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個字,就是猛
2024-09-30 16:33:28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奔雷掌是一種高端國術,而掌心雷則是一門高深道法,然而外在的表象都是隱有風雷之聲。
一開始就表現得無比積極的劉子銘確實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擊倒了五個學員,而他的兩個幫手也各自清理了兩個,使得我們這一片顯得有些空蕩。
然而他錯就錯在太過於輕敵,太想要表現自己的優異,反而忘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昨天在小館子之前,我僅僅只是一個錯手便能將他給掀翻在地。
我昨天那只是下意識地一番舉動,此刻卻是竭盡全力,蓄勢待發,就在劉子銘再一次輕視我的時候,我這暗含著隱隱雷勁的一掌正好擊在了他的胸前,那股意念將空中的劉子銘給牢牢籠罩住。
劉子銘只來得及回了一掌,與我隔空交疊相印。
「啊!」
他痛苦地叫了一聲,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場外跌飛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整個人正好就砸在了在場邊朝我冷笑的劉春身上。掌心雷灼熱陽剛,這勁兒並非常人可受,那劉子銘也是修行中人,跌倒在地之後,下意識地禍水東引,將我掌心處的這一股雷意朝著旁邊導去。
接著劉春也是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唱響了起來。
不過這人一出了場地,我便沒有再過多關注,因為我的身後已經有兩人交相夾擊而來。這兩人雖然因為劉子銘的出局而顯得有些意外,但是出手更兇狠了。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用上殺手鐧將我快速拿下,很有可能自己就要跪了。
然而我一擊得手,敵我之勢便陡然逆轉,心中不由得也狂放了幾分,雙手一翻,將青色胎記打出來的一拳給架住,一拉、一推,便將此人給逼得往旁邊倒去。
最凶的人退了,搶上前來的這人在三人幫裡面屬於最弱的一位,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將魔功緩慢催動,接著一雙肉掌之上有這幾個月來接引的雷意連綿,與其交錯幾掌之後,猛然一拳擊在了他的腰眼處。
那人如遭雷擊,雙眼一翻,直接癱軟倒地。
這一次,我沒有再理會場邊的劉春到底有沒有給我虛瞞,而是一個箭步搶上,將青色胎記的衣袖拉住,微微一抖,那人渾身的筋骨都在這一刻發麻酥軟,而我則錯身上前,一個霸王舉鼎將此人高高舉起,然後四顧一望,瞧見劉春那小子在旁人的幫助下又爬了起來。
這段過程多少顯得有些艱辛,然而我並沒有讓他得意多久,將手中的這位青色胎記給直接朝著那兒扔了過去。
一陣肉與肉的激烈對撞之後,才爬起來的劉春又一次栽倒在地,而且也沒能再爬起來。
連斗三人,趙承風的小夥伴也算是全軍覆沒了。然而還沒等我稍微緩一口氣,抬起頭來一看,卻見我的周圍居然站了一圈人對我虎視眈眈。
直到這會兒,我才曉得連續將兩個人給扔出去,這事兒幹得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比起先前趙承風的拉風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家剛才其實也看到過第一場的結果,對這種鶴立雞群的人物最是敏感。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沒人想再出一個趙承風傲立當場,這最後剩下的那人固然是風光無兩,而在旁邊躺倒做背景的,又是何其悲涼。
首長都在呢,憑什麼你出彩了,我就得躺倒在這兒配合你呢?
於是我這剛剛收拾完三人,周圍的人便一窩蜂地沖了上來。我粗略一看,發現場中還有二十多號人物,結果一大半都朝著我這兒攻擊了,一時間拳風腿影,那叫一個熱鬧。
我原本也想學趙承風一般手指勾勾,要多拉風有多拉風,然而還沒有來得及擺造型,人家便已經衝到了跟前來,於是什麼帥都沒有來得及耍,硬著頭皮就跟那人頂了上去。
打群架這事兒,其實是有講究的,那就是一個氣勢。
這是我後來看李小龍的功夫電影才總結出來的,不過當時的我還真的是有一股勁兒,瞧見這一窩人衝上前來,頓時就臉一黑,一聲大吼道:「誰想死就湊上前面來一點!」
這就是一種狠勁,再配合我的一記殺招,當頭將一個絡腮鬍子給一拳轟飛之後,這話就變得格外有威脅性了。
雷鳴於掌,轟擊於身,陽剛之氣,肆意縱橫。
我用的是掌心雷,這門劉老三給我的功法真正用於實戰時,簡直就是一大殺器,一旦使喚出來,速度陡然提升幾分。我這手印一結,口中念念有詞:「天地清明,雷神降臨,隔山劈山,隔水劈水,左手陽五雷,右手陰五雷,金木水火土,五行變五雷,雷聲一震,隔山立應……」
這口訣凝於唇間,而雷意則流連於雙手之上。那些傢伙,不管是修行者還是格鬥高手,單憑肉掌竟是不能和我相對,只要一接觸,雙手就要麻半天。
我就像一隻刺蝟,一連撂倒好幾人。這時一個方臉漢子朝著頭頂木樁上的裁判大聲喊道:「我抗議,明明是徒手搏擊,這小子卻用了五行秘法,一交手半邊身子都麻半天,這還打個屁啊?」
他這一叫苦,旁邊的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圍著裁判投訴。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訴說,裁判都是面無表情,仿佛旁邊只是幾隻小蜜蜂在嗡嗡嗡一般。
然而他們話說得越多,我越有時間回氣。沒過一會兒,旁邊的邊裁說話了:「兩分鐘過去了,你們再消極應戰,那就全部準備棄權處理了……」這話音還未落,早已將氣息調節妥當的我便是一個箭步,朝喊得最凶的那方臉漢子撲去。
幾招之後,我終於頂著被揍了兩拳的危險,將這個方臉漢子給撂倒在地,一陣暴風驟雨的拳頭將他給生生打趴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場中的人開始分化為兩極,一部分人圍著我,開始了試探性的進攻和防禦,而另外一部分人則實行了最實用的戰術,那就是我不爭第一,爭第二、第三,儘量多打倒旁邊的人,增加積分。
這讓我終於有機可乘,在十分鐘之後,將最後兩人給劈倒在地。那劍指一挑,立刻有風雷之聲傳出,威風赫赫。
我與趙承風一樣,堅持到了最後,成為了本場的最終勝利者。
這勝利來得並不容易,除了先前與趙承風那幾個小兄弟的拼鬥之外,倘若不是後面那些人鬧內訌,只怕我就算是有掌心雷這般厚重的道法加持,也抵不住這麼多人的輪番攻擊。
當然,勝利總是讓人欣喜的,在裁判宣布了勝利的結果之後,蕭大炮、王朋和努爾三人直接衝過來將我給抬起,朝著天空拋了起來,大聲歡呼。
這種拋飛跟格鬥中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我在空中可以自由地伸展四肢,讓自己全身心得到最好的放鬆。
勝利讓我心醉,我能夠從旁人的眼神之中看到流露出來的那份鄭重。
接下來是最後兩場,第三場又出了一對強人。聽王朋介紹,說是來自海東橫練門的一對兄弟,這兩人一身橫練功夫,金鐘罩鐵布衫這都只是小術,拳頭打在身上竟有金屬之聲傳出,這相一亮出來,立刻沒法打了。
結果也不出意料,他們兩個在最初的混亂之後打翻全場。
再之後,就是忠哥上場。
這個來自句容蕭家的猛男子平靜地上場,往那兒一站,立刻像那冬天的白楊樹,一片肅殺之意。
接著他給我們演示了什麼叫做勢不可擋。七進七出,出手之後,竟無一人可敵。
開戰不到五分鐘,幾乎所有人都在圍著他一個人轉。
這種猛,是沒有一點商量餘地的陽剛,沒有謀算,沒有計較,沒有任何的思量。
到了後來,場邊所有人的呼吸都粗了,而我瞧見主席台上的首長們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們在笑,大浪淘沙,許多金子紛紛顯露。
忠哥不是最後在場之人,他也倒下了,不過在他的手下已經有將近三十多人的積分,而且這積分還是在無數人圍攻的情況下收穫的。
上午的賽程結束了,立刻有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帶著一幫中醫弟子過來,給所有受傷的人查看。
很多人都不能再繼續賽程了,包括下午和晚上的比斗,比如忠哥。
這傢伙特別遭恨,所以被揍得趴下了,被抬走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笑道:「二蛋,要拿個第一,把那個趙承風給干倒!」
他笑著離開,我莫名覺得他之所以這麼拼,是想給我機會。
中午匆匆休息,日頭一到,器械組的比試就開始了。這一回卻是五分鐘速戰,我們一夥首先出場的是努爾。
巫門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