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施救

  雙腳死死登著梯子的最頂端，以曹曉的身高，小男孩的雙腳剛好落在肩膀上。

  仰起頭，曹曉想看看小男孩到底怎麼樣，結果這一看，差點把他給嚇傻了。

  小男孩的脖子死死的卡在防盜窗鋼筋縫隙里，要知道這縫隙才十公分左右的寬度。

  這個寬度小男孩的身體是無法鑽過去的。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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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筋上生鏽的鐵屑在小男孩脖字摩擦下，不斷在往下落。

  「你別再亂動了...」

  朝著依舊亂動的男孩吼了一聲，曹曉剛剛差點迷住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頭頂的小男孩有些不對勁，剛剛還在亂蹬呼救的他，這會變得異常的安靜。

  正待他納悶之時，小孩子雙手猛地展開，做飛翔狀，雙腳不受控制般繃直，死死踩在曹曉的肩膀上。

  突然間的變故，嚇得周圍人『呼呼』往後退。

  曹曉亦是如此，還有為是看錯了，騰出手，擦去眼角鐵屑，再次抬頭。

  本來這個位置是無法看到小男孩的臉，此時小男孩卻全身力氣低頭，臉頰死死卡在防盜窗縫隙之間，他似乎想往下看什麼，以至於臉色沒了血色，嘴唇青紫，好似馬上就要過去了。

  在小男孩呆滯的目光與曹曉撞見之時，前者猛地，機械般停了下來，嘴角勾起莫名的微笑。

  『嗡』

  看到那個詭異的微笑，曹曉身體像是猛地被電擊般，腦子裡立馬浮現出遺像上老張掛在臉上詭異的微笑。

  「霧草...」

  突然間的變故，讓曹曉有些措不及防，本來死死抓住鋼線的雙手竟然鬆開了。

  瞬間的失重讓他的身體整個向後傾。

  「完了...」

  曹曉完全已經看到自己的雙手已經離開了鋼絞線，而且這次沒有安全帶的保護。

  就在這一瞬間，眾人不明所然，只看見梯子上的男孩身體向後傾。

  此刻下面圍觀的人，有人在尖叫，有人用手遮住雙眼，有人則往前沖想接住掉下里的人。

  而在下一刻，曹曉身體以一個不可死的角度又再次會到原來的位置，像是時間倒流，又或者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身後托著他。

  眾人看見梯子上的男孩重新又站在梯子上，無不唏噓。

  回道梯子上的曹曉此刻已經完全失去意識，雙眼泛著綠光。

  不過他背對著人群，並沒有人有什麼異常。

  眾人也只是驚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陳雪明顯感覺有一個力量在拉扯這小男孩。

  但是自從奶奶走後，對這種神秘力量的感應越來越薄弱。

  尤其當看見曹曉就要掉下來那一刻，心中一緊，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向前沖。

  當看見曹曉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回頭看了一眼周圍，此時周圍早已久圍滿人，人頭攢動，並沒有什麼異常。

  隨即，陳雪眉頭緊皺，右手拿著一隻筆，一直不停的憑空畫著什麼。

  這個動作很小。

  「為什麼？符咒，為什麼畫不住來了...」

  低頭，陳雪不可思議得看了一眼手中黑色鋼筆，筆尖寒光四射。

  再次憑空畫了幾次，依然沒有反應，但是明顯這幾次動作更為大了一些。

  回到梯子頂端的曹曉，此刻面對著牆，瞳孔早已經被綠色填充。

  此刻，他並沒有去拖住頭頂的小男孩。

  而是下了梯子，在距離二樓窗戶的位置，狠狠踢上了一腳。

  『嘩啦』一聲，玻璃落地，下面的圍觀群眾連退數步。

  「好端端的打碎人家玻璃幹嘛？」

  「就是呀，你救人歸救人打碎人家玻璃幹嘛！」

  「這老張是不在了，在的話還不得出來，罵街呀！」

  「現在的年輕人呀...」

  下面不知為何的圍觀群眾，看見曹曉踢碎了二樓的窗戶，不由說三道四。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小男孩原來緊繃的提身體耷拉下來。

  小男孩的身體也隨著三樓的施救，拉上上去。

  「上來了，上來了...」

  趴在窗戶上的年輕人已經牢牢的抓住了小男孩，另外一邊一些熱心人已經從家裡拿過來的切割機，打算將鋼筋防盜窗卸掉。

  看見小男孩已經被上面施救人員拉起來，眾人鬆口氣。

  此刻曹曉墨綠色的瞳孔已經恢復如初，抬頭發現自己並沒有掉下來，而是在梯子中間位置，小男孩不知何時已經被揪了起來。

  他百思不得其解，隨即便發現，現在的自己，正面對著二樓的窗戶。

  曾經老張所站立的地方，這一發現讓曹曉額頭冷汗直冒。

  好奇心還是讓他不禁裡面看了一眼。

  紅漆木格窗上的玻璃已經沒有幾片，裡面是一道推拉窗。

  灰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雙眼死死盯著玻璃，就好像跟老張對視。

  曹曉咬牙，說一千道一萬，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跟著自己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現在，老張必須的解決掉。

  用什麼方式或者什麼辦法，他倒是沒有想到。

  想到這裡，曹曉低頭看著陳雪，好似在問她該怎麼辦。

  說自己是引靈人，現在連個正規儀式或者說是入門都沒有。

  陳雪正好跟曹曉目光對視，就在剛剛，她看見曹曉已經踢在老張家的玻璃上，本來也不明所以然。

  可誰想，在那一腳下去之後，明顯感覺四周奇異的氛圍瞬間消失了。

  她的眼神也隨著那一腳變得堅定起來。

  他一定是引靈人！

  想到這裡，陳雪乾裂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

  看見陳雪嘴角那一抹微笑，曹曉心裡倒是有些不太明白對方究竟在想什麼，但是臉上卻火辣辣的。

  待曹曉下了梯子，陳雪緩緩上前：「沒事吧！」

  「沒...沒事呀！」曹曉呆呆的回了句，也沒敢看陳雪的眼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會隨我，一起送一送陳婆吧！」

  「好的...」