到，擴展路人粉。

  粉絲死忠，代言和行程開價都會高，多接個行程或者代言，比起專輯掙的錢，多的都有了。

  不少人或許想問，有一本萬利的事兒，為什麼其餘頂流不效仿，嗯——頂流明星的歌免費，你聽嗎？

  沒質量不會圈到路人粉，不如割一波粉絲。

  瞅瞅直播間，練歌房的兩千多萬ID，以及以後專輯永久免費，不能說是直播間炸開，那樣太委婉，該說直播間卡了。

  卡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