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2024-09-30 21:47:41
作者: 鮮于冶銋
狂風還在號叫著,沙礫還在旋轉擊打著,可二人此刻的心思都差不多,祁主使怎會被雷劈了呢?看來這一切的焦點就在那條流光溢彩材質不明的手鍊上!
明墉想不透,盛思蕊可是學過科學懂得一些。那手鍊串的不是石頭,而是極易導電的金屬!可什麼金屬才能發出那般流光溢彩的光呢?
現在手串也沒了,也沒法仔細查驗分析了。盛思蕊猛地感到後怕,如果不是鏈子脫手而出被祁主使接住,那被劈的可能就是自己!
這可能就是天意安排,福禍瞬易吧!
盛思蕊在這裡回想種種之時,明墉可是一刻都沒閒著向前努力觀看,找清出路。
此刻颶風狂沙已經讓他的眼都快睜不開了,可只要稍微看上一眼,眼前就是一片昏黃,漫天蓋地的昏黃。
他褂子裡本藏了個袖珍羅盤,不過他怕一拿出再不慎被吹走了,所以也不敢擅動。加上對祁主使的恐懼,他心裡只得橫下一個念頭:繼續迎著這不可辨物的狂風向前走,走得越遠越好,才能甩掉這個魔頭!
他不停指示盛思蕊跟緊他的方向,一路頂著風慢慢卻毫不停留地向前行進。
天已被昏黃覆蓋著看不出顏色,但越來越暗黃倒是真的。
明墉知道天就要黑了,如果在日落前再找不到一個安身的地方,那二人在這颶風中過夜是十分危險的。他繼續努力探尋,終於看到前方有一片黑乎乎的物事,仔細一看,原來是枯樹的模樣。他抓住盛思蕊的馬頭就向那邊而去。
近了之後才發現,那是兩棵已經枯死了的沙棗樹,這兩棵樹的樹根裹著大量泥沙包盤在一起,雖死不倒。
明墉忙下馬用手在樹後的沙地里刨了個大坑,先把馬引進去,強行令其跪坐。
一般馬睡著都是站立,雖能跪而不跪,可此刻也是聽話地跪伏在坑裡。
他解下羊皮襖,裹著他們二人就倚身在馬後,如此一來兩人感受的風沙果然少了許多。
他解下馬身的水囊給盛思蕊喝了幾口道:「姑娘要先將就一下,現在可不能用它擦臉洗手了!」
盛思蕊見他抿著乾枯的嘴唇卻滴水未沾,說道:「你也喝幾口!」
「我不渴!這沙暴還不知要多久,必須省著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